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069章 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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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么刺人的。这挑拨上了,挑拨父子关系上了?!

“也犯不着非要老五, 叫扶苏过来, 我教导两年,正好他们兄弟相互照应。挺好。”雍正道。

始皇怒,瞪着他。

扶苏和翠儿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话题太尖锐, 不能接话啊关键。

“扶苏过去, 叫他跪你?!秦之长公子, 跪天跪地,跪父母宗庙,不跪你。”始皇冷笑道。

哪知道雍正不生气,反而就想气他呢, 道:“扶苏若来,我会立即下旨,叫他见帝王宗亲,一概不跪。做皇帝的,这点气度还是有的……连翠儿,我都不叫跪呢, 哪能折辱扶苏, 再说了, 叫他过来, 我是诚心,可不是为了要胁你,或是与你较劲。”

较劲是较劲, 但不会拿孩子较劲。

这话说的,苏培盛都缩了脑壳儿,是说始皇没气度?!

这激的!

一说老五,果然雍正就回击了个大的。这小心眼子,真是没谁了!

始皇道:“你这人一天不噎人,你就难受是不是?!”

雍正不怒还笑呢,道:“你舍不得了?!不过你最好也问问扶苏要不要来,不是说好的要尊重一下儿子的意见吗?!”

始皇冷笑一声,不过还是拧眉看了一眼扶苏,见他眼巴巴的,却抿着嘴唇不敢说话的样子,心中便是一噎。

而翠儿呢,也是眼巴巴的瞅着他,大约是想见面的,可是也懂事,不主动说啊。

这两小只真的扎心了。

始皇便是再生气,也是心疼这两只的。再则雍正说话虽噎人,但到底是真的很中肯,虽然他说话语气是故意的,但雍正这人,是从不瞎说。

始皇其实还是郁闷于扶苏的,父子间亲近了不少,然而到底还是生疏的。再加上始皇与扶苏的个性并不活泼,两人间虽有亲近,却不是一日千里这种。

还是差点的。瞧这时候,明明想去的不得了,可是扶苏就是不开口说。这懂事的,叫人心疼,又心酸,当然了,还有气闷。

心疼归心疼。

话还是要噎一噎雍正的,便道:“这样吧,你把你家老五送过来,我也教两年,这样子,才叫识礼!”

雍正乐了,笑道:“始皇帝不愧是始皇帝啊,这是交换人质呢?!”

苏培盛也乐了,连翠儿和扶苏都愣了,林觅更是如此,哭笑不得的。儿子是物品吗?!换来换去的!

儿子也能交换吗?!

始皇见雍正脸上没半分不舍,便道:“莫非是你对这个儿子不以为意,所以无所谓,一点也不担心!?”

这是明晃晃的扎人心了。这啥意思?!

是说雍正拿不拿儿子的儿子来换扶苏,始皇亏了。更是说雍正不是人,连儿子,都不心疼。这是骂他呢,还是……

苏培盛也是无语的很,先秦各国交换质子是常事,本来嘛,这始皇说要老五,换扶苏,也是天常的礼仪,礼节。好听点吧,是友谊,交换生,难听点吧,就是不放心雍正,要个人当人质,又怕人质的份量不够大,他心里怕,又觉得亏,再难听点,就是小人之心了。

这本无可厚非。

可是叫苏培盛说,始皇帝还是没见过五爷这人是啥性子,要是知道了,瞧吧,到时候可别后悔!你能杀自个的儿子,他还不信了,他能杀老五,老五把秦宫翻过去,始皇也得忍着。

知道为啥皇上这么高兴儿,一点也不生气或是别的表情吗?!那是因为万岁爷早八百年前就恨不得把这老五给打包丢出去了,以前是没地方丢,现在嘛,秦与清一样强大,都是宫里,规矩,大事儿,国事,都能学到……这还用问吗?!巴不得一声儿的……

苏培盛真乐了,他是真的觉得万岁爷说不定早就有这意思了,就是不先主动开口,就等着始皇自己说呢。

要是万岁爷自个儿开口了,始皇肯定觉得不对劲。这不就黄了嘛!

他觑了一眼始皇,心道:始皇帝哎,秦人守礼贞静,守法严苛。但是你是真没瞧着这一位是啥人……可千万别后悔,当然了,也不可能退货。

两年,呵呵,两年时间……不上天才怪,真学到了秦宫的本事,以后这一位五爷,就是那窜了天的孙猴子,不得了喽!

“老五虽然混帐,但我心疼着他呢,”雍正当然坚决不承认他神烦老五的混与皮。

不仅不承认,还坚决要反击,说的话不轻不重的,道:“以为我与曾经的你似的,把孩子流放出去?!”

始皇听的额上青筋都突起来了,流放出去?!啥玩意?!

雍正冷笑,放到边关,不叫流放是啥?!

