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取下她头上的花:
“我给你的海棠呢?”
倾夏心一紧,以这个醋坛子的醋性,万万不能说这是另一个男人给她插上去的。
千万不能在他临走前,又闹出什么妖蛾子。
她一脸镇定:
“早上打架的时候掉了,我就随便弄了一朵。”
她一把夺过花,揉碎了,扔到庭院里: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簪这些花。”
沈言打量了她半晌,问道:
“打架吃亏了吗?”
倾夏笑得狡黠:
“没有,一向只有别人吃亏的份,这点你大可放心。”
沈言中肯道:
“嗯,看出来了,没把人给折腾死,是你手下留情了。”
倾夏皱着眉头,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沈言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递给她:
“这是昆仑神龙木制成的扶桑纸,只需在上面写字,你我都可以看到,收好了,每天早中晚给我汇报一次情况,少一次,我饶不了你!”
倾夏别扭的揣进怀里,早中晚一次?打起架来谁还记得给他汇报啊!这是夫君吗,分明是一个老父亲好不好!
沈言盯着她:“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
倾夏心里一惊,这人怎么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她讪笑:“没有,不敢!”
沈言面无表情:
“哦,不敢,而不是没有,那就说明你骂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倾夏气得跳脚。
沈言又补了一句:
“都十九岁了,按理来说青春期已经过了,怎么还这么叛逆?!”
她皱着眉头,敢怒不敢言。
他攥着她的手腕,俯下头看她,深褐色的瞳仁浓郁深沉:
“嫌我烦?我都要走了,你不是应该舍不得我才对吗?”
倾夏后退了一步,又,又撤娇?
沈言极有耐心,向前一步,靠近她耳朵醇醇善诱:
“说你会想我。”
嗓音温润又醇厚,带着诱人的磁性。
他的气息灼热又滚烫,轻轻蹭着她的耳垂,浓郁逼人。
倾夏仿佛被什么钉在了原地,一股灼烫从耳根窜起,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哪里敏感就撩拨哪里,简直犯规!
他伸手揽着她的腰,往身上一带,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他低着头,若有若无的轻蹭着她的耳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嗯?”
小心脏如小鹿乱撞,她紧张的环顾四周,一墙之隔的武斗场上传来热烈的欢呼声。
两人却躲在这一方庭院里卿卿我我,紧要关头,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得赶紧离开。
她敷衍道:“我,我会想你的。”
沈言搂着她,热烫的手抚摸着腰间诱人的曲线,她的身子很软很香,像个勾人的妖精一样。
“我舍不得你,亲我一下?”
尾音勾人,像个妖孽,倾夏觉得小命不保了。
她强撑着拒绝:
“我们还是走吧,被人发现就坏了。”
沈言却不干,搂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紧:
“我有那么上不了台面吗?你还想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倾夏气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她着急,沈言也不忍心逗她。
“那亲一下,我就放你走。”
她又气又羞,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简直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