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尝尝?”做好面后,柳宓最先把它端给秦淮,示意他快些尝尝,秦淮笑了笑,“柳宓,你是想以后让我离不开你寸步吗?”
柳宓瞪大了眼,“真是没想到啊,堂堂的秦捕头,竟然还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呢!”
秦淮被她打趣的不自在的扭过头。
柳宓摸准了秦淮的胃口,他极其喜欢吃口重重的东西,像是那种清淡的,也能吃,就是吃的不多而已,秦捕头给她的牛腱子肉,少说有两斤半,她把所有的肉都用上了,最后竟然也都吃完了。
要知道她自个合着才吃了一小碗啊。
不过喜欢的人爱吃自己做的东西,对她而言是多大的鼓励啊。
来秦淮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吃饱喝足俩人稍微说了会话,柳宓就该回家了,回家路上秦淮跟她说,最多再过两个月,俩人就能把亲事给定下来。
“我过两日要回家里一趟,估计有几日回不来,那会你就不要去找我了,还有,自己也少出来走动,江清鸿那边还没收手,你又没个经验,别再上了他的当,不然咱们前面做的这些努力,也都全都白费了。”
柳宓点了点头。
也就是她能把秦淮这么不爱说话的人,变成个不放心的话唠。
从秦淮那出来后他眼睛就被遮挡住了,柳宓下车前,小心摸索着,还没来得及下车,手腕被人抓住了,而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腿膝那一弯,腰上横出个手臂,接着她整个人就已经腾空了。
秦淮把她抱到自家大门后,低声道,“我现在不方便进去,你先进去吧。”
柳宓懂他的意思,转身往回走,不过,临走时候,她不放心的扭转身子,“你何时要回家去?”
秦淮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不过,她既然问出口了,他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估计也就是三四日后,等我把手边的活都处理完了,想来也能走了。”
柳宓点了点头。
柳宓进了家门后马上趴到门边听他离去的声音。
“回来了?”心头的喜悦还没落下呢,身后猛不丁的蹦出三姐不带感情的声音,柳宓朝着发声处望去,茫然朝着她的方向讨好笑道,“是三姐啊?看看,还是三姐待我好,知道我回来了,还特意来接我呢。”
柳月莲拍开自个妹妹伸到面前的那只手,没好气道,“别自作多情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你忘了昨个夜里答应我的话了?”
柳宓一张脸皱巴成苦瓜模样。
不是她藏私,也不是她嫌累不想给三姐支招,可是这香水哪里好做?最起码得用酒精跟精油吧?这些玩意让她在农耕时代去哪找?
就算她可以用空间里的医用酒精来暂时填补一个空缺,但是精油呢?
她从哪给三姐变精油来啊。
怪就怪在她不该多嘴,让三姐上了心,虽然这会蒙着黑布,可柳宓依旧可以感受到三姐灼灼目光盯着,她叹了口气。
“三姐,你也知道我平时看书多,你说的那本书,我还不知道是在哪儿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这样,我托秦掌柜给你从汴城带些时下最受欢迎的面脂跟胭脂好不好?”
以后记得,一定要慎言慎行!
“不行!”小三姐吃了秤砣铁了心,“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跟爹说刚刚那是谁来了……”她不怀好意的威胁,柳宓后背顿时起了一身的冷汗,三姐这会一直在门外待着,肯定看到秦淮来送她了。
她爹知道秦淮来送她,自然而然能想到她今个去找秦淮了,那白天撒的谎,不全得露馅?
三姐这是抓住了她的七寸。
“三姐!你这说什么呢!咱们俩嫡亲的姐妹,说什么帮不帮的,你的事,就是妹妹我的事,我一定鞠躬尽瘁,帮三姐达成心愿!”柳宓拍着自己胸口,义正言辞的用一副这事你交给我绝对没问题的模样。
柳月莲肉麻的摸了摸胳膊,好丢脸,好不想认她怎么办。
夜幕降临,村子里到处飘荡着大人们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吆喝声,孙氏也送走了来串门的秋雁婶子,揉着肩膀把大门关上,柳宓听到这个讯号后,欣喜的把眼上的遮挡物给摘下。
反正现在自己没瞎的事,爹娘都清楚了,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
三姐早就等的迫不及待了,吃完饭,洗漱好之后,拉着柳宓到了屋子,关上了房门,“喏,我已经摘了好些院子里的月季花,你看,这些够不。”
柳老实给她们织的小花篮里,这会月季花已经冒出了头。
“够了够了。”
柳宓示意三姐把剪刀拿来,又把裁剪的一块丝绸扑在桌子上,用剪刀把月季花瓣给剪碎,装到了热水煮沸过消过毒的竹筒中,“拿着木勺把这些花瓣都捣碎。”
柳宓干了一半的活后,才想起来这活到底是该谁干,小三姐白了她一眼,自己接过来用心的捣烂花瓣,不过,这步骤咋跟她以前染指甲时,做的一样啊。
柳宓不知三姐想的什么,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用白瓷小瓶装着的酒精,倒了里面。
闻见酒味儿,小三姐愣了楞,想问些什么,见妹妹抿着唇认真的模样,又把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
花瓣捣的差不多了,柳宓又在花瓣内加了些酒精,搅拌均匀使其充分溶解。
翻了翻药箱,找出一张滤纸来,把圆心剪一下子,弯折,小三姐原先还不明白她这一番动作是何意时,柳宓已经把这个简易漏洞给放到另外一个煮好的竹筒上头了。
“做这漏斗是为了过滤掉月季花瓣的溶液中的残渣。”
做到这地步了,柳宓松了口气,见小三姐两眼瞪得溜圆,她擦了把汗,“想问什么的,就问吧?”
