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司马运也对闵韵兰很是在乎。
萍儿再次感叹闵韵兰是真的命好,有这么两个在乎她的男人在身边。
闵韵兰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人也是有好坏的,自己竟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多谢”闵韵兰想挣扎着坐起来。
伤口在刚开始有的时候你其实不会觉得它有什么,反而是在开始好的时候,才是最麻烦的,要结痂不说,还要等着那些肉自己长在一起。
只要自己一动,便会牵动那些长好的肉,一会功夫便又烂了开,还带着那种撕开肉的疼痛。
闵韵兰皱眉,只能放弃了起来,看着天花板对萍儿道谢。
萍儿笑了笑:“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闵韵兰开始不知所云,自己以前从未跟萍儿又交集。
“我曾见过你对待你身边的侍女的样子,我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下人。”就连宗世茂对待身边的侍卫,都是一副宽和的样子,看皈依就能看出来。
闵韵兰笑了一下:“我从不觉得她们是下人,虽然这么说让司马焕又在你心里低了一等。”嘴上这么说,但是心底对司马焕没有一点歉意。
她司马焕现在最应该道歉地就是她闵韵兰,上一世将自己的命夺走,这一世又夺走了父兄的命连带着又想夺走自己的命。
萍儿摇了摇头,如果站在她这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题,会发现问题是很大的,很值得重视。
可是她们都不是自己,怎么能明白自己的内心呢。
“我想司马焕去死。”闵韵兰看向萍儿。
“我尽力。”萍儿也想,只是不知道如何做。
她只是司马焕身边的奴婢,她也想保住自己的命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不愿意一命换一命。
闵韵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她知道萍儿的难处,所以也只是说一说而已。
萍儿见闵韵兰闭上了眼睛,就准备离开。
牢房的蜡烛点的不亮,牢房外面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宗世茂站在牢房外,他掩了自身的气息,听见了闵韵兰说的那句话。
听到了萍儿出来的脚步声,他忙向另外一边移去。
眼神却是盯着那躺在地上的闵韵兰,才看清楚了闵韵兰身上的伤。
鞭伤到处都是,不好包扎。
京城的钟鼓敲响,又是一日上朝。
老皇帝现如今越发地昏庸,上朝之时,问大臣的不是别的,而是问谁有更好的药能呈上来,他重重有赏。
老皇帝已经对长生不老达到了一个痴迷的程度,不愿意从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境里醒过来。
大臣们有的暗自冷哼一声不说话,手上的奏折却是不愿意再呈上去。
而其他的一些趋炎附势的人,便都纷纷献上自己的好药。
宗世茂总算是撑到了退朝,目送了老皇帝离去,这才将眼神收回。
远远看了司马嶺一眼,便转身离开。
岿然在养心殿门口等着宗世茂,见宗世茂出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宗世茂的身后。
“大人,查到了。”岿然开口。
“说。”宗世茂朝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
“十六年前的那晚,淑妃的确是见过江大人的,而且在淑妃的寝殿里停留的时间过长。”岿然顿了顿,继续道:“后半夜皇上的确宿醉,去了淑妃房中,但是守夜的宫女说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像是皇上倒在淑妃床上就睡着了。”
宗世茂眼中对着后宫中的方向看去:“司马焕不是皇上的女儿。”
“不错。”岿然点头。
“去找江忠。”宗世茂收回了朝后宫看过去的眼神,然后便直接带着岿然去了江忠的府上。
今日江忠修沐,就待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逗鸟。
江忠倒如今都未娶妻,别人都以为他是将自己的精力都发现那些药草上去了,却不知道他和那淑妃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江忠突然看见就这么出现在自己府中的两个人,却是惊讶道:“宗尚书,何事不能通报,偏要这么进我府邸。”
江忠的骨子里也是有傲气的,好歹是太医院的掌院,对待医者的态度怎么如此不恭敬,都不通报,这个宗大人仗着自己被皇上宠爱,便如此作为。
何况自己的女儿已经和他有了婚约,说句实在的,自己还是他的老丈人,怎么对自己的老丈人这般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