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县因为皇上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乾隆的心情却一点儿都不好,看着吃着起劲的皇后,乾隆泛起了胃酸,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皇后,朕觉得永琪还是要锻炼一下的。”
正吃着东西的落雪被乾隆的话弄得了一愣,放下筷子拿着帕子擦起嘴角,望向乾隆,等着乾隆的下话。等了许久也未见乾隆往下说,落雪瞪着眼睛看着正得欢快的乾隆,赶情拿我做促进食欲的健胃消食片呢啊!
乾隆吃饱后才又开了口,落雪抽了抽嘴角,望着被乾隆扫得干净的菜肴,娘个欲拔腿的,居然都吃光了。落雪怨念着,没听清乾隆说什么。“皇后觉得朕的主意怎么样?”落雪根本就没听清乾隆说的是什么,若是落雪知道一点儿不会去拍乾隆的马屁,一定会把乾隆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不会在数月之后酿成死伤数十万大军的大祸。“皇上英明,这主意臣妾可想不出。”
被皇后夸了的乾隆得意洋洋的乐着,“那是,大清的天下都是打出来的,朕的儿子自然个顶个都是巴图鲁。”
落雪哪里知道乾隆打的是什么主意,顺着毛的接了下去,“皇上说得是,前二天永璇和永w还吵着要做巴图鲁。”
“哈哈,有志气。”乾隆一扫吃饭前的阴郁,开怀大笑。落雪叹着气,这饭没吃饱,一会儿回去得找些点心垫垫肚子。
被打了板子抬回房的永琪握着拳,他不用皇后假好心的帮他求情,他不用。永琪在心里呐喊着,可是他说不出一句话,那会见到皇后出现,他确实有松了口气的感觉。永琪懊恼着,自己为何这么的没用,居然没有问出怜贵人在哪里,还被皇阿玛责难了一翻,最最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挨了板子的场面居然让皇后看到,指不定皇后背着自己说什么。
永琪正郁闷着,福尔康便借着由子来看望,对皇上打了他永琪的事,福尔康激动的咆哮着,说皇上怎么不般的不仁兹,怎么这么的不高贵。永琪听着福尔康的咆哮不乐意了,他就是对皇阿玛有意见也听不得一个奴才这般评价,永琪愤怒了,也不管福家是不是他想拉拢的,不顾身上的伤跳了起来,“大胆奴才,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在本王面前诬蔑皇上,来人啊!把这个无知的奴才给本王拿下,送进宗人府,给本王好好的问清楚,他从西藏回来怀有什么目的。”
侍卫们对这个眼高的福家大爷本就有些怨言,如今听到接福尔康从西藏回来的裕王爷居然命人拿了他,侍卫们乐得看窝里斗,对福尔康不停的叫喊的“裕王爷接他回来的”,“他怎么可能会怀着什么目的”之类的话充耳不闻。
永琪听着福尔康叫的烦,“把他嘴给本王堵上。”
刚刚又风光了一天的福家大爷,被侍卫连夜送回了京城,关进了宗人府。
学士府里,福伦逍遥的吸着□□,心里这个美,大儿子跟着皇上南下,受着裕王爷的重视,现在还是贝子的身份。小儿子现在在军营里,听说着皇上已经要向缅甸派兵,若是小儿子立个军功,福家以后就不愁了,谁还会说福家是靠着裙带关系爬到现今的地位,到时都会说福家是用命换来的功禄!
