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堇墨摇摇头,董薇薇方才又继续问扫墓者,“那按您的意思……夫人得病是因为和谁有染,被传染上的?”
“据说是。”
扫墓者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那个害夫人得病的人有没有找到?有没有当面对质一番?”
董薇薇顺着他的话问,眸光审视。
“没有。”
扫墓者说道。
“那老爷就咽得下这口气?就能容忍那个把他们夜家弄的名誉扫地的人继续逍遥?”
当时这件事在S市可谓是被传的满城风雨,事隔这么多年,董薇薇为进夜家,调查夜堇墨时还查到有关钟怡的一些是是非非,可见当时那事情有多轰动。
那么轰动,夜家老爷那么有财有势、人脉光通,怎么就会查不到一个小小的人物?
事出反常。
必有不常。
“这我就清楚了,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夜家多少年定下的规矩,不可佣人没事讨论主子的事情,当时夜家又是那样紧张的氛围,我就更不敢打听什么了。”
扫墓者含糊其词的说道,让董薇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间段不对。
他本能一开始就拒绝他们,说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但没有。
他是在这个时候,在把一切矛盾点扯到钟怡因为和谁厮混才被染上艾滋,他强调的主要思想是钟怡不贞,艾滋的原因在她身上。
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是真的,他就不会强调。
所以,绝对是假的。
脑子里从白天开始的大胆想法在她脑子里乱窜,她整理思绪,闭口不再言语。
见她不说话,夜堇墨开口问,“所以说我父亲后来把母亲赶到别苑,一待就是八年不闻不问?!”
他字字有力,每个字带着恨意。
仿佛这些话他不是对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的,而是对他父亲。
他真希望当初药物阻隔没有成功,那他就不必存在。
他再次陷入到被抛弃的痛苦之中,甚至忘了他是为何而来,口袋里还放着父亲母亲的甜蜜合影。
好在董薇薇还记得。
思绪整理完毕,她凝着扫墓者,有礼貌的笑了笑,“大伯,我给你讲一个我们老家那边的一个故事好不好?”
讲故事?
在这个时间点?
顿时,夜堇墨和扫墓者两人都猜测到她并非真的要讲故事,两人没有说什么,董薇薇的声音径自在房间里响起,“我们老家那里有一户人家,男人属于入编的高级官员,家境殷实,不可置否的,在谈婚论嫁的年纪,他娶了一位称心的妻子。”
“……”
“……”
“夫妻两人恩爱,以为会一直这么幸福的走下去,也确实如他们所想的,结婚不久,妻子怀了身孕,当时男人高兴的大办宴席,宴请亲朋,更加对妻子爱护有加,那真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把妻子每天带在身上。”
火苗在火炉里染的正旺,时不时一个火星蹦出,发出“啪啪”的声响。
房间里只剩董薇薇一个人说话,声音清晰,讲故事讲的绘声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