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月笑道:“看到没有,妹妹们!王爷给你们出气了!王爷,过来,这里还有几条狼!你给我狠狠地揍他们!”程温裕摆摆手:“母后说了,不让我打架的,要是我再打架他就不保我和永言了!”苏寒月凑近他的脸,狠狠地道:“你不打他们,一会我就打你!”
郭飞德看着那个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青年气急败坏,全身哆嗦:“你们……你们竟然敢打我的人!反了,反了!还不给我上!”说着当先冲上来,对着程温裕的面门就是一拳,眼看就拳头就要落在程温裕脸上,整个人却莫名其妙地矮了下去,拳头也矮下去,眉目鼻子皱成一团,抱着肚子蹲下去。其他几人惊叫:“郭少爷!你竟敢打郭少爷!快一起上,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他这样的王爷,怕什么!大家一起上,出事了有郭贵妃和郭将军呢!”
苏寒月将五位修容安顿到角落里,随手操起一条板凳冲上去,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前面不是几个恶人,而是一盘香喷喷,红艳艳的红烧肉。
郭飞德的人虽然多,却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酒肉之身,哪里禁得起苏寒月横冲直劈的板凳和程温裕的铁拳。没几个回合就全趴下了,趴子地上那啥不止!
程温裕拍拍手,笑道:“寒月,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你不会打我了吧!”苏寒月将板凳一翻,邀请他坐下,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很好!以后都要这样,如果有人敢欺负我们中任何一个人!你都要帮我们,把他揍得连她娘都认不出来!哈哈!好久没打架了,好舒服啊!”
角落里,石雯丽已经止住了哭泣,被项高怡和阎怀蕊抱住,五位修容互相抱在一起,一动不动,瑟瑟发抖。苏寒月朝她们招招手:“别怕,别怕!有我和王爷在呢!过来,过来!”
几人小心地走过来,厌恶地看着躺在地下*的人。苏寒月掏出拍子,递给程温裕,推推他:‘喏,去给石雯丽擦擦泪,你看她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程温裕应力一声,拿了帕子,走到石雯丽身边,拿帕子去给她擦眼泪,嘴里哄道:“乖哦,雯丽乖哦,不哭了哦,不疼了哦!”石雯丽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一下子涌了出来,擦得程温裕手慌脚乱。石雯丽嘤咛一身,扑到程温裕坏中,痛哭不止!苏寒月一愣,转过头去。
其他几位修容见状也自觉地走了过来,苏寒月指着面前一个人道:“高怡,我看见刚才他扯了你的袖子,那只手扯的?你去踩死他!”项高怡脸红的饺着手帕,不敢上前。
到是她的丫鬟邬语薇胆子大些,道:“哼,这样的畜生就该好好教学!小姐,他刚才还摸了我一下呢!你不踩,我踩!”
小丫鬟上前,狠狠在那个人的手臂上踩了几下,那人痛哼出声,一只手想要来抓邬语薇的脚,邬语薇惊叫一声,就要跳开,只见一只脚朝那只手狠狠踩了下去。那人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苏寒月满意地收回脚来,对地下躺着的人道:“你们给我乖乖地躺好!要是有人敢反抗,嘿嘿,看看刚才那个人,手应该是废掉了!”看着地上众人眼里的恐惧,苏寒月对其他的修容道:“好了,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你们要扁谁就快!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众女衡量半日,终于在宁清韵的带头之下,一个个走上前去,痛殴已经遍体鳞伤的几个青年!郭飞德开始还在叫嚣着,随着落在身上的拳头,脚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声音越来越小。
当南军的郭大元帅带来一百来人,北军的龚大元帅带了五十多人,中军的陈将军带了三百多人来到这个小小的首饰店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穿着白衣的苏寒月坐在凳子上,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抬在凳子上,张扬地坐着。一群十六、七岁,衣饰华贵,妆容精致的少女,或用脚或用手,在地上一群人的脸上身上留下不少印迹,却无人敢反抗!苏寒月身后,同样着了白衣,纤尘不染的裕王爷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怀中紫衣人的脸。
郭将军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被几个女子又打又踢,满脸是泪的样子,一张老脸涨的如同猪肝一样,大喝一声:“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几个少女如惊弓之鸟,全都躲在苏寒月身后。程温裕怀里的石雯丽也抬起头来,紧紧抓住程温裕的衣服,叫道:“姐姐!苏姐姐!”
