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未晞窝到他怀里,“多谢你!”
郑劼轻拍她的背,“可想再见他一面?”
陆未晞摇摇头,“不见!看到他,我会恨不能捅他两刀子。他可是都招了?只是咬出来米氏吗?”
郑劼道:“陆玉昤最大的聪明就是拿别人当刀使,比方说傅婷,再比如说米氏。”
陆未晞也是赞同,“嗯!所以,她的狐狸尾巴很难揪住对吗?”
郑劼道:“总会有露出来的一天,而且,她现在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了。如同被拔了牙齿和砍了四脚的老虎,再也不足为惧了。”
长泰伯府没落了,非但如此,还已经四分五裂,没有了好的出身相佐,她想嫁与五皇子为正妃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其次,失去了白鸽帮的情报,她就等同于眼瞎心盲了。
再次,她最有力的刀,傅婷和米氏都再也不能为她驱使了,从此之后,她只能是寸步难行。
“真的吗?”陆未晞却还是不放心,“你可别忘了李馨琂抖露的事情。我总觉得陆玉昤的身上透着某种邪乎劲儿,好像是总能轻易的驾驭人心。”
“驾驭人心?”郑劼哼了一声,“她还真没那个能力。她会的也不过是抓住人心的弱点进行威胁罢了。”
“就算这样,那也很令人恐怖啊!反正我觉得她透着邪乎。”
“那我让卫进抓紧时间审米氏,撬开了米氏的嘴,相信陆玉昤的秘密也就可以大白天下了。”
“米氏的嘴很难撬开吗?”
郑劼道:“她只是还存在着侥幸心理。”
陆未晞恍然,“你是说,因为上次五皇子将她从大理寺解救了出来,她觉得这次只要她守口如瓶,也依然会有这种奇迹出现,是这样吗?”
郑劼道:“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灭了她这种侥幸,让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相信她就会熬不住了。”
“你有办法?”陆未晞眼含期待的问。
郑劼冲她挑了挑眉毛,“为了不让你失望,只有勉力一试了。”
“可以先说说吗?”陆未晞追问。
郑劼道:“事成了再说!”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想过早的摆在她面前,毕竟,一旦事不成,失望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好吧!”陆未晞很乖巧的偃旗息鼓,“但是有一点儿啊!我不希望她在牢狱里有什么特殊待遇。”
郑劼道:“你觉得以长泰伯府现在的门第,狱卒会买他们的帐吗?就是再附赠一个五皇子,恐怕都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呢!”
陆未晞就吁了口气。
马车停住,郑劼并没有带着陆未晞下车。
陆未晞掀开车帘,“这是到哪儿了呀?”
看到的居然是一座民居的高高的门楼,两个大红灯笼红艳艳的像是刚刚挂上去的一般。
陆未晞扭头看了郑劼一眼,眼神里满是古怪。
郑劼低头审视自己,“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陆未晞道:“这里不会是那种地方吧?”
郑劼玩味的笑,“哪种地方?”
陆未晞道:“就是供你们男人取乐的地方啊!类似于花楼。”
郑劼抬手敲她的头,“懂得还不少!居然知道花楼。”
陆未晞抱头,然后鼓起腮帮子抗议,“我本来挺聪明一个人,这样子被你打下去,迟早会被打傻的。”
“那我给揉揉可好?”郑劼立马陪起笑脸。
陆未晞哼哼两声,然后从他身边跳开,“谁稀罕!”
“过来!”郑劼招招手。
陆未晞再往远处挪,“偏不!”
郑劼道:“关于李馨琂的身世,其实纪袭轩说的并不是真的!”
“啊?”陆未晞瞬间瞪大了眼眸,闪烁着探究的光芒,“那又是什么样子的?”
郑劼指指自己的大腿。
陆未晞咬牙,歪头看着他,努力的权衡着。靠过去吧,就是被他敲打两下,其实也不怎么疼的。关键的,他怀里满暖和的。最重要的一点儿,她的好奇心真就被他给挑起了。
于是,本着能屈能伸的原则,她就又蹭了回去。
郑劼一脸得意的圈住她的纤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腮,“给我点儿甜头!”
陆未晞磨着小白牙,但想着自己都已经走回头路了,也就不吝啬那点儿口水了,便很干净利落的将小嘴在他腮上印了一下。
郑劼就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笑的浑身颤抖,
陆未晞缩着脖子,“很痒的!你到底要不要说?”
郑劼怕小丫头真的恼了,便见好就收,扯着唇角道:“其实,李馨琂还真就是李会科的亲生女儿!”
“不是吧?”陆未晞圆张的嘴巴都能塞下一枚鸭蛋了。
郑劼道:“是!但刘姨娘在进李府之前跟她的奶兄的事情却是真的,曾经也确实珠胎暗结过。不过是,被强行把孩子打掉了而已。”
陆未晞吧唧合上嘴巴,用力吞咽了下口水,“那纪袭轩还敢那样子说,就不怕被拆穿吗?”
郑劼扬了扬眉毛,“就以今天的行径,你觉得无论是刘姨娘还是李馨琂,她们说的话,还有人会相信吗?”
陆未晞就在心里呵呵了,包括李会科那个宠妾灭妻的都是立马就怀疑上了的呢!
如此说来,当时刘姨娘的争辩竟是发自内心的了?
可惜,却是无人可信了!
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狡辩的呢!
什么是颠倒黑白?这就是!
什么是百口莫辩?这就是!
要不说郑劼这厮阴谁,谁就该倒霉呢!
“这就是所谓的假作真时真亦假吗?”
郑劼道:“我是觉得,对待恶人,就得用比她更恶毒的法子才行。”
陆未晞疏忽就笑了,“你是所有恶人的克星呢!”
郑劼道:“所谓的苍蝇不叮无缝蛋!先是那刘姨娘自己不检点在前,才会有泼脏水在后,她又怨得了谁?”
陆未晞拍手,“说的对极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谁让她以前太过猖狂呢?现在好了,祸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了。”
李馨琂好好的庶女不做,非要去做那奸生子,又怨得了谁?
郑劼道:“其实,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李会科了!我觉得,他的仕途到此为止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