“抽二口过过瘾就得了,给我也留上二口。”福晋推了一把正做美梦的福伦,伸手去抢福伦手里的烟袋。
“你个女人家家的,抽什么烟,一边呆着去,不知道这东西中贵吗?”福伦打去福晋伸来的手,刚刚脸上舒缓的表情现在变狰狞。
“福伦你什么意思,摆脸色给谁看呢!别忘了这家是谁争出来的,若是没有我为这个家跑来跑去的去求表妹,你福伦能有今天!”福晋拔着声音叫着,“你救过皇上怎么了?皇上不也没什么表示吗?你是什么玩意,当初真是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个无能的东西。”福晋的话句句戳着福伦的脊梁骨。
“你……”福伦被福晋说的没了面子,拍着桌子跳了起来,横着一张脸,“我要休了你,你个不贤的东西。”
“你休啊!福伦你今天不休了我,你就不是人,你休啊!”福晋拿着帕子的手指着福伦的鼻子吼着。再看一边的下人,一个个就像没看到,没听到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和恭亲王府里,弘昼看着和敬递上来的包装简单的□□,“就这东西能让人神智不清,让人如同得了失心疯?”弘昼有些不信。
和敬点头,“五皇叔,和敬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着那妇人的样子不像是说假,那头磕得也不像骗人的。这事和敬觉得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这若是让八旗子弟染了上,岂不是坏了根基,皇叔还是派人查上一查。”
弘昼皱着眉,“去把太医请来,本亲王倒要问问他们可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弘昼对着身边的人吩咐着,脸阴得吓人。
和敬不着急回去,她想等着听太医说出这是什么东西。
在等着太医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多隆陪着和乐格格进了和恭亲王府。和敬看着挺着肚子的和乐,嘴角歪了,“和乐妹妹,你这是什么打扮!”
小燕子的打扮着实的让人好笑,头梳着小扫把,只是这衣服,这看起来即像是满服,又像是汉服,再加上脚踩的那双看起来很奇怪的鞋子,连弘昼都笑歪了嘴。“这是皇额娘着人给和乐特别做的,皇额娘说和乐走起路来也不安生,怕和乐不仔细伤了娃子。”
“皇额娘还真是了解你,只是这鞋子也太怪异了些。”和敬瞧着和乐的鞋。
“里面很舒服的,像是压进去好多棉花,踩起来软软的,和敬姐姐要不要试试。”小燕子挨着和敬坐了下来,说着就要把鞋拖下来给和敬试。
“和乐,你规矩都学哪去了。”和敬苦笑着,看着一点都不在注意屋子里还有个长辈的和乐。
小燕子吐了吐舌头,“你们在说着什么。”
“小燕子在民间长大,可知什么是□□?”收了笑容的弘昼开了口。
“□□倒是没听过,和乐倒是听过长寿膏,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那是从一种什么花里弄出来的,说是什么天会的,就是靠着这东西发家。”小燕子把在民间听说的小段子说了出来,“说书的说,卖那东西地方是什么天会的联络点。”小燕子停了一下,“这些和乐也只是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和乐觉得这东西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为什么?”弘昼对长寿膏挺好奇的。
“和乐以前卖过艺,这卖艺的都是靠着骗人话赚钱,那些卖人怎么可能会不骗人,而且,从那里出来的,个个都跟抽去一层皮的样子似的,怎么可能长寿,不是骗人是什么?”小燕子很理智气壮的编排着。“听说这东西是从洋人那里进来的,五叔,依和乐看着,问问那些留过洋的不就清楚了。”
弘昼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去把郎世宁给本亲王请来。”弘昼想了想,他有点怕郎世宁不说真话,又叫人去把早些年留洋的商人,刘掌柜的请了来。
