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是对中医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师父,这个针灸我也要学。”
一针扎在她脑门上,渠仲没好气道,“循序渐进,慢慢来,你这手艺如今还学不到这层次,等再过一两年了,师父教你。”
柳宓闲着无事,便把来时发生的事跟师父说了。
“江清鸿那小子能爬到这个地位,哪里是个简单的角色?我看你的眼伤大概也要好了,这些日子再回去修养一番就可,不过,等下次你再施针的时候,你别来镇子上,我去你家。”
“那敢情好,前些日子我娘给师父做了几双新鞋子,就等着给您呢。”
俩人定好了日子,柳宓盘算了盘算,大概还要半月多,“这次最后施针之后,就可以不施针了吗?那药呢,还得敷吗?”
敷药的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药,味道辛辣无比,而且极其难闻,平时不止是要敷在眼睛上,泡澡的时候,有时候也得泡那玩意。
“自然得敷的。”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老者不客气的在她脑瓜上敲了一下。
周文昌见这师徒两个人说说笑的高兴,替他老人家解释了一下,“师祖这几日跟我祖父不在镇子上,就是去给师叔找药草了,你这几日敷眼用的药草,很多都是祖师爷给您找的。”
柳宓一愣,她也说师父最近这些日子为何总是不见人影,本来以为是去治病救人了,谁料想,竟然是给她找药去了。
这个别扭的怪老头,明明那么喜欢她,却又不表露他对自个的疼爱。
“其实,这次不止是我,秦淮也去了,哎,你们俩小的事,我不操心,我待会还有事,让文昌那小子给你拔针,之后就自个回吧。”
似乎是受不了柳宓肉麻的眼神似得,她师父挥挥手走了。
柳宓感动了一番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笑意顿消。
对啊,她这还有秦淮那一关没过呢。
胡思乱想之际,正巧碰到听到风声赶来的宋丁海,她凝神听着,原来门口还有好些百姓恭敬的跟他打招呼呢,想来也是,宋丁海本来名声就不小,加上他又是钻研好学的性子,如今又有神医徒弟名号的加持,出门的时候,竟然也有了不小的排场。
柳宓拔针的时候,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上下左右仔细的盯着他师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刚刚听到有人说你在外面碰到你了,你没给人看病吧?”
宋丁海对她眼睛的事,了如指掌,他听人说的不对劲,马上赶到这了。
柳宓摇摇头,“多亏秦捕头及时出现,没让我露了馅,等等你帮我个忙。”想起一会还要去秦淮那走一趟呢,只能让他帮个忙,跟老实爹撒了个谎,说要带着她去宋家医馆那拿药。
有宋丁海带着,老实爹自然一口应下。
宋丁海本来有点狐疑为啥要绕这么大的圈子,柳宓拍了他后背一下,让他别十万个为什么,乖乖照办。
她自然不能跟自个徒弟说实话的。
秦淮前脚刚刚去自家提亲了,后脚自个就偷跑到人家那,让本来就不大舒坦的她爹知道了,还不得说她胳膊肘往外拐?她好歹也是个大姑娘,有些事必须得讲究些。
马车滚滚直行,柳宓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低声询问他,“你有薛丁那有消息吗?”
宋丁海甩着马鞭,“没有啊,那小子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还纳闷连个口信也没给我留,好歹交情匪浅,连个信儿也不给我,下次我要是碰到了他,肯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哦”柳宓回应了一句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将马车车帘放下。
马车内空气有点憋闷,说实话,秦淮那日所言,还时时刻刻的在她脑海里盘旋,秦淮这个人,她再了解不过,如果没有实在的猜测,是不会这么下判断。
如果说,薛丁真的犯事了。
那……
她不敢想。
脑袋里又是希望他不再回来,又是希望秦淮那的调查永远没有进展,她被自己情感左右,叹了口气道,“菊花酒跟春花姐那边,还得劳烦你帮他多照看些,虽然薛丁没在这,但该有的,还是得分给他,一点不能少。”
菊花酒如今打出名气了,她跟薛丁作为最大股东,薛丁不在,她自然得多照顾些他的家属了。
“放心吧师父,那边不用您交代,我也您办妥当了。”
柳宓嗯了声。
现在眼睛被蒙着看不到,也不清楚到了哪,直到宋丁海在外面说了句已经到了,柳宓这才下车,熟悉的馄饨味道飘来,标志性的秦家味道告诉她,已经跟秦淮距离不远了。
这会她心情激动,完全跟以前等待高考成绩出来之前的忐忑心情一般,咳嗽了一声,她佯装淡定道,“你先回去吧,等会也不用送我,让秦捕头送我就行。”
她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几乎可以想象的出他徒儿此时调侃的眼神,不过,这会自个都看不到了,他爱咋的咋的吧,
秦家大门展开,宋丁海走了,没人给她指引,柳宓只能摸索着上前,期间还不忘一直扭脸听着动静,她心里直嘀咕,秦淮咋还不过来呢。
“哎”脚下一个趔趄,柳宓惊叫声就要倒地。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一把将她扶住。
熟悉的力道,熟悉的味道,除了秦淮还有谁?
