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
――聂鲁达 photoamy ball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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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哥哥,请您乖乖的呆在这里,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来接您的,要听话哟!”女人艳红的指甲顺着少年光洁的额头下滑,拂过卷曲的淡红色睫毛。失去意识的少年紧闭着双眼,任人摆布。
塞特干净利落的挽了一个杖花,不规则的六边形盒子“咻“的一声合上了。伊诺抚摸着险些被夹到的指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褐发少年只是甩了甩头发,转身向外走去,很快消失在浓浓的乳白色雾气之中。伊诺转身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纯黑色镌刻着逆十字章纹的棺材,叹了一口气也快步向着塞特离去的方向离开了。
浓浓的雾气吞没了这个诡异的棺材,空气里只有腐朽的古怪味道。镌刻着斑驳的鎏金的门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tombedésespoir”
绝望之墓,世界的缝隙,空间的裂口,噩梦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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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特摆弄着小拇指上红色的鸢尾戒指,似是自言自语,“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走,我们费了多少力才找到他啊……”
“哥哥之所以不愿意和我们走,不就是为了那个没用的男人么?如果我们抹去他的精神印记……恐怕就算是父亲来了也认不出他优秀的长子了吧!”伊诺得意的笑着,卷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衬着身后的朝阳,是浪漫甜美的样子。
一只淡青色的魔杖抬起了女人尖细的下巴,“哥哥发怒的话,姐姐可不许推卸责任哦……那么,摧毁他吧,为了亲爱的哥哥!”坐在王座上的少年微微翘起了嘴角,透过五彩玻璃落在他身上的阳光是浓浓的深红色,血一般的深红色。
“――severus·snape。”
然而角落里竟然潜伏着一只灰色杂毛的恶心家伙,这只恶心的老鼠悄然无声的消失于门缝之间。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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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空洞的瞳孔死死地瞪着脚边挣扎的灰老鼠,纤细的魔杖抵着老鼠小小的头颅。
“这是谁?伟大的食死徒灰老鼠先生?摄魂怪甜美的吻竟然不能让您心生眷恋?那么,钻心剜骨!”红色的光束没入老鼠的身躯,老鼠抽搐着扭动,缓缓地变成了一个赤裸着的、丑陋的大胖子。
“修……修格·奈特……奈特诺伊……”男人断断续续的呜咽着,终于抽搐着昏了过去。
黑袍子教授瞪大了双眼,“速速清醒!”强有力的魔咒把男人推到了墙角边。
“你刚刚说什么?!”纯黑色的瞳孔凝视着丑陋的男人。
“修格……修格·奈特诺伊被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和欧若拉教授捉住了,关,关起来了……他,他们说……啊啊!不要啊啊啊!”冰凉的魔杖抵住了他的额头,一股强暴的魔力向着他大脑的最深处袭去,然而……
“该死的!你这只臭老鼠的大脑封闭术练得真不错!!现在,该死的!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所有一切!否则!阿瓦达恐怕不是一个小小的大脑封闭术可以抵抗的!”狂怒的男人狠狠地揪起了彼得的脖颈,看着彼得困难的呼吸和逐渐青紫的皮肤,愤怒的低声吼道。
“牢不可破咒!”彼得艰难的吐出这个词,然后死死地盯着愤怒的男人。
“该死的!”斯内普用力的甩开了彼得,“护身护卫!”一只乳白色的豹子优雅的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眸暗了暗,“去把莫亚思·塞特找来。”豹子闻声而动。
转身给彼得变出了一套肥大的袍子,然后逐渐冷静了下来。“我该夸您不愧是勇敢的格兰芬多吗?灰老鼠先生!”斯内普死死地盯着蜷缩在墙角的彼得,恶狠狠地说道。
“叩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斯内普甩了甩手,门缓缓地打开了。莫亚思快步踏了进来。
“日安,教授。”少年欠了欠身,抬头就看见了角落里蜷缩着的男人,“小矮子星·彼得!”
斯内普举手挡住了莫亚思抽出魔杖的右手,低沉暗哑的说道:“放下你愚蠢的魔杖,我叫你来自然不是观赏这只恶心丑陋的老鼠!”
莫亚思顺从的放下了魔杖,询问的看向斯内普。
“牢不可破誓约。你需要拿起你的魔杖,莫亚思·塞特先生”斯内普冷冷地说。莫亚思抽出了魔杖,但仍显得很惊讶。
“你需要再靠近点儿,”他说。
他走近了几步,将魔杖的末梢点到两人握住的手上。
这时彼得说话了。
“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愿意……愿意保护小矮子星·彼得在你有生之年的生命安全吗?”他骨碌碌的眼球透着明亮的微光,嘴角挂着恶心的笑意。
“我愿意。”斯内普低沉着嗓音,一词一顿的说道。一条闪耀的火舌从魔杖里射出,就像一跟红热的金属丝一样缠绕在他俩的手上。
“你愿意,竭尽所能,保护他不受伤害,无论这伤害来自谁吗?”
“我愿意,”斯内普说。
又一条火舌从魔杖里射了出来,和第一条缠绕在一起,组成了一条炽热的细链子。
斯内普迅速的抽出了手掌,冰凉的魔杖抵住了彼得的太阳穴。
“摄神取念!”强有力的魔咒冲进了小矮子星的脑海,而他只是舒了一口气瘫倒在地。
有那么一会儿很安静。莫亚思静静地看着魔药大师毫无变化的脸色。阴冷的地窖里只有腐虫在腐肉里挣扎时发出的黏糊糊的动静。
“滚!”斯内普放下魔杖,脸色微白,指着储物间的门大声的冲着瘫在地上的彼得吼道。
“怎么了,教授?修格呢,他怎样了??”莫亚思紧张的揪着袍角轻声问。苍白的月亮从黑糊糊的夜色中爬了出来,静默着。
黑袍子的男人紧紧地抿着双唇,终于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他那瘦削的嘴角边的一块肌肉不自然地扭曲着。
“你亲爱的主人被你伟大的先祖塞特·奈特诺伊和他美丽的姐姐伊诺·奈特诺伊囚禁了,空间缝隙,该死的!!而这对伟大的姐弟正在密谋抹杀我,卑微的霍格沃茨魔药教授!哦,该死的伟大!”男人声线扭曲的沉声说道,然后甩手打开了地窖的门,转身走进了起居室。
莫亚思瞪大的眼睛,机械的迈着一步一顿的步伐离开了地窖,脑子里一团混乱。
储物间里的小矮星·彼得一脸疲惫的变成了灰老鼠,熟稔的钻入了一堆雏菊根茎中。十多年来第一次安心的沉入了睡梦之中。也许他会梦到詹姆斯和他美丽的妻子,也许他会梦到十多年前每一个热情的格兰芬多和每一件欢乐的往事,也许他会梦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然后摸着一脑门的冷汗从梦中惊醒,然后于黑暗中哭泣……但是谁管他呢?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承担责任,他当然也不例外。
同一个夜空之下,西里斯搂着怀中瘦弱的男子,微微的笑了起来,看向窗外逐渐圆润的明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沉眠与塔楼之上的哈利,哦,放了他吧,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那么他左边大床上传出了一阵阵古怪的呻吟,也请一并无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