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方式。”白拂侧着脸看着他。
君夫人在座上一直看着两人的交流,见到白拂走了之后,才起身对着君翎逸说道:“翎儿,白小姐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君翎逸想到是由母亲搅起的这一通事情,心中的烦躁却说不出来,只能按捺着怒气道。
白拂回到房间,火速收拾了行李,利落背上包裹,就要出门。
但君翎逸却在院子外将她拦住:“你不能走。”
“好笑了,我是个自由人,当然是想去那儿就去哪。”白拂一副他无理取闹的样子,拧着眉头说道。
君翎逸知道自己站不住脚,却不肯挪动堵住院门的脚步。
在白拂说出谷闻竹名字的时候,他只觉得脑中被放了一把火,一时之间怒起,只想拦住白拂去找谷闻竹的步伐。
可面对白拂那双清透又带着些愠怒的眼睛,他的怒火像是被迎面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
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将她留下的理由。
白拂见他呆呆地站着不动,发了狠用了力气撞开君翎逸,侧着身子从他旁边钻了出去。
“等等,你若是……真要去,那我派人送你去。”
白拂已经走出三米之外,君翎逸突然开口。
白拂不可置否,由着他找了人来,上了马车通往群野观。
恰恰赶在闭城门的最后一刻出了城,白拂紧催着车夫,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群野观中。
群野观里的信徒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前山的建筑群中只有稀稀拉拉的天师们在忙着。
“见过天师。”白拂拦住过路一个天师。
天师回了礼,温和地问道:“女信徒有何事?”
白拂没去纠正他的称呼,掏出谷闻竹给自己的那块牌子:“不知谷天师是否在观中,我有事情找他。”
那天师一见牌子,脸色一变,随即打量了白拂一下,才说道:“在后山,女信徒随我来。”
白拂带着阿依跟着他走入后山小径,弯弯曲曲走了有一刻钟,一路上遇见数次盘问,白拂将那块牌子出示才通过,最后,一座古拙的院落出现在她眼前。
院落坐落在一个平台上,整体不大,看起来异常整洁。
那天师让白拂等在一旁,自己上前扣响了木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一个清秀的小童面孔来。
那天师低声和小童交流几下,然后才走过来对白拂道:“您过去同谷天师的侍从交流罢。”
“多谢。”白拂道了一声谢,走进院门,只看见小童进了院子门正对的那间屋子,片刻之后,谷闻竹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我没有想到您会来。”谷闻竹看见白拂,即崇敬又略带一丝不安:“发生了何事,您遇到了困难吗?”
白拂和他进了屋子,将自己怎么会来到他这里略略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了一些不必要的片段,只是说在君府多有不便,又考虑到安全问题,就来找他了。
“会不会麻烦到你?”白拂想着进门看到的几间房子,怎么也觉得以他的身份住着,太局促了一些。
“当然不会!这院子我住着绰绰有余,旁边两间屋子都空着,我立刻让阿松收拾出来。”谷闻竹立刻说道,叫来那小童,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