柳月莲指着她那个小葫芦瓶子,“那个,那个是酒吗?我闻的有酒味,柳宓,咱们做这东西,为什么要放酒啊?”
“三姐,这不是酒,也不能说这不是酒,这不是咱们喝的酒,这玩意叫酒精,我平时做手术或者给人包扎伤口的时候,得用这东西给消毒,别看这酒精味道辛辣不好闻,但是它能溶解花瓣中的芳香油,留住香味。”
见她又要张嘴询问,柳宓打住道,“你也别问我什么是芳香油,那玩意就是花瓣里的一种东西,前人这么叫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况且,酒精具有挥发性,在喷香水的时候,它可以把香水中的香味尽快挥发出来。
柳宓没跟三姐说这个,她怕三姐又要问她,什么是挥发性。
好在这会三姐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滴答着的容器上,没发现柳宓现在的敷衍,三姐凑到那竹筒旁,惊讶道,“真的有香味啊。”
“那是自然。”
柳宓今个弄的这个,就有些哄小孩的意味,她这玩意,就是diy的初级入门的方式而已,自然,这越是简单,最后弄出来的效果,也就最差。
她估摸着,三姐这次弄好的这个,就算是喷上了,至多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的香气而已。
正儿八经的调制香水,那得把烧瓶、导管试管啥的都倒腾出来,而且还得需要蒸馏。
不过看着三姐现在兴高采烈的模样,她心头又稍稍有些惭愧,三姐对她这般好,自己还这么敷衍,不行的话,她晚上去空间翻翻有没有关于提炼精油的书。
她记得以前听小伙伴们说过,柑橘、苹果皮跟梨以及有些树上新鲜的叶子跟嫩枝,杏仁和裂开的核桃,都能提炼出来精油。
柳宓在这想着的时候,那边过滤以及快要过滤完了。
小三姐稀罕的拿着那东西,“柳宓,真的有香气啊。”
“是啊,你以后想用的话,稍微沾点,洒在你衣服上,不过三姐,咱们做的这个,保存不了几天,你得趁早用完,我再去给你翻下古籍,看看有没有更完善的法子。”
小三姐点头如捣蒜。
…………
如今已经入夏,地里的活计还要忙活,农家人一般都是趁着早上或者是傍晚凉快的时候除草,但是这会柳家买的地多了,单单靠着柳老实一个人怎么也忙活不过来。
两个闺女又是长得如花似玉的,孙氏怎么舍得孩子下地?
三十多亩的地,也不能只让自个男人去,就算是他瘦脱相了,也忙活不了那么多的活。
柳宓如今有‘眼疾’不方便出面,倒是她三姐,如今性子越发的泼辣,直接跟她娘说要招个长工。
柳老实肯定不许的,他本身就是个庄稼人,爱下地干活,不爱使唤旁人,孙氏早就跟他说过要找长工,但他总觉得,自己就是个种地的,怎么能找旁人来替他种地?那不是跟地主一样了?
别看他平时老实闷不吭声的,但是主意正着呢,他这不许,孙氏也就不想旁的了,倒是没想到小三姐,直接利索的找了村子里孩子多地少的两个老实汉子。
柳老实去拿账本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家院里多了俩同宗族的人,一头雾水。
倒是那俩人,见柳老实进来后,手足无措的站起来,跟他打着招呼。
“铁柱,大仓,你俩咋的来了?”那俩被晒得黝黑的老实巴交的汉子听的他这话,紧张的心里一咯噔,难道招长工的事,老实不知道?
还是说,他心里另有旁的人选?
俩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神色紧张。
柳月莲这会端着几碗凉茶出来了,见她娘给她投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笑了笑道,“爹,这俩叔以后就帮着你整治咱家的地了,今个来这是让您带着认认地呢。”
俩长工,其实也就每年农忙的时候来帮着忙,按着钱员外家的标准来算,一天六个铜板,一个月一百八十文,但是柳月莲跟人家说的是一天七个铜板。
桃花村里除了租的钱家的地种,给交租子外,其余的都是自己自足,自家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加上这年头,劳动力多,地少,副业也少,都靠着那点地来养活一大家子呢。
别说是来找长工了,自己干都嫌活少呢。
柳月莲算了算,统共三十来亩地,找俩种地的好手来,也能忙的过来,再过她开的银钱高,一天七个铜板管两顿饭,这要是说出去,抢着来的人还不知道要多少呢。
钱家那对父子自祖上就压榨长工,每天当牛使唤,还只管一顿饭,而且常年不能守着家,要是给柳老实家当长工,那真的是馅饼砸在脑门上了。
小三姐说罢这句话后,院里一阵寂静,就连以往下蛋后咯咯叫的公鸡,这会也审时度势的不敢叫唤了。
“长工?”柳老实瞪圆了眼。
柳月莲给那俩人使了个眼神,俩人会意,“老实兄弟啊,这咱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俩男人穿的衣裳都是补丁摞着补丁的,拉着他的手比树皮还要粗糙,他们家的情况柳老实也清楚,家里小子多,偏偏地不肥,好几次他从镇子上都看见这俩人在山上刨地开荒,可山上那地能有多少肥力?
收的粮食除了被山上的牲口霍霍外,根本没多少口粮剩。
偏偏两家还有药罐子拖累,所以越是干活越是劳累,越是劳累越是穷,不断的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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