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联系之前的绯闻，就更麻烦！”林昭予一口否决了楚离的这个建议。

“姓杨的那，我自有主意，你那边，只要文思灵出面全扛了，保证姓杨的说不出宋以淮的名字出来。”

楚离觉得林昭予简直不可理喻，似乎只要对他有利的，他就会去做，别人是死是活，跟他完全没有关系，反正撇清了宋以淮的关系，就万事大吉。

“事情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你这样做，只会把文思灵推到绝地，我并没有让宋以淮扛，只是在不影响他利益的情况下，希望他能出面替文思灵说句好话。”

楚离并非不讲理的人，这件事的确与宋以淮无关，但是凡事总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宋以淮脱身，也让文思灵摆脱舆论的压力。

“我不需要两全其美，我只需要宋以淮的羽毛干干净净。”

“跟你无法沟通，我会去找宋以淮！”楚离气恼地说。

她的这句话似乎把林昭予惹得生气了，之后便一声不吭地沉闷着，楚离脑子一团乱，在想着办法，没注意到林昭予把她载到了什么地方。

“下车。”直到林昭予的声音响起，楚离才抬起头来，她愕然地发现，这居然不知到了什么荒郊野岭。

“这是哪？”楚离呆愣住没动作。

“白令山顶，下车。”林昭予好心提醒了一句地点。

“你疯了！？载我下山！”

“你脑子还不太清醒，你还是来吹吹风，明白怎么跟我谈判，还有，如果你答应让文思灵自己扛，我马上载你下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只要你什么时候答应，我都随时折返回来接你，不然，你想着怎么在山上过夜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楚离被丢了下来，山顶的风十分猛烈，一刮，呼啦啦的冻得刺骨。

楚离哆嗦着蹲下来，看着林昭予离开的车子的影子消失在山路的路灯下，这个白令山是A市的旅游景点，并不多高，平时都是老人小孩来散步游玩的场所。

但正值深冬，又将近凌晨，这个山顶除了楚离再无别人。

她尝试在山顶上叫网约车，然而定位在山顶的单子根本没有人接，她甚至不敢报警，一则牵涉文思灵的事情，二则牵涉宋以淮，两个都是公众人物。

若是被追究下去，谁也讨不了好，不到必要时候，楚离还想保留一丝底线，所以这个闷亏只有楚离自己能吃。

她蹲着吹冷风，划拉着手机联系人，目光猛地落在宋以淮的名字上，顿了好久，最后还是打给了程雅。

“唔……谁？”程雅的声音迷迷瞪瞪的出现，含糊的仿佛含着一口水在说话，一听就知道醉得不行。

“我……”

“楚离！唔……楚离……”程雅重复了十几次楚离得名字，越叫越小声，到最后彻底没了声息，楚离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文思灵的电话拨了十几个，全都显示已关机，这一刻，楚离才猛地察觉到自己在这个A城多孤单，除了事情连个可以寻求帮助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