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无奈、痛恨,妒意,还有一丝怜惜与失落。
“吃了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不过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何巳收回目光,语气变得淡漠。
“你到底是谁。”
那复杂的目光让闵韵兰倏然一惊。
何巳直起身子,却伸手将闵韵兰腕间的铁链打开了,动作轻柔的替她揉着腕间的红印。
“这链子根本锁不住你,我进去暗室时便发现了这链子是开着的,我适才替你把了脉,并未在你体内发现蒙汗-药,说罢,你假意被捉,混进宫来,为的是什么。”
“呵呵,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闵韵兰抽回自己的手,想起身,却发现身子无力,只能警惕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
殿外的夜风灌了进来,拂过何巳天青色的袍子,他看着闵韵兰眼里的嫌恶,自嘲的笑了笑。
见她矢口否认,他也不戳破,只是眼神淡了下去。
闵韵兰的鼻尖忽而掠过一缕熟悉的幽香,再看着眼前何巳,只觉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也熟悉的紧。
“管郎?”
闵韵兰试着朝面前人开口。
何巳身子一动,而后抬头,嘴角始终擒着那抹嘲讽的笑意。
“我不叫管郎。”
语气冷淡,闵韵兰一愣,何巳抬手接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底下清俊如月的脸。
“管郎你……”
“我叫南门凯瑞。”
冷淡的语气,眼神疏离陌生。
闵韵兰面上那抹惊喜缓缓消失。
“记住,我叫南门凯瑞,南门皇室的南门凯瑞,与宗世茂同姓氏的南门凯瑞。”
南门凯瑞看着闵韵兰凝固在嘴角的笑意,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复杂,而后上前捏住了闵韵兰的下巴,再次将她禁锢在自己面前。
鼻息相闻,她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和药草的味道,闵韵兰动了动头,欲挣脱南门凯瑞的手。
他却捏的更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块红痕。
“你想怎样。”
不过半月光景,管郎似乎变了很多。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南门凯瑞望进闵韵兰墨黑清透的眼睛里,呼吸浅了下去,等着她的回答,眼里带着些期待。
“你离开沙丘国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又为南门煜做事,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在这里很危险,南门煜正在派人到处找你。”
他强调他是南门凯瑞时,她心里有些难过。
所以她暂且不计较他如此粗暴的对待她。
“呵呵,真是难为你还为我着想,可惜我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南门凯瑞另一只手抚上了闵韵兰冷傲的眉头,动作轻柔,只是那语气依旧不咸不淡的带着些讽刺。
闵韵兰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眼前人,只是对他手下的动作极其反感,她撇过头,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南门凯瑞却固执的将她的脸转了过来,与他对视。
“你到底想要什么。”
闵韵兰只觉难堪,朝南门凯瑞低吼。
“皇爷爷的诏书呢。”
南门凯瑞的薄唇近乎贴上闵韵兰小巧白皙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
引的她一阵不适。
只是更让她震惊的是他已经得知了有诏书的存在,她稳住心神,开口:
“诏书确实在我这里,不过已经被我毁了。”
“你说什么。”
南门凯瑞周身的冷厉忽然散开,他捏着闵韵兰下巴的手一紧,引的她吃痛皱眉。
“我说我已经将那卷先皇遗诏毁了。”
她抬头对上南门凯瑞冷似冰的黑沉眸子,眼神倔强冷清。
“呵呵,为了宗世茂对不对。”
南门凯瑞伪装的淡漠碎裂,瞬间变成令人心惊的暴风雨。
闵韵兰眼神一动,却没有说话。
她的反应,在南门凯瑞眼里等同默认。
那暴风雨变得更加骇人,南门凯瑞的眸色瞬间深了下去。
那股惊痛与妒意再次裹挟而来。
南门凯瑞忽然攥紧闵韵兰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发了狠一般吻上了她的两片殷红唇。
轻轻咬噬,动作粗暴,带着恶意的惩罚与报复。
殿外夜风呼啸,皎白的月光安静的落在两人身上,闵韵兰只觉自己呼吸困难。
看着闵韵兰陡然睁大的眼睛和惶然无奈的神色,南门凯瑞嘴角勾起一个淡漠又复杂的笑。
南门凯瑞一惊,回过神面上一紧再次靠近闵韵兰。
再调节内息,生生逼出了那一口夹杂着血丝的药丸。
而后她一掌拍开了南门凯瑞靠近的身子,从椅子上迅速起身,拖着尚有些虚弱无力的身子挪到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