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豆和林钽的婚姻无波无澜甜甜蜜蜜的来到第三个年头。
还是林钽那栋老公寓,只是家具换了一茬又一茬,如今的地毯,沙发,桌椅,甚至于身下的床都已算不清是第几代。玄关换鞋的地方上个月在岑豆的强烈建议下白了一个小马扎,这样穿鞋就不用弯腰了。起先林钽觉得碍事,还笑话岑豆再这么懒下去,屁/股会越来越大。岑豆被林钽戳中要害,着实纠结了好几天。就在那天早上岑豆准备把马扎收起的时候,意外发现林钽正坐在上面系鞋带,边穿鞋边吹哼哼,感觉无比惬意。
岑豆恶狠狠地盯着林钽,林钽察觉风紧,下意识回头。林钽无耻地嘿嘿一笑:“老婆,马扎太硬了,晚上我给你弄个皮坐垫回来。”
“……”
总而言之,这栋房子被小夫妻俩改造得很舒适,越来越有家的味道。
三年前,并没有林钒口中的世纪婚礼,因为在两人登记后的头一个礼拜的某个早上,林钽忽然抽风似的连老婆带行李打包上飞机,岑豆甚至连去哪儿都没搞清楚,下了飞机便是异国他乡,从身边走过的除了红头发就是绿眼睛。
林钽对此行为除了不住道歉没有任何解释,看出他有难言之隐,岑豆便善解人意什么都没问。反正她本身也没期待什么盛大婚礼,与其弄个什么能把人累死的庆典,倒不如来这种欧洲小镇度个蜜月。
岑豆越是不追究林钽越愧疚,好像自从两人结婚后“愧疚”就成了林钽的默认表情。明明真的是自己比较吃亏啊,可是岑豆还得哭呵呵地倒贴去劝那个大男人,一再声明自己没有觉得不好,这人才消停。接下来的半个月对岑豆极尽缠/绵,两个人在外面简直乐不思蜀。至于小镇的名字,抱歉,岑豆几乎没怎么出去过,一直和林钽在酒店里滚床单来着。
说到这里,岑豆不得不说男人天赋异禀,明明之前还是个生手呢,这才几天啊,简直老道的不能再老道。所以不是岑豆不想逛逛,实在是她的腰不吮许她溜达。
言归正传,既然是在自己家,就要吮许人家在周末的时候不做饭,不洗碗,不洗衣服还有……不起床。
早上做个运动一天都会身心舒畅的,拿林钽的话说,多流汗有益于减肥。岑豆支持这个理论,就是对这种运动方式表示怀疑。
“唔——唔——你轻点——”
“好……”某男重重地挺/进,引来女人痛并快乐地呻、吟。
“呜呜,你个混蛋,说话不算话。”女人被撞得身/体不断往上滑,几次差点碰到床头,又几次在关键时刻被男人掐着腰抓回来,死死固定到身-下。
“我说什么了?”
“你说会很快……我……”
“男人太快说明他不行,你在侮辱我。”男人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险险控制不住发/泄出来。惩罚性地揉捏女人的臀/部,在上面留下一个大红掌印。
“呜呜,我错了还不行么……”
“好好享受,今天就不要想下床了。”男人抬起女人的右/腿,以便他更深入的进/入。女人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最终屈服在男人的气势之下。
“唔——小气鬼!”
“你还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就知道我其实很温柔了。”林钽说罢,缓缓堵住女主的嘴巴,这种时候,说什么都煞风景,不如好好体味他带给她的一切感官刺激。
周末温暖的阳光六十度角射、进卧室,大床上纠缠的男女像是害羞了,女主人娇滴滴地往男主人身-下躲,男主人被卡在中间不进不退,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妖精”,认命地掀起薄被掩住两人的身躯。
上午还很长。
早上献/身把某人喂的饱饱的,岑豆却饿的前/胸贴后背。看着身边的裸、男一脸餍足,岑豆的火气就窜上来了。想抬腿把某人踹下床,可是落到那人身上却跟棉花似的,软绵绵毫无威慑力。男人好笑地抱着老婆大/腿,轻压慢揉,美其名曰是按摩,其实还不是为了吃豆腐。
“滚去做饭,老娘饿了。”
“好,想吃什么?”
