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多久你才能适应/现在/的巫师没有什么群居的习惯――】

【我只是不想表现地像个该死的傻瓜，如果不是那个咒语我也不会活着站在这里讲话。】

【感谢梅林你已经足够愚蠢了，下次记住你要做的是赌上自己的命而不是试着召唤别的巫师……好吧你的确成功了，现在在这个地域的巫师眼里我们都是傻瓜。】

【我记得你说过互·相·帮·助是有必要性的。】

【真难得那几个词由你来说，你根本就是把那个可怜的人召唤来吸引教廷的注意力。】

【是啊，不过最后他也没死。】

【该死的下地狱吧，voldemort。】

【……我想我已经在那里了。】

“……现在是凌晨，哈利还有那边那个。”一边的孩子用被子蒙住头，“就算你们换了一种语言吵架就是吵架，拜托请在太阳升起来以后再继续好吗……”说着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我说过一万次不许那么称呼我，你这个――”好吧其实和哈利呆久了voldemort已经基本适应别人直呼其名了，但是这个该死的小子不愿意叫他的名字显然有着更糟糕的原因。

“那就再来一万次。”孩子说着把头伸出来打了个哈欠，接着又缩回被子。

【六年了。】碧眼少年说道，听上去似乎也有些困意。【看来你并不是邓不利多想象得那样足够伶牙俐齿，起码你没赢过卡尔亚一次。】

【……闭嘴。】

自从第一天树林里的偶遇之后两个人带着卡尔亚离开了另外四人组的活动范围，开始被动或主动地袭击一些教廷的力量。关于对付巫师这方面千年前的麻瓜无疑更有经验，开始几乎要丢掉命的voldemort暂时还没什么精力去折腾一些组织上的问题。黑魔王庆幸自己没有一走了之，否则现在说不准烂在哪里的泥地里。

这六年里霍格沃茨建了校，奇怪的是哈利却一点没有要去看看的意思。三个人几乎在半流浪式的生活，目前一切还算轻松，除了一件事――

自从回到了千年后他们的身体似乎停止了生长。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人的十五六岁算不上什么巅峰时期。尤其有时候涉及一些近身战的时候会吃亏，没有人喜欢长时间当一个该死的小鬼，尤其是当你身边还有一个不断长高的真正小鬼的时候。现在这两张脸唯一的好处就是骗取善良主妇的同情心。起码比一开始被村民误认为带着孩子私奔的情况要好得多――黑魔王如此自我安慰。

“这个时代的‘我’的问题。”哈利这么解释，“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时间转换器被魔法部严格控制的原因，当两个同样的灵魂在同一个世界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受到抑制。”

voldemort沉默地指了指自己，脸色相当难看。

“我知道这个时代没有你……好吧这是灵魂共生的问题。”哈利把十指插.进黑发，但是语气听上去似乎没什么苦恼。

“是啊，每次你倒霉的时候我都要被拖下水。”黑魔王嗤笑一声。“大概是梅林定下来的某条规则。”

“只要这个时代的我还存在我们就得保持这样，然后他死了我们大概会恢复正常。”习惯地无视了voldemort的话，哈利继续着。

“……别告诉我你想干掉过去的自己。”也许是个好主意，目前看来那一个和这一个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关联。

“梅林的份上，当然不。”哈利耸耸肩，“把你那个跃跃欲试的表情收起来，这个提议想都别想。”

“所以，你假装一切正常过了六年现在提起来――嗯？”昏暗里voldemort挑起眉毛。“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碧眼少年在帐篷外踱来踱去，凌晨大概是夜晚最冷的时段。千年前的星空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撇开尴尬的气氛一切看上去都不错。

“卡尔亚十一岁了。”哈利思考了一会儿以后这样说，声音有些平板。

“霍格沃茨，啊？”黑魔王似乎被逗乐了，“算了吧哈利，你可以自己教他――虽然我很希望他滚蛋，但是比起被四巨头记在追杀名单上显然要好那么一点点。”

“第一，有天分的适龄孩子都会被登记，连同他们名义上监护人的情况。第二，我记得霍格沃茨建校不久如果你拒绝猫头鹰……”

voldemort突然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我想大概会有一个来进行劝说……”

