莲降甫一推门,就有个饱满的影子冲了过来。莲降下意识想把那玩意儿打掉,却想起小和尚跟那玩意儿玩乐时咯咯的笑声,挥过去的手一翻将圆球抓在手里。
“混蛋!混蛋!”圆球愤怒地叫着,“放开我!放开我!”
莲降没理圆球,把它抓在手里往屋里走。
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的小和尚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它说的是你想说的?”莲降掂了掂手里的圆球,圆球喊叫的时候用的是小和尚的声音,很有代入感。薄唇弯了弯,“想骂我是混蛋?”
叶酒儿冤枉死了,她还没来得及骂人就被顾清歌把嘴堵了,圆球骂的纯粹是个鸟的自由言论啊。
莲降蹲下身,终于看到小和尚到现在还能保持沉默的原因——勒在她嘴上的布条。
伸手想给她解开,刚放开圆球,那只圆球就跳到他头上愤怒地原地蹦:“混蛋!混蛋!”
莲降咬了咬牙,抬手把跳得很嗨很嗨的圆球抓住,走到桌边把茶壶倒空,扣到圆球上面。
圆球受到身材的限制,死死地卡在茶壶里,一下也跳不起来了,只能带着茶壶在桌上愤怒地暴走,最后掉到地上,被砸晕了。
“这可不怪我。”莲降冷眼旁观并立即撇清关系。
叶酒儿哼唧了一声,拧着身子,蹭这地想要爬过来看圆球怎么样了。
“想想它有多胖,再担心它,好么?”莲降看小和尚着急,走回来,又蹲下去,一手抓住勒着小和尚嘴巴的布条,不让她和圆球团聚。
叶酒儿瞪起眼,一顿嗯嗯啊啊,表达她的愤怒。
“就算它是被砸晕的,那也是被自己的肉砸晕的。”莲降理直气壮,“你骂我干什么?”
叶酒儿气得翻白眼,哪有人这么不讲理,往人家,不,鸟家身上扣茶壶,还怪别人,不,别鸟是因为自己太胖,被自己的肉砸晕了的?
莲降揪了揪布条打结多出来的尾巴:“再骂我,我可不帮你解开了。”
叶酒儿瞪他——不解就不解,反正她也不想跟他说话!
想着,她重重哼了一声,把眼睛闭上。
莲降不明白,这么没骨气的小和尚怎么会为了一只鸟,一只肥得像茶壶一样的鸟变得有骨气了。
蹲了一会,小和尚也没有求他讨好他的意思,他觉得有点尴尬。
轻咳了一声,自我化解尴尬:“不骂了?嗯,很好。既然你知错了,那我就给你解开。”
什么不骂了?什么知错了?是不愿意理你!
叶酒儿气冲冲地睁开眼,刚要纠正自作多情的人某,视线就被已经倾身过来帮他解布条的男人装满了。
他还穿戴着祭典的礼服,连冠帽都没摘,冠帽系绳上还带着一个小小的白玉,叶酒儿被那个摇晃的玉坠吸引了视线,并非故意地顺着往下看去,看到的就是一层一层礼服领口,它们是那么地整整齐齐,严严实实,可就是让人看了就浮想联翩,忍不住想啊猜啊,这么整齐严实的衣裳里是怎样的风景。
叶酒儿被自己色,魔附身的想法吓了一跳。呼吸一乱,本该吐气,半截却改成了吸气,而且还吸了一鼻子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不好!
她要把持不住了!
得得得赶紧离妖子远点……
叶酒儿想着,连蹬带扭地想要逃开。
“你瞎动什么?”莲降被突然扭成活麻花的小和尚惊到了,皱着好看的眉,憋着气解那个一点不给他这个褚王殿下面子的布条,“别让我知道这是谁给你系的布条,系得这么死,我非派他去套猪不可……”
套猪?
叶酒儿停下来,怒视妖子的绝世美颜——你才是猪!一头顶漂亮,顶诱人的大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