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石板上,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声音,穿云教的两个男其实相当无语,一个时辰,从这里走回去,就是个老妪走回去都没问题,教主做这种决定算是哪门子的惩罚?根本就不可能打她鞭子,好不好?
无语归无语,他们也不能质疑教主的决定,其中一正是当初把花逸从鸿华山庄接过来的黑脸罗刹,长得五大三粗,造型更是怪异,他从腰上掏出一条长鞭,试了试手感,看着不识时务站原地不动的梁花逸,不冷不热道:“走吧。”
花逸心头碎碎念,“滕风远,变态,变态,变态……”
鞭影破空而下,直接打后方的石板上,啪的一声分外吓,黑脸罗刹吼了一句:“还找打呢?早回去早睡觉。”
花逸怒道:“敢打!要是打了,回去天天跟教主吹耳边风,找个机会报复们。”
黑脸罗刹脸更黑了,怪不得教主要收拾这个女,果然很欠揍诶!
另一个男道:“不想挨打就回去吧,有这个劲磨叽还不如走快点。教主可是下了令,待会不要怪们不客气。”
滕风远跑了,花逸知道这两个会玩真的,小碎步地往前走,每走一步,腿间的东西都摩擦着柔软的内壁,带来一阵一阵的麻痒。
此时夜已深,街边的店铺都打烊关门,路上只偶尔遇到一两个,花逸走得很慢,难受的同时又有一种兴奋感,她紧紧咬着唇,才能避免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身后的男慢悠悠地跟着他,极为不耐烦,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说她找死吧?走这么慢,走一会还要歇一会,看她没什么毛病啊。”
“大概这里有毛病。”男指了指脑子,发出笑声,“不然怎么会去惹尊主。”
他们肆无忌惮地笑,花逸只想找个洞钻进去,除了碎碎念地骂滕风远,只能强忍住身体深处传来的怪异感觉。
两三刻钟后,花逸实受不了,所有的感官都被腿间的感觉牵引,她似乎急切需要什么,她坐石阶上,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那两个男又旁边骂,似乎又兴奋起来,扬着鞭子试手感,花逸无奈,歇了一会又站起来,既难受又委屈。
拐过街角,远处出现一个身着墨黑色衣袍的男,脸上的银质面具清冷月光下反射着冷光,花逸叫出来,“尊主。”
滕风远凉凉地看她,他一直没走远,说不定花逸还真走不回去,总不可能真让打她?
“知道错了,不要这样。”花逸加快脚步,朝他小跑过去。“走不动了。”
滕风远唇边带着一抹冷笑,“之前不是不乎吗?
花逸扯住他的袖子,糯糯的求饶,“尊主恕罪,以后不敢了。最近腰酸,不想天天晚上都那样,才和燕菡换的。”
她扑进滕风远怀中,两手缠住他的腰,脑袋他胸前乱蹭,“尊主,抱回去好不好?”
滕风远抱一双眸子月下清亮无比,他把她揽进怀中,“要抱,怎么会拒绝?”
足尖轻点,滕风远抱着花逸朝别院奔去,花逸的脑袋紧贴他的胸膛,不老实地乱蹭,她的身体变得倍加敏感,每一下触碰都让她觉得难受。滕风远也知道她想要了,果不其然,回到屋子一摸,她腿间早已经**一片。
他把那果子取了出来,花逸觉得空虚,主动去扒他的衣服,缠他腰上跟水蛇似的,等她跨坐他身上摔着头发摇摆着身体时,滕风远觉得她那样子美到极点。
一番**过后,他被子里抱着她,两赤身**抱一起,他依旧浅浅地吻她,喉中发出低低的笑声:“花逸,真浪。”
花逸躺他的臂弯,“不都是被弄的吗?”
“喜欢那个样子。”
“睡吧。”花逸闭着眼睛,她是真有些困了,朦胧中听到有叹息,“以后不能再和做了怎么办呢?会去找别吧。”
那是肯定的,花逸如是想,她眼皮太沉,睁都睁不开,也不知道嘴上有没有嘟囔出来,“要练神功尽管去。”
晚上做梦还花逸惋惜,多好的一根棍啊,为了神功就要牺牲了。
翌日,燕菡就先被提前送了回去。滕风远找了大夫给花逸看了看身体,大夫说她的身体还须调理,房事要适度。滕风远微微叹息,捋了捋花逸的头发,“歇一阵子,最近不碰。”
他晚上依旧和花逸同床,穿着长衣长裤,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没法跟花逸享鱼水之欢,滕风远抽空研究了几回通衍心经,内容早已熟烂于心,尝试练时却遇到问题,一开始就找不到心经上所描述的那种感觉,跟肖承提起,肖承也说完全不能领会。
他们说话也不避讳花逸,花逸就旁边叫,“都跟说了,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不自宫怎么可能练成?”
肖承白了她一眼,老天爷,把这女收回去吧。
这个伟大的理论被怀疑,花逸自然不甘心,撸着袖子跟他们辩驳,“写这卷心经的,是叫青涂子吧,他不是没娶妻也没子女吗?作为一个正常男怎么可能没女呢?”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个男。”花逸自问自答,“而且练成神功的不都是些老者吗?原因就是年轻耽溺女色,狠不下这个心,而那些上了岁数的老者,儿孙满堂,而且某方面恐怕已经不行了,咬咬牙,一狠心,自宫之后就神功盖世。”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肖承半信半疑,忍不住问:“怎么知道第一句话是那样的?”
“有次偶然听到有念叨这句话,当时也没意。”花逸敷衍道,塞了一块桂花糕嘴中,手上还去抓果脯。
滕风远把那盘果脯往她身前挪了挪,风轻云淡道:“也许真的如此,下一句话不是‘生之道,于舍得’吗?”
