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若有所思地回答:“没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沈言沉默了片刻,答道:“生死相许,非她不娶。”
沈毅双手握紧拳头,一双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想不到他们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忙碌集团的生意,以致无瑕顾及家庭,如今,怕是不得不将工作的重心转回海市来,他的女儿已经遭此大难,他不能再让儿子牵址进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当中。
这个女孩子,留不得。
“你们……”
沈毅顿了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终于问了出口:“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了不应该做的事?”
沈言愣了一下,男人之间讨论这些话题都避免不了尴尬,更别说是父子,沈言有些不满地回答:
“爸,作为长辈您觉得这样问合适吗!”
沈毅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沈言避而不答,这让他心生忐忑,只好迂回地提醒:“人家虽然无父无母,可人家也是一个正经姑娘,你要尊重人家,行为不能太过放浪轻佻,知道了没有!”
沈言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把话题岔开:“您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
沈毅有些意外,沈言这话……?
沈言沉默了一下,说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和默默都长大了,她若是愿意,便让她一起来家里过年吧,不必顾忌我们。”
沈毅顿感欣慰,十几年了,沈言终是愿意接受她了,只不过,沈毅叹了一口气,这份接受来得不是时候。
他略显苍桑的双眼端详着手中的青瓷缠枝茶杯,缓缓道:“她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年后我会留在家里,工作重心也转回海市来,爸年纪大了,也是时候把集团慢慢交给你了,你……”
沈言突兀地打断他的话:“爸,你还年轻,这些件事先不谈,再说我的工作也不是说放就放的。”
沈言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您长途拔涉地赶回来也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沈毅看着沈言利落离开的背景,目光转回碧色清润的茶汤上,袅袅的轻烟熏得他的眉眼更加沉重,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水一口喝尽。
沈言的脾气还是这样,一提到接手集团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世上多少人羡慕他有这么一位为他打下江山的老爸,偏偏他的儿子就不希罕,沈毅又叹了一口气。
……
倾夏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床前一个端坐的黑影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地往墙角一缩,后脑勺“碰”地一声撞起了一个包,她眼冒金星地看清楚那人的面容,顿时气得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便愤恨地扔过去,这大清早的,这位黑面阎王唱的是哪一出?
沈言大手一挥把枕头格开,长臂一伸把衣衫单薄的小女人揉进怀里。
他一边温柔地揉着她头上的包,一边责怪:“这样都能吓着,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倾夏无语,敢情他跑来她房间吓人他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