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仙使大人手肘搁在扶手上,单手支颐,眸光轻动。
她舌战群雄的样子像一柄锋利的剑,带着锐利和狠厉,如今眯眼享受的样子,又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撸一撸。
他的女人真是可盐可甜,怎么看怎么顺眼。
旁边的白悦礼媚眼如丝,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的意中人,差点就要不顾一切,放下身段扑过去了。
倾夏转着杯子舔着酒,打眼一掠,坐上两位男子皆盯着她看。
同样都是美人,但她眼中不知为何只看见了仙使大人,另一人眼睛眨得都要废了,也换不回神她一个眼神。
白悦礼顿时把幽怨目光转向某气场极盛的男人,嘴巴动了动,无声的骂了几句。
有贼心没贼胆,他打不过。
国师大人投完票回到坐位上,偷偷的给某位贪杯的女人传音:
“你这回算是把人给彻底得罪死了。”
某人回:“切,怕她是孙子,迟早要撕破脸,一次性撕破比逐个撕破要省事。”
国师:……
知道这人懒,没想到懒到这个程度,她顿时觉得太师大人日后的境遇怕是有些凄惨。
百花宴,肯定不会只有这几十盆花可赏,整个杏花园规模宏大,周边陈设着各种各样的花,期间还设有一些小餐桌,提供点心食物酒水等食物。
投完票便可以自由活动,一个时辰之后再回到座位上公布评选结果。
倾夏喝着喝着嫌现场有些吵,便执着青玉酒壶远离了人群,在僻静处寻了棵千年老杏树,觅了个舒服的树叉,幕天席地,斜躺在树叉上,怡然自得的自酌自饮,好不惬意。
春风和暖,杏花飘香,粉红牙白,如烟如玉,一团一团的花如少女脸上的红晕,温柔又惹人怜爱。
倾夏喝着喝着,便觉得有些朦胧迷离,喝着喝着,一壶酒便见了底。
这“千江月”虽然醇香,但度数不低,她一向海量,却不知为何一壶酒下肚两眼昏花。
抬头一看天上有两个太阳,放眼一掠,雪压翠枝的杏花像就像融化了的云朵一样。
她觉得酒有些上头,人有些困,想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来歇一歇。
正待物色去处,却骤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年轻男孩的惊叫:
“啊!你别过来!快走开!”
声音挺急切,倾夏心中一凛,谁那么大胆竟敢在百花宴上调戏良家少男?!还是在老子眼皮底下!
她脚尖轻点,红色的身影像一线轻风自林中掠过,落在一座偏殿前。
殿门半开着,惊恐的男声从殿中断断续续传出: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你叫啊,此处偏僻,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嘿嘿……”
接着是杯盆落地的碎响。
男子压抑着哭腔:
“走开,不要碰我,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倾夏不再犹豫,随手折了一根杏枝,从旁边大开的窗户轻轻掠进,杏枝一扬,抵在了探了半个身子上床的女人颈上。
那女人身子一顿,难以置信的朝倾夏转过脸。
三十多岁的模样,小眼睛,厚嘴唇,一脸的麻子,见惯美人的倾夏被吓了好大一跳,手一抖,没忍住朝她的穴位一戳。
那人翻了一下白眼,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