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宁不想惹事,可偏偏事情总会找上她。
温清怡刚放完水灯站在岸边与其他姐妹闲话,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一个带着帷帽的女人,不自觉的心生厌恶。因着白日受的羞辱,正是一个戴着帷帽的女人给她的。
大晚上的带着帷帽,也不怕天黑看不见栽进何里,她在心中暗暗的鄙夷。
裴子宁和白薇原想绕开温清怡,故意往旁边走了一些,没想到温清怡因着她们避让的举动,顿时生疑,几步上前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灯火虽然不能清楚的看清人的容貌,但是大致轮廓还是能瞧的清楚的。走到近前,温清怡立刻认出白薇,那她身边带着帷帽自是今日在秋水阁让她们下不来台的女子。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还真是有缘呐!”温清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压抑在心底的火气登时“蹭蹭蹭”的蹿了上来。
裴子宁忍不住暗骂:谁和你也有缘!
“温姑娘也来放水灯?”裴子宁漫不经心的问着,若是可能她根本不想和温清怡说话半句。
人已经到了面前,明显不想让她轻易离开,她就是想视若无睹都不可能了。
“别说的本小姐和你很熟,我可不认识不知廉耻的女人。”温清怡忿忿的说着,说出来的句句带刺就没有一句能听的。
本就是礼貌的打声招呼,既然温清怡不想好好说话,裴子宁自然也不是受气的包子。
“温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可是觉得白日的那番理论你屈于弱势,这会要来找回场子?”
人家都不怕丢人,她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又有什么脸可以丢。
温清怡身边还有好几个姐妹陪着,一见她们俩之间的剑拔弩张,忙劝了起来。
“你们可别当她是什么好人,大庭广众之下勾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还将贴身的饰物赠予她。当时的情景,多看一眼我的鸡皮疙瘩都要掉满地。”
温清怡越说越夸张,没有的事加油添醋的说出来,她就想借机报复,将裴子宁给她的羞辱丢回去。
温清怡身边的姐妹立刻对裴子宁指指点点起来,有些甚至开始辱骂裴子宁,同今日在秋水阁的情形几乎相同。
裴子宁冷笑了一声,温清怡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温小姐,我本不想与你计较,白日的事情过去了也就就过去了,可你执意羞辱于我,就怪不得我将事情发生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知在场众人。”
裴子宁刻意提高了声量,她们本就有好一些人,一旁有人听见了裴子宁说的话,也围了过来,不一会裴子宁和温清怡的身边就站满了看好戏的人。
温清怡吓到了,如此熟悉的场景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她还记着白日里吃的亏,心里一阵阵发虚。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就是个疯子!”温清怡恼羞成怒,已经有些口不择言。
她害怕白日的情景重现,更害怕自己孤身一人斗不过裴子宁。且围在周边的不是秋水阁的无知妇孺,而是世家的公子小姐,事情传扬开来,她的脸可就真的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