柳宓顺势扑倒在人的怀里,双手牢牢的抱住他。
虽说秦淮住的宅子隐蔽,可是周围也会时常有人路过,她这么突然扑到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秦淮怀里,还真是让他招架不住。
“好了,你也不怕被人看到”两只手被她抱着不能动弹,秦淮伸直了腰板要跟她拉开距离,可惜他从来没有正视到柳宓这个牛皮糖的威力,她因为太过用力,整个脸蛋都在他怀里挤变形了,秦淮挣扎着的过程时,便忍不住笑了。
“柳宓,你什么时候把你耍赖的功夫用在提升你精明上,也就不会被人这么算计了。”
柳宓身子一顿,随即小心道,“不是怪我太单纯,是敌人太狡猾。”
怎么还不提她骗他的事啊,这是等着自个主动来这承认错误的吗?
她这是要承认,还是不承认的好啊。
这可真让人发愁。
“秦淮,我眼睛的事,不是故意唬你的,我就是还没找到机会跟你说,也不是想试验你对我的感情。”说完后,柳宓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秦淮比她高了一个头多,这会听见她的声音,低头看她。
小小年纪的她,脸上满是担忧,因为太过用力,整个脸蛋都要挤入到自己怀里,所以导致她说起话的时候,两颊一鼓一鼓的,及其可爱。
他努力绷着脸让自己不放松,或许是察觉到期间氛围不对,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决定似得,深吸口气。踮起来脚尖,亲在了自己下巴上。
柳宓自己也有点窘迫,想施展一下美人计吧,这会也施展不开。
高度不对,她又搂着他的脖子示意他往下,这次感觉高度差不多了,踮起脚来亲着,竟然含住了一个微凉的东西。
这也不像是嘴唇啊。
耳朵被她咬上,秦淮身子微抖,这会也不能任由她作怪了,手上稍稍用力,将她身子按下来,柳宓也有点生气了,三番两次亲不对地方,换谁谁能高兴?
作势要把眼睛上的障碍物给摘了。
“别摘。”秦淮的声音带着紧绷。
他看着气鼓鼓的小姑娘,蜻蜓点水的在她嘴边贴了贴,柳宓得意的笑了,“喏,你亲了我,就不许再生气了。”
秦淮怎么会生气?
她现在情况特殊,少一个人找到,就少一分危险。
秦淮看着抓着他的手,摸索去关门的姑娘,心头说不出有种什么感觉,以前他在汴城,像她这个年纪,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后来因为痛失家人,他跟着小舅舅去了战场,再回来就是满身戾气。
在那个地方,越是贵女,越是小心拘束着自己的言行,不,其实不止是贵女,就算是市井小民,寻常人家嫁娶姑娘前,也不会像她这般丝毫不约束自己的情感。
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正在恍惚间的时候,大门已经被她关上,有了道屏障,她痛快的把眼睛上蒙住的布条给掀开,完全自由的扑在自己怀里,两手捧着他的脸,左右亲了之后,又从额头,鼻子,直到接触到嘴唇上。
她跟连续啾了好几次,似乎非常开心。
秦淮,他也很开心。
“我娘说,已经同意了咱们的婚事,我爹那倒是还没松口,不过我爹向来是疼爱我,我跟他求情的话,爹一定会同意的,那时候,咱们先定亲好不好?等我三姐的婚事一落实,咱们马上成亲,以后这个小院就当咱们的家。”
“我……”成亲啊,秦淮也有点向往。
不过……
他的担忧还没说出口,柳宓就摆手道,“我知道你担心你的俸禄养不起我,不过没关系,我会给人看病啊,再说了,我还有菊花酒呢,一年省点也够我们花的了。”
柳宓这会似乎已经开始规划着这个小院子将来要做什么了。
秦淮心道,他这几日,必须得抽空回一趟家,就算那个家,他什么都不在意了,却还有个待他好的祖母,再说,他也不想委屈了柳宓。
“柳宓……”他想跟她说,再等他几日,可是,看到柳宓那张含笑的眸子,以及疑惑的神色,他摇摇头,“我有些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好啊!”
老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她虽然觉得秦淮的心早早就在她手里了,却还是想养叼他的胃。
秦淮还想吃上次的油泼面。
柳宓摇摇头,“那次是你家实在没东西了,我才做那面的,今个我想让你吃的好点。”
秦淮不解。
柳宓喊着他交代他去飘香阁跟秦掌柜拿些东西,她自己在家和面,秦淮肯定还没吃过牛肉面吧?
可惜这年头牛肉是生产工具,坊市不可以私下买卖,倒是秦掌柜那有法子能弄来牛肉,柳宓这次就是让秦淮去那呆点牛肉过来。
她自己则是把调料准备出来,把面给活好。
把准备工作做好后,她端着下巴坐在马札上,突然想起俩人这副模样,倒像是一个出去上工,另一个等他下工回家的妻子了,柳宓想了想,要是这样跟着他过一辈子的话,好像也不错。
“笑什么呢?”秦淮翻墙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丫头自己笑的惬意的模样。
“没什么。”柳宓站直身子从他手里接过纸包着的牛肉,“你这是在自个家呢,何苦要翻墙进来?大摇大摆的进来不就成了?”
秦淮撸起袖子把地上的柴火搬到厨房,“怕引人注目。”
柳宓这边把牛肉给炖上,取出一个大碗,放了盐、花椒面、五香粉、辣椒面、蒜米、韭菜段、酱油后,又开始绕面,只有这样最后做出的面才劲道。
牛肉炖好了,起锅,秦淮在一旁帮着她把另外一口锅热上水,接过柳宓手里的柴火,帮着她烧柴。
面煮好了,浇了点汤在碗里,把面饭进去,最后浇了些炖牛肉的汤,最后洒了些香菜。
一道咸鲜酸甜麻辣香的牛肉面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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