“一个什么？”黑魔王警惕地问道，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我们四人里的一个。”哈利干巴巴地结束状况解释，“你知道，为了改变巫师的观念适当凝聚一点……诸如此类。招生会比那个时代提前一些。”

“梅林，你们体贴过头了。”赤眸少年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我改主意了，建议你把那个小鬼打包挂在猫头鹰爪子上寄回去。”

哈利狠狠瞪了黑魔王一眼，“很好，如果我们同意卡尔亚入学那么监护人的名字会被登记，魔法不说谎。哈利·詹姆斯·波特，这个时代不会有这么古怪的名字。”他顿了顿。“你的足够古怪，不用担心――”

voldemort按住额头。“你在试图告诉我，”他喃喃道，“明天要我带着那个该死的小鬼单独面对四巨头里的一个，而且还有25%的可能性是另一个你？”

“……试着拒绝他。”哈利看上去头疼也不轻，“无论是哪个。”

“好吧，/你/不是我排在最不想见的人名单最后的那个。”黑魔王抽了抽嘴角，“只要不是赫奇帕奇。”

梅林显然没有给他们足够时间来准备――第二天卡尔亚就收到了信，voldemort写信回绝的时候手心有点出汗，两个紧张的人忽视了孩子脸上的些微失落。年轻的四巨头显然相当有效率，第二天上午他们就迎来了访客。

“该死。”赤眸少年站在门口竭力控制着面部表情，用两个简短的词语表达了自己对对方的欢迎。来人愣了一下，随即略微有点尴尬地耸耸肩。

“不介意我们进去谈一下吗？”碧眼青年温和地笑着，“关于卡尔亚·梅策尔德。”来者不巧是时年二十三岁的萨拉查·斯莱特林。

“我们之前见过吗？”年轻的斯莱特林眯起绿色的眼睛，想到开始树林里的偶遇voldemort下意识抽了抽嘴角，试图摆出迷惑的表情。

“我想没有，先生。”黑魔王有点咬牙切齿。

“……没什么，也许是我记错了。”只是对红色的眼睛有印象，算了。碧眼青年精神上对自己耸耸肩，那年面前这个少年应该还不到十岁――只是相像而已。“比我想象得年轻得多，您是那个孩子的监护人？”

“大概是。”voldemort有点僵硬，这个气氛实在太诡异了。他知道哈利正躲在几步外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隐身法阵里――幻身咒比不上更久的准备产物，而且显然容易被发现。

“因为这孩子还不是正式学生，我们这里只能探知他还有一个被魔法承认的监护人……您的情人？”魔法上标明没有婚姻关系，不过考虑到这个少年看上去的年龄也不算奇怪。“我想也许我们可以邀请她加入？”

她……

她。

伙计，你不会想知道“她”究竟是谁的。voldemort突然特别想笑，他把它变成一声不那么自然的咳嗽。“‘她’病了，”他忍住笑试图严肃地表达出自己的第一反应，同时敢发誓自己熟悉的那个哈利在法阵里打了个趔趄。“现在在睡――不是个合适的时间，抱歉。”

“我很抱歉。”青年哈利这么说道。“那么……请问您回绝的理由，voldemort先生？”

“我们没有固定居住的地方，那些东西哈――我们可以自己教他。”赤眸少年板着脸回答。

“现在外面越来越不安定了，我们能够保证霍格沃茨城堡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在现在这个混乱中奔走不是什么好主意，更何况你们……如此年轻。”青年交叉起十指，“对不起，我没有冒犯的意思。这是为了巫师界考虑，现在年轻的巫师处境更加危险。”

voldemort一瞬间没了词，但是更糟的事情此刻发生了。为了防止卡尔亚弄出乱子黑魔王一个魔咒封住了门，但是这个孩子显然……巫师过了十一岁魔力爆发的力量会有质的飞跃，这也是把十一岁定为招生年纪的原因。黑魔王得承认四巨头这个判断是对的，因为此刻那个淡色头发的孩子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因为年龄他选择性遗忘了成年梅策尔德的力量，虽然voldemort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那么这孩子就是小卡尔亚？”碧眼青年回过头打量显然刚刚爆发一次的孩子，在孩子脸上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吃惊和迷惑。