“豆浆,小笼包,油条,烧饼,牛奶……”
林钽失笑,看来还真把老婆饿坏了。
“好的,你再睡会儿。”林钽在岑豆额头轻吻,之后麻利地下床穿衣服。
林三少家目前的规矩是,小事听岑豆的,大事听林钽的。什么是小事?早起谁做饭,周末去哪里过,两人的内/衣外衣,内/裤外裤都买什么样式的,等等。至于什么是大事呢?今晚要不要做,做几次,明天要不要做,做几次,以及周边附带的亲亲摸摸啥的,这个都归林钽说了算。
其他的诸如这个月工资存多少花多少,零用钱的发放,每顿饭吃什么等等,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再望你一眼,基本就解决了,连拿出来商议的必要都没有。
洗漱完毕,林钽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岑豆说的那些吃食基本上也就是说说,估计她连脑子都没过,林钽也不会真的跑出去排长队给岑豆买,即使买回来岑豆也早饿死了。相比于外面卖的东西,这两口子都喜欢自己在家里做的。
翻箱倒柜找出一些菠菜花生各种豆子,系好围裙,林钽早有成竹在胸。
林钽的手艺很好,三年来只要有时间他就会亲自下厨,偶尔岑豆良心发现让林钽休息,林钽就说做饭是养老婆的基本技能之一,一辈子都不能放下。
淘米下锅,林钽的手机响起来。林钽皱眉,那铃音是岑豆帮他设的,只针对公司的人。周末公司找他,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
林钽的脾气数十年如一日,周末不工作雷打不动。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他亲哥,敢在周末招惹他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是公司的副经理。
“有事?”林钽口气淡淡,却隐约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电话那头的人咽了咽口水,心虚地说:“三少,财务上出了一点状况,我们做不了主,想请您……”
“你知道我周末不办公。”
“对不起三少,我知道您的规矩,可是大老板不在,我们手下人真的不敢做主。”听那边的语气,林钽就知道绝对没有“一点”那么简单。
林钽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岑豆貌似还没有醒。稍微安心一点,拿着电话走进阳台。
岑豆懒懒翻身,装作睡得很香。
岑豆隐约察觉出林钽不希望自己知道他工作上的事,那自己就什么都不要知道。岑豆从来去林钽的公司,即便她完全有那个资格去,她甚至从来不过问林钽的工作,只在他劳累的时候为他倒上一杯热茶,让他睡个好觉。林钽是个好好丈夫,也许将来也是个好父亲,这点,对一个妻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可是理智上可以理解,感情上,岑豆又觉得疑惑,什么样的工作需要如此避人,会不会危险,会不会导致家破人亡?!
岑豆再次翻过身时,林钽已经站在她床边,食指温柔地整理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岑豆一脸歉疚。
岑豆也不装了,问道:“是不是公司有事?”
林钽点头。
“那就去吧,不要担心我。”
“对不起……”林钽低头亲吻岑豆的脸颊,“本来说好几天陪你的。”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晚上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
林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时候他也问自己,娶到这么善解人意本该是件让无数人羡慕的事,为什么自己并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心里微微疼痛?岑豆太美好了,让自己觉得配不上她。
不,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夫妻,林钽知道,自己要的绝对不是这些。不够,眼下这些温情还不够,他的心底还是空落落的,他想要的更多。
林钽目光一黯,忽然伸手捧起岑豆的脸,死死封住那颗朱唇。舌/头灵巧地探/入翻搅,直到引得岑豆回应,他的侵略性才缓和了一星半点。
岑豆不知道林钽又发的什么疯,但她能感觉到他心底的不安。岑豆疑惑了,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患得患失?
岑豆的双手反搂住林钽,只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林钽脑子里某根神经差点断裂,早上刚平复过的分、身渐渐又兴奋起来。
林钽重重地在岑豆唇上吸吮了一番,这才细细不舍地分开,面色不明地与岑豆对视。
“……”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路上小心。”
“错!你该说今天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大礼拜天的为什么要工作,是真的工作还是和哪个女人约会!不说清楚老娘就把不让你走。这样才对。”林钽学怨妇学的有鼻子有眼,把岑豆逗得扑哧扑哧笑。
“知道你辛苦,早点结束早点回来。”岑豆温柔的安抚林钽。
“好老婆,真想死在你身上再也不起来。”
“起开。”
“得令!”林钽走到门口不忘回头嘱咐,“粥在锅里,不许不吃早饭,不然身体会自动吸收粪便里的养分,你会越来越胖的!”
“你、给、老、娘、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