苏寒月转过头去,懒洋洋地笑:“呀呀,郭将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看座看座!”不理会郭大元帅的怒色,转头训斥几位修容:“你们哪,早该住手了,我说了你们不听,非得外人来了,你们才理会!怎样样?手酸了吧,脚疼了吧!真是不知道爱护自己!”
一旁的郭飞德听见父亲的声音,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爹,爹啊!”郭将军就要上前扶起儿子。苏寒月脚尖一挑,坐着的凳子一横,拦住郭将军:“慢着!”不理会郭将军抽剑的手,对石雯丽道:“雯丽,你哭够了!好了,姐妹们都出气了!只有你了!”石雯丽喃喃地道:“我?我……”
苏寒月淡淡一笑:“去吧去吧!有郭大元帅在这里你还怕什么?咱们王府的人可不别人可以随便欺负的!你今日不去,便落人笑柄了!”
郭飞德惨叫:“爹救我!”
郭将军怒了:“苏寒月,你敢!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今日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让你血溅五步!”
龚将军也来到苏寒月面前,苏寒月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龚将军!”郭将军转头对龚离道:“龚将军,你就是这样管你的部下么?”
苏寒月笑嘻嘻地拿开郭将军的剑,扯过身后的程温裕道:“错了,错了,郭将军,我现在可不是龚将军的部下!我现在是王妃!王妃!懂不懂?”
大元帅皱皱眉头道:“寒月,别胡闹了!快让开!”陈锐精站在大元帅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寒月和程温裕,苏寒月看着大元帅道:“将军,放心吧!我不会惹事的!”
转头对石雯丽道:“还不动手?要是以后传出去,堂堂裕王府的修容被人当街调戏,而堂堂王爷,当今圣上的长子被一个臣子打成这样,我们以后还能抬得起头来么?”
石雯丽咬咬牙,在几位少女鼓励的目光中,走过去,对着刚刚爬起来郭飞德就是一耳光,然后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的他身上,末了,气喘虚虚地道:“你给我记住,我们裕王府里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郭将军又想冲过来,大元帅悄然跨向前一步拦住他,挡住苏寒月前面,苏寒月道:“郭将军,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儿子被人打了你自然是很想报仇!不知道你明不明白皇上的心情,他的儿子被人当街打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想报仇呢?还是宽宏大量饶了你家公子啊!”郭将军的脚步缓了一缓,苏寒月指着程温裕头上那个还未消退的包道:“看看,证据还在呢?郭将军带那么多人来该不会是想灭口吧!”
郭将军大概也明白自己儿子的为人,听苏寒月如此说,虽然有些怀疑,但是那么多人在,也由不得他说什么,郭飞德委屈地道:“爹!”郭将军怒道:“不争气的畜生,你给我闭嘴!”苏寒月淡淡地道:“无论是谁,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一顿,自己的儿媳妇被人调戏了一回,恐怕那个怒气……”
大元帅让开身,和陈锐精一起退后一步。郭将军的语气软下来:“王妃,王爷,本将在这里给你们陪不是了,今天的事你看……”
苏寒月道:“今天我只是在这里看看,喏,王爷被人打了,他也打了人家,几位妹妹也出来气了,我可是今天唯一没有动手的人,所以,我没有说话的资格!郭将军还是问问王爷和几位妹妹的意思吧!”
陈锐精和大元帅看向苏寒月和她屁股地下的板凳,眼里的意思明白不过:你是没动手,你动的是板凳!
郭将军求救似的看着大元帅,他知道,裕王爷肯定说不出个所以来,而那些个小女孩那个不听苏寒月的。而苏寒月似乎能够听大元帅的。大元帅道:“寒月,就这样吧,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说出去!你们不是还要参加晚宴么?还不快走!”
苏寒月一身惊呼起身让过郭将军,才想起来:“啊,糟糕,忘记这事了!”大元帅溺爱地看着她:“你呀,都已经成婚了,还是这幅模样!什么时候才不让人操心啊!”苏寒月鼻头有点酸,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大元帅,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大元帅点点头,看着郭将军的手下扶着地上的人全走了,才转身领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