完了。voldemort看到孩子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汗。“小鬼，无论你想说什么，现在立刻闭――”

“哈利？”卡尔亚微微睁大眼睛，目光接触到碧眼青年额头上的伤疤。“哈利，是你？”

“――嘴。”voldemort无力地说完了那句显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话，然后倒回椅子按住太阳穴。青年哈利的表情僵住了，他直直看着卡尔亚。“刚刚你叫我什么？”碧眼青年站了起来，在孩子面前半蹲下来平视着对方的眼睛。“哈利？”

还来得及，如果只是一个名字的话还能补救……“梅策尔德，我警告你。现在就回你的房――”

“哈利·波特――不是吗？”孩子显然被目前这个状况搞得有点头晕。

“――间。”voldemort开始认真考虑当场干掉这个和自己犯冲的小鬼来拒绝入学邀请的可能性。但是有人的反应比他快半拍，一直隐藏的少年哈利突然跨出法阵，毫不犹豫一个魔咒从背后撂倒了过去的自己。

“…………………………”黑魔王不知道该如此评论这件事情，那么大的一声年轻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额头一定摔得够呛。而孩子看上去好像彻底惊到了，他迷茫地看着面前诡异的景象。

“我会处理掉一些记忆，”哈利机械地说道，“别那种眼神，二十多岁的我挺好对付。我们大概只能让卡尔亚入学了――既然这是他自己的希望。我大概能控制自己，呃，修改一下将要显示出来的资料。”

“如果有这个应对的方法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提？”赤眸少年冷笑，“看我表演一个白痴很有趣吗？”

“事实上很有趣，”哈利耸耸肩，“好吧，也只是来人是戈德里克或者‘我’我才敢用这招……原因我不想解释。”

“棒极了。”黑魔王郁闷地回应道。“那么你来向这个小鬼解释，我需要一些新鲜空气。”说罢快步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哈利？”卡尔亚僵硬地转向哈利。“到底怎么回事？”

碧眼少年捏捏眉心叹了口气，“好吧，也许今天你的午睡也有了睡前故事……我也许有些话需要你准备。现在我有一堆记忆需要修改，先回房间吧卡尔亚。”

挺久之后voldemort才知道哈利究竟怎么修改了碧眼青年的那段记忆。对于其行为黑魔王只能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大胆一点亲自动手，或者不要因为那个“她”而憋笑得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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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边怎么样？”霍格沃茨校长室里趴着四个疲劳的年轻人，鉴于超过半数的学生家庭拒绝入学，而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情况更是麻烦。

“好极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额头抵着木质桌面，听上去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今天我一共被愤怒的家长们扔出去三次，字面意义上的。你们知道我不怎么擅长漂浮咒……”

“我这边还好，”罗伊娜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没有任何拒绝。”

“大概是他们被你的表情吓得不敢说不……哦好吧，我什么都没说。”格兰芬多院院长继续头靠桌面装死。

“我进行了一些适当的说服。”赫尔加诚恳地说道，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个微笑。“现在父母们很愉快地同意了。”

“……我不是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用语言说服的。赫尔加，我记得你好像自称白巫师……”

“……不是自称，是确定。”棕发的年轻女孩严肃地回答，“好吧，他们还活着。”

“我除了一点头疼以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碧眼青年揉着自己的额头，“大概是不小心撞到的，其他的还行。”

“听上去真顺利。下次把运气分给我一点，拜托了。”

“我这边没有麻瓜出身的学生，如果说什么值得一提的……”青年哈利回忆了一下，头痛让他有点郁闷。“你们还记得当初树林里碰见过一个黑头发红眼睛的巫师吗？就是事情很诡异的那次。”

罗伊娜点点头。而戈德里克无力地举起一只手示意然后把它摔回桌子上，额头并没有离开桌面。“记得。”最后赫尔加趴在桌子上作出回应。“怎么了，你见到了他孩子还是本人？”

“都不是。”碧眼青年摇了摇头，然后耸耸肩。其实红眼睛也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样极为罕见，他想。

“……我这次只是见到一个有着黑发红眼的年轻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