太医们比郎世宁和刘掌柜的先到的,看着膏药,“王爷,这□□为臣倒是听说过,这东西又叫长寿膏,早些年在京里盛时了一段日子,后来被因为伤了鄂大人家的长子,被鄂大人找着由子封了,这东西怎么说呢!对将死之人倒是有缓解疼痛的疗效,但是无病之人若是长时间接触这东西,就会戒不掉。以前卖长寿膏的店关了后,有一大群人莫明的发疯,直至死去,奴才以为应是这东西所至。”
和敬和小燕子听完后,立刻离得那□□远远的,正有着身子的小燕子立刻让太医给她诊脉,多隆也紧张的催着太医。
郎世宁和刘掌柜的到了后,郎世宁只说这东西吸后犹如上了天堂,刘掌柜的却是皱着眉,“王爷,断不能让这东西危害了百姓。”
和恭亲王笑着看向郎世宁,“郎大人,既然你说这东西吸了后犹如上了天堂,本王就把这个赏给你,你来给本王试上一试。”
郎世宁一听吓坏了,立刻跪了下来。
“郎大人,本王不知那个天堂是什么,但常是听郎大人说起,本王怎么可以不成全郎大人,来人啊,给郎大人拿来上好的烟袋,本王倒是想见识一下郎大人是如何上了天堂。”弘昼笑着说着让郎世宁不停的说着“闹闹闹”的话。
和敬挽着和乐的手,坐在屏风的后面,“这郎大人看起来也不是忠心的主,若不是得圣祖的高看,怎么可能会受此般礼遇,真是蛮夷。”
“听皇额娘说,这人除了能把人画得像点外,没什么本事,也知道皇阿玛怎么会把这样的人留在宫里,就不怕他……那话怎么说来着,卖主求荣?”小燕子又纠结起成语。
和敬听着闷笑了一声,“皇阿玛许是也看中了他会画些东西吧!这大清能画之俊才有的是,也许皇阿玛是想借着郎大人思念圣祖。”
小燕子没接话,她对圣祖有印象,认真的看向前面。
郎世宁被弘昼押着吐了起来,内心是无比的委屈,不停的暗示着自己,这东西吸一回是没事的,以后没机会吸,只吸这一次不会上瘾的。
弘昼看着郎世宁的表情,“郎大人,原来这上天堂是这么的痛苦啊!”
弘昼的话刺激了郎世宁,在郎世宁看来,别人可以侮辱他的人,但不能侮辱他的信仰。郎世宁想跳起来反驳弘昼的话,正对上弘昼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脸。郎世宁聪明的沉默了,郎世宁怀念着皇上的庇护,想着皇上南下为什么不把自己带上。郎世宁变换着表情,狠狠的吸上了一口,完全忘记心里的暗示。
这下弘昼惊了,看着郎世宁一脸的沉浸的表情,弘昼在心里下着决不给让这东西流入大清的决定,一定要将这玩意彻底的清了。
从和恭亲王府出来,和敬和和乐都是沉着脸,“和乐,这事你就不要多想,有皇叔做主,定会除去为百姓做主的。皇叔不是派出了五百里加急,给皇阿玛送去信了吗?你就安心着等着皇阿玛下令好了。这事我们做女儿的也管不了,你还是等皇阿玛回京时,让皇阿玛乐呵的抱上小外孙就好。”
小燕子的正义感充斥着全身,此刻小燕子恨不得要撕了那个在八大胡同里要开福寿馆的人。
目送着和敬上了轿子,多隆开始安抚着格格。多隆心里清楚着那个开福寿馆的是什么人物,多隆看着气得鼓鼓的格格,直想冲进福寿馆把那厮千刀万剐了以安慰格格气愤的情绪,明个儿早晨他得找三哥商量商量。
箫剑坐在福寿馆里盘算着以后如果的赚更多的银子,他最近这些日子花销太大了,为了一个小倌居然扔进去三十万两,这事若是被他爹知道,怕是要怜着棍子来削他吧!看着装潢完的福寿馆,他得请人算算哪天是开张的好日子。想到这,箫剑想起来得请福大人在开张那天带些人人来捧场,多带些京里的大官,最好能把那位裕王爷请来,他这福寿馆就在京里出了名,到时财源有了保证,也能让他开始施行起计划来。
箫剑想着想着自己乐了起来,拍着桌子,站起来,悠闲的走出福寿馆。说办就办,先去学士府,再去买猫,回那个村子看看,顺便把藏在那里的□□运进京来。
箫剑之厢刚出了福寿馆就被人盯了上,懂武功的箫剑立刻感觉到了,几个拐弯后箫剑藏起身。跟着箫剑的人,见跟丢了人,便转身就走,却被藏起身的箫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