“对呀,对呀。有舍才有得,都舍不得放弃,还想练什么神功?”花逸见他相信自己,兴奋起来,“那尊主,什么时候……准备行事?”
对于花逸劝他自宫这件事,滕风远现已经波澜不惊,他凑到花逸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朝她耳中低低吐气,“自宫了,岂不是只能用并戏果玩?原来这么喜欢那东西。”
花逸又想起那晚的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喜欢,不喜欢。”被他这么一吓,花逸这才老实了,不说话只嗑瓜子。
肖承觉得花逸说得十分有道理,换做别说出来他也许会信,但是他绝不会相信梁花逸——因为梁花逸就是一个信口开河的骗子。
肖承不信,自然会劝导滕风远,滕风远只淡淡地笑,他对通衍心经似乎没了兴趣,把那张几十万两白银拍来的羊皮卷放花逸身上,以至于花逸总想再跑一回,然后把它卖了,自己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又住了几日,滕风远带着回穿云教总坛,赶路不急,走走停停,花逸时而乘马车,时而骑马,这日她瞧见不远处山坡上有颗树结了不少圆润的果实,颗颗红如玛瑙,正是樱桃,花逸忙调转马头,朝山坡跑去,裙带身后飞扬。
滕风远虽然不讲权,但对花逸还算纵容,要吃啥给啥,一行也已经习惯花逸不顾行程时不时跑开。
樱桃树一丈多高,花逸拉着枝条摘了低处的樱桃,看着高处的直眼红,正打算抛弃形象爬上树时,滕风远过来拦住她,“抱上去。”
他轻轻一跃,把花逸放到树杈上,自己树下看着她:“小心点。”
野樱桃树产量自然不高,果实又被麻雀啄实大半,饶是花逸把整颗树的成熟果实都摘了,能吃的也只有一小捧,花逸吃得不痛快,央着滕风远,“尊主,们再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樱桃树。”
滕风远叫其他原地扎营休息,带着花逸山坡转悠,越走越远,樱桃树没寻到,倒是碰到远处有队厮杀,十几个围杀一名锦衣男子,那男子身手也不算差,不过敌众寡,明显不敌,身上已被划伤好几下。
距离虽不近,但花逸认出那男子是聂弘归,用余光偷偷看滕风远。
滕风远坐马上遥遥看着,目光平静,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
直到那男子被一刀砍大腿上,再被踢飞两丈远倒地上,滕风远突然跳下马,朝着那边冲过去。还不待对方看清楚来者何,他已经抽出腰上宝剑,剑光粼粼,迅速放倒两。
花逸也是头一次看滕风远用剑,他身形极快,花逸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剑光闪过之处带着白光,一波一波如浪潮,等到最后一波浪潮过后,海寂山静,十几个已经被全被放倒。
滕风远收了剑,随便拎起刚才倒下的一,那还没有咽气,花逸以为他要审问什么,却见他右手放那头顶百会穴上,凝神沉面,正吸取真气。
虽然从这些身上能吸取的真气有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武者都不会放过,滕风远挨着把那十几个的真气尽数吸收,而后,大步走开。
“二弟,救救。”聂弘归伸着手朝他求救,他意图爬起来,无奈受了重伤,爬都爬不动。
滕风远没有停步,聂弘归挣扎着受伤的身体,“荒郊野外,二弟,难道要让大哥最后被野狼吃掉吗?”他一声一声地唤滕风远,“二弟,二弟……”
滕风远最终还是停了步,让花逸把马牵过来,把聂弘归弄了上去。
回到营地,肖承一见聂弘归就火了,板着一张脸冷哼:“也不想想他当初怎么对。”
滕风远唤给聂弘归包扎,自己走得远远的,也不想看见聂弘归。
花逸却莫名心情极好,欢快地跑到他跟前,把手中水囊递给他,滕风远接了;她又拿了牛肉干糕点等吃食过来,一副讨好他的模样。
滕风远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接了一块牛肉干。
花逸选了一块杏仁酥喂过去,她难得主动讨好滕风远,滕风远就着她的手吃过。
“尊主,”等他吃了东西,花逸试探了叫他一声,一双眸子乌黑水润,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嗯?”滕风远知道她有话要说。
“是打算放过他吗?”花逸指了指躺马车里的聂弘归。
到底是曾经的手足兄弟,滕风远做不到眼睁睁看聂弘归死去,“他的事与无关,顺手而已。”
“尊主是好,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花逸笑了起来,眉目盈盈如月,挑明意思,“他当初害过,都不计较了,那肯定也不会跟计较,对吧?”
滕风远瞟她一眼,“得看是什么事。”
“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梁谷仓的事情不能算头上,知道的,跟梁谷仓其实没什么关系,而且脸也没被划花……”
“想说什么?”滕风远忍不住打断她。
花逸笑容带着讨好的味道,“尊主,既然如此,那也不要跟计较,放走好不好?”
闻言,滕风远瞬间变了脸色,不过被面具所挡,花逸看不出来,只看到他的唇角沉了沉,听他不冷不热道:“都是的了,还想去哪里?”
“是啊,连清白都没了,还不放走,太没天理了。”花逸小声辩驳,“聂弘归以前污蔑,害得那么惨。好歹以前还救过,为什么都不跟他计较,还要跟计较?也不想浪费们穿云教的口粮,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多好,就放过嘛……”
“就不放过。”
滕风远起身离去,花逸对着他的背影碎碎念,“凭什么?品明明比聂弘归好,当初也没害过,青红不分……”
抱着剑的肖承见滕风远不高兴了,不知花逸说了什么,只评价道:“某些女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尊主,就不能对她太好。”
滕风远抿着唇,算了,她素来都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好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