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嘀咕啥呢？”徐奶奶见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我这儿有些做坏的凉皮，贺德才也已经走了，你们也不能够白来一趟，把我的凉皮带些走呗？”徐奶奶干脆利落地把一盆白浆泼进泛绿的河水中。

严锦平看见徐奶奶的这个行为，眉梢一跳，在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福双青一把拦住，“徐奶奶，我们怎么好拿你的凉皮呢。使不得，使不得。”福双青觉得这个时候，把严锦平拉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的凉皮做坏了只是看上去不好看，口味和口感和你们在外面买的可是一样的。我儿子要每天早起，去各个镇子上送货呢。”徐奶奶这时候，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色，她的儿子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肯干也可以吃苦，老婆本都已经攒下不少了。只要按照这样子的收入，过个三年五载，他们就可以回老家买房子了。

“徐奶奶，您儿子白天是在外面送货吗？”严锦平注意到他好像一直以来忽略了徐奶奶儿子的事情。或许跟徐奶奶的儿子讲污水排放的事情会更有效果。

“对，等会儿就回来了，今天送的地点不远，上午一个来回就够了。我锅里特意热着饭，等我儿子回来一起吃呢。”徐奶奶抱着红色的面盆往房子里走去。严锦平在后面小声同福双青说了他想同徐奶奶的儿子聊一聊的想法，福双青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河道的水再怎么多，也是有一定的容量。要是徐永每天按照这个程度往河里倒白浆，日积月累之后，也会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来来来，你们就收着好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徐奶奶一走进屋子里，就去找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往里面装了好几张凉皮，拎给在大堂看机器的严锦平和福双青。

“徐奶奶，我们真的不能够收。”严锦平的视线从制作凉皮的机器上收回。在这个跟篮球场一半差不多的大堂内，一共摆了两架机器在轧凉皮，这两台机器都是自动化的，基本不需要人怎么动。

“徐奶奶，现在做凉皮都是用这么先进的机器了吗？”福双青觉得今天也算是开拓了自己的眼界。在她的印象中，凉皮不应该都是手工做的吗？

“对啊，时代在进步。我儿子花大价钱把它们买回来的时候，我还跟我儿子大吵一架。结果也多亏了这两台机子，我儿子因为做凉皮做得多还有做的凉皮又薄又有韧劲成了几个镇子最大的供应凉皮的人。前几年买机子的钱老早就收回来了。”徐奶奶对于徐永的决定津津乐道。在她说话的时候，她还孜孜不倦地把手里的凉皮往严锦平的手里递，严锦平态度坚决地拒绝之后，徐奶奶把主意打到了福双青的身上。

“徐奶奶，我也不能要。”福双青连忙躲在严锦平的身后，拒绝人这种事她不怎么会做，但是她知道她以村委会的身份来到这里，她就万万不能收凉皮。

此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停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