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作为一个上辈子堪称伟大的魔法师的男人，这辈子仍旧持续了魔法师的风格，到现在为止，还是个童男子的瑞文对女人的挑-逗完全不感兴趣。

这用某些洗脸的时候容易洗到皮下组织或者是骨骼组织的男人的话来说叫“不是男人”，但用道德模范的话来说就是“行得正坐得端从来不怕染病上身的好男人”。

当然了，是非曲直，孰对孰错，这需要用亘古不变的方式来判断――猜拳。

不过对于瑞文一个人来说，猜拳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因为他知道自己做得很对，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五指姑娘有些累――好吧，变成了狼人之后他连五指姑娘都不需要了，因为做狼的时候他还是个狼崽儿，所以……要知道，狼崽儿还未成年呢。

所以，这个女人的热辣红唇绝对是落花有意，蒂娜瑞文对她，完全没有半点儿感觉。

可是就算没有感觉他也得装得自己像是被迷惑了，用一张蠢兮兮的脸来面对她，就跟传说中的二世祖一样。

“你是哪儿的人？”琴娜笑呵呵地，又在瑞文的耳边吹气，“出手很大方啊？”

“因为我是有钱人啊。”瑞文这个时候真想把自己的信用卡拿出来晃一晃，告诉她，哥是高帅富有钱随便花――但很显然，上辈子他是个穷苦出身的熊教授，这辈子他还是个不忘本的好学生，对于炫富这种事，他会做，但不代表他做得很开心。

有一千美刀，他完全可以给之前在案子里变成了孤儿的小姑娘买个基金，虽然只有一千块，但是基金这种东西涨起来飞快，他可以让他妈妈凯罗尔帮忙，赚到足够的钱就能让小姑娘去更好的学校了――而不是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除非，他的付出物有所值，能够抓住杀人犯。

这边瑞文跟着琴娜上楼梯。

而在另一边，摩根对那个男人的审问也到了瓶颈。

那个男人名叫布鲁诺-埃尔文，是个会计师。之前一直在酒吧里追求琴娜，可是琴娜对他从来不加辞色，而他能提供的，也就是这么一点点内容，因为琴娜说，如果他能拆散情侣，她就跟他约会。

刚开始，埃尔文还以为琴娜在开玩笑，不过当他发觉头几天真的拆散情侣的那个他的竞争对手在跟琴娜约会的时候，他这回是真信了。

而对于直男来说，拆散异性情侣肯定不对，但是同性的……他又对很多人下不去手，尤其是蕾丝妹子，他可是看着她们就能脑补出来无数的充满了梦幻色彩的色忄青影像了呢，所以，他决定找一对儿看起来不是那么强壮的男同性情侣来拆。

于是，他就拆到了两个fbi头上。

“嘿！谁知道fbi还会搅基呢！”埃尔文挫败地捶了下桌子。

“该死的你别跟我闹，知道吗，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怜！”摩根一巴掌拍得更狠，“你知道你的那杯酒里含的是什么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么等会儿，等会儿我让缉毒科的人给你送来一堆，你来尝尝？”

“哦！哦天啊！”加西亚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份报告，另一只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呃……我来的不是时候？”她尴尬地问。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摩根站起来，“检测报告出来了？”

“是……是的先生，呃……我是说，是的长官。”加西亚往后缩了缩，“呃……在这里，是迷幻药……嗯……我是说，是新型迷幻药，原本里面应该是含有大量的乙醚跟三唑仑的，但是这里面的乙醚含量不多，三唑仑含量也不算高，反而是……”她咽了咽唾沫，好像嗓子很干，或者是……被吓得有些干涩，“是含有更多剂量的冰毒跟……海洛因。”

“所以，还是得跟缉毒科的人交流一下，对吧？”摩根此刻扮演的坏警察已经坏到了骨子里了，“伙计，你打算怎么认罪呢？藏毒？下毒？还是说你就打算这么样了？其实我就觉得你就这样挺好――连环女干杀案的男主角，还涉嫌吸毒贩毒藏毒毒害他人，嘿，你喜欢电椅吗？还是说，你更喜欢绞刑架？我觉得绞刑架跟你特别般配――如果要送去绞刑的话，我会帮忙让他们好好照顾你的，你觉得呢？”

摩根简直坏透了。他此刻就假装自己坏透了。

“不……不！让那个fbi跟我说话，我不……不，我不会……哦！哦……哦！”埃尔文吓得直接哭了出来……不仅哭了出来，他甚至……连尿都憋不出了，直接就真的如同加西亚在网上所看到的那些帖子――吓尿了。

