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采这下可抓着了,“师父您看!就是云木要救他啊!”
“云木,退下!”
“师父,您说过,不见则罢,见之不救,便是自己造下的孽,师父说过的话,云木不敢忘记。”
江淮生听了这话微眯了眼,看起来像是暴怒前的平静
李青迟揪了下云木的领子,“云木!你在说什么呢!”
“师父,您就当是云木救的吧,若是云木在外见了此人,也不会不管。纵不在师父座前,云木与众师兄妹,也不敢忘师父平日的教诲。”
堂下一时安静,便是顾采采也不敢说话。
“师父。”
此时,一个年长些大的医使进堂来报,“小次国的敖松将军在外候着,说是在后山发现了血污,问我们无稽台可是收留了什么人。
玉和靖一天,赶忙跪下,“江老先生,请护天虞皇脉!他日定极大恩呐!”
诸葛延弯腰作低,“江老先生,权力之争,孩子何辜,医者仁心,望您垂怜呐!”
“师父,”庄云木伏在地上,,“弟子愚钝,不能领悟您的教诲,请师父将云木赶出无稽台。”
“来人,”江淮生叹了口气,“将人抬去驿阁,青迟,你带着云木跟去,先将他的伤口处理。我去见敖将军。”
待李青迟与云木走后,顾采采爬到江淮生脚边,“师父…师父…”
“为人,你无担当,为医,你无仁心。若还想留在无稽台,便去杂役处弄草药罢。”
“师父!师父不要啊!”
顾采采声泪俱下,“我以后不敢了!”
“你再多言一句我便拔了你的舌头!”
江淮生一脚将顾采采踹开。转而向玉和靖与诸葛延道,“二位,人我答应救了,只是小次国的官兵已在后山发现些蛛丝马迹,您二位总得交出去一位,才能消了他们的疑心。否则他们若进来搜,不仅你们三人保全不了,无稽台也将受牵连。”
诸葛延站出来,“请将我交出去,保全玉和兄!”
玉和靖哪肯?当下拒绝。“你家中还有妻女高堂,不似我,家中只有清鱼了,我死后只望诸葛兄能带聿阳安全带回天虞,还有清鱼…我就这么个独女,也托给诸葛兄了!”
诸葛延还想再说什么,被玉和靖打断,“诸葛兄!来不及了!”
江淮生点头,“玉和相,那就得罪了。”
言罢让人将玉和靖绑了。
敖松等在无稽台外,有些失了耐心,“怎么去了这么久?”
“将军我看,这其中有猫腻,不如我们直接冲进去搜吧!”
“不可。”
敖松按着刀把,“客气些,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无稽台交恶。”
“也是,这无稽台已被我们团团围住,若人真就在这儿,便是插翅也难逃。”
“敖将军!您看!”
有眼尖的士兵先一步发现江淮生正押着一个人往这边来。
“别轻举妄动!”
敖松命令道。
“看看再说。”
“是!”
待江淮生走近,敖松才看清,被押着的人,正是他们要找的玉和靖。
“江老先生!”
敖松先一步向江淮生行礼。身后的士兵也照做。
“敖将军。”
江淮生点了下头。
“无稽台闯进来个人,也不知怎么混进来的,我们正想如何处置呢,正好敖将军来了,便交给敖将军处置吧。”
“那还真是巧。不知无稽台是否排查清楚,可还混进来了旁的人?”
敖松笑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