“长官，你……你先出去好吗？”加西亚此刻按照罗西的要求过来扮演好警察，所以，她转身从罪证科的深处――也就是已经处理掉的证据里面翻出了一条还算能穿的裤子递给了埃尔文，“呃……埃尔文？布鲁诺-埃尔文先生？你……最好先把裤子换了，而你知道的，审讯室的卫生，你一会儿能帮我扫了吗？我知道他有些脾气不是那么好……但你不用害怕……我是说，你换裤子吧。”

于是，埃尔文当着加西亚的面，在不想这么屈辱的换裤子的情况下还是屈服了。

而他屈服了这个，以后，就再也没有不能屈服的事情了。他彻底的崩溃了心理防线。

当一个人崩溃了心理防线的时候，他就是最容易被套出话的时候，而加西亚这时也离开了审讯室，罗西登场了。

罗西的问题很简单。

因为他们已经收到了霍奇的电话，知道后面还有个女忄生的嫌疑犯，所以，他们很快就调整了战略――在这种时候还这样明目张胆钓男人的男人……还用迷幻药，大概，这种人基本上不是被利用的就是同伙，而不管是哪种，他身上都有可以挖掘的秘密。

所以，罗西提出了他要问的问题。

问题很简单，但是答案很惊悚。

得到了答案，加西亚那边也拨通了还留在酒吧那群人的电话。

“所以，真正的嫌疑犯是琴娜。”霍奇只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难以理解了――不，并不是难以理解，而是……这个可怕的女人难以理解。

虽然bau的工作就是研究这些难以理解的人，但是对他们的行为，他们的罪行，他们的思维方式，bau是必须去学习的东西，他们只有掌握了罪犯的犯罪轨迹，才能更容易抓住他们制止犯罪。

但是……犯罪的原因他们能够找得出来，可是……这犯罪的形式，实在是太过新颖了。

不仅仅是新颖，而是……很不正常。

很多时候，在与忄生相关的犯罪里，破坏升职器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基本上这样做的大都是异性，而同忄生这样做的时候，破坏得会更为残忍却更有条理，但是，这起案子是完全不同的。

通过研究尸体，他们发现，被破坏月工门的男人是从里到外都被破坏了。

一般这样做的，应该是把这些男人当做承受体的1号忄生取向男；而如果是异性这样做，那么大部分的女性是不会对内里达到多大的破坏的，即便是女性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个0号忄生取向男，她们也是会先对正常的升职器官进行破坏。

可是这里，无论是死去的还是奄奄一息在医院里的受害人，他们前面都好好的。

这也才是所有人奇怪的地方所在。

更何况，那些受害人未必是0号忄生取向男。

“你知道吗？”琴娜终于把瑞德带进了她的房间，这房间就在酒吧楼上，与酒吧连着梯子，“你知道吗，帅哥？”

“我知道什么？”瑞文看着她，笑。

“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羡慕我？”瑞文笑着反问她，“为什么？你有什么好羡慕我的？钱？还是……别的？”

“不！我不羡慕这些，我羡慕的是……你本身。”她把他推倒在床上，抬起腿，跨到他的大腿上坐了下来，“来一杯马丁尼？”

马丁尼，再加点儿青柠，这可是姑娘们的最爱。

瑞文摇了摇头，他可不想真的尝试下毒品。作为狼人，很多普通人的东西在他身上都会被无限放大，就算是毒品……大概也一样？

“来嘛！要不然，你可以试试别的？”琴娜又问他，“要别的吗？亲爱的？你喜欢更好玩儿的？还是更带劲儿的？”

她的腰左摇右摆，在瑞文看来就是身上长虫的征兆，不过，她显然还没有自知之明，仍旧在继续。

“要知道，我羡慕你羡慕得要死……”她的手指贴在嘴角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手指，假装自己很忄生感，“你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而我？就算是去变忄生，也只是个假男人……哦，真是失败！”她沮丧地哀嚎一声，“所以，让我看看你的……是不是够大？”

琴娜大胆的挑逗对瑞文来说，除了更让人作呕之外，基本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但是，琴娜去非常自信：“男人都爱这个调调――尤其是在酒吧里钓上来的男人，知道吗，你也一样。”

瑞文开始自省，他一定是哪里对不起哪个天使大姐，所以才会遇到了这么个奇葩的穿越者――这简直是一定的！

而就在他自省的时候，忽然，胳膊上被扎了一针。

毒品？！

瑞文皱了皱眉，但却有些担忧了……针管里的东西缓缓流入他的肌肉，而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唯一觉得不对的，就是肌肉里有种……进了水的感觉，像是有水囊被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