“我可心疼孩子了,”雍正往自个儿脸上贴金,道:“可是老五不如扶苏啊,俗话说的好,惯子如杀子,我当然希望他更得体,更成体统,更成才。可是,做亲爹的,哪下得了手管教。就寻思着秦宫规矩严多了,也许学一学,就不一样了,做父亲的,总得学会放手!”

说的一本正经的,林觅低头闷笑,若不是知道原委,她也信了!

信了他的邪!

翠儿也是见识到了,这大爹爹说话的本领。她看着不明就里的扶苏与始皇,都不忍心说真话来。

得,怕是得被坑!

“以往早就想管教了,可是请了师父也不行,又不能往什么山里水里的一送,没人管更不行啊,这不就跟始皇开口了吗?!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我哪有不同意的,送到秦宫去,学学国事,学点本事,那是再合适不过的。始皇亲自教的,一定要亲自教,那教出来的,绝对是第二个扶苏,这样多好!”雍正道。

始皇越听越不对劲,可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时便盯着他看,道:“这样说,倒是我为你白出力教儿子?!”

“你这人,换也不行,不换也不行,你又觉得亏,你说你还换吗?!”雍正道:“这能叫亏吗?!扶苏就是守礼太过,到我这来,不挺好?一呢与翠儿作伴,二呢,也看看大清的山河,见识一下南边的风土人情,秦与清的差异,都说眼见为实,这个见识,是能书里学得到,教能教得出来的?!三呢,就是在外游玩也随意些,扶苏啥都好,就是太守礼,好歹到了朕身边,活泼些。朕可没你那性子闷的慌。正好,与他互补,也叫老五与你互补,学一学你的沉敛气质,这以后咱们两个的后继人,不就有了?!”

始皇心动了。主要是扶苏能去看大清的山河和一切,学到多少东西,让他十分的心动。

这对继承者的培养和历练是完全不一样的。

始皇再不放心,现在也动心了。

但他不急着答,只道:“你家老五,你确定是继承人了?!”

“不确定,但给他一个机会,是龙是虫,练练看吧,”雍正笑道:“秦风飙悍,正好六国残孽怕是要起事,匈奴又很烦人,我大清没啥战事,你那若是有什么战事,只管叫他去,练练手,见见血,才叫真正的巴图鲁勇士!”

始皇嘴角一抽,气的想打人?!

啥意思啊?!

六国残孽是不太平,匈奴也确实烦人不堪。但咋被这雍正说出来,就这么的刺耳呢?!兴灾乐祸似的。

始皇便拧着眉头,不大高兴,也不吱声儿。

苏培盛都乐了,心道万岁爷是真敢说,到时候五爷不高兴儿了,满嘴胡沁的,什么刘邦,项羽韩信的全给跑出来,得!那可真是……有的闹了!

雍正笑道:“以前呢,是我对你知,你对我不知,现在呢,扶苏来这知我大清,是不是你秦占便宜呢?!这是第一层便宜,第二呢,我家老五,可也是读史长大的,他知道的不少呢,还能指点你,少转点迷津!”

翠儿冏的不行了,林觅也是噗哧一笑,都不忍心见始皇憋着的表情,道:“你俩这是卖儿子还是咋的?知道的是换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干啥呢?!老四啊,你这人,天生的谈判专家,我看你海边建码头,谈生意的,怕是亏不了!”

这精的。

雍正还笑道:“这也是一桩,扶苏,来不来四叔这?!学的地方可多着!”

扶苏心动的不得了,便转首看着始皇。

苏培盛心里疯狂吐糟,呵呵,那位五爷啊,看着混,其实精明的跟猴似的,这精的跟万岁爷真不愧是父子。

到时候,始皇拿刀架着他脖子上要他说什么汉皇楚王的,他能扯到天下去,也说不到正题。

这一位可不好惹,呵呵,他要不想说的,打死也逼不出话来。

不过,皇上也是心真大,对五爷真狠呐,就不怕始皇去了把他榨干了问话?!

得,这一大锤下去,五爷得蒙。蒙了就气,气狠了就要做浑事……在大秦若是搅风搅雨的,那还得了……

在宫里,皇上身边,好歹有个怕处,到了秦,就不好说了!

五爷贼精,肯定会看出来始皇不会杀他,那可真是孙猴子要闹天宫……天翻地覆的。

林觅笑的打滚,指着雍正笑,道:“翠儿,学学你这大爹,看他说话,我的天……”

翠儿反正是说不出话来了,冏冏有神的看着雍正,一副神奇的表情。

太会忽悠了,真的太会忽悠了。

始皇拧眉道:“他在诓我!老人家可知他家老五有何不妥之处?!听起来全是好事,但不见得只有好处!”

林觅朝他竖起大拇指,笑道:“他啊,他就是猴儿!有五指山压着,还收敛点,到了秦,你可看严点,小心他闹出天来,你得给他收拾烂摊子。另外呢,千万要放平心态!想杀他的时候,想一想他不是你儿子,是老四的儿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始皇嘴角一抽,啥意思?!

他家老五还敢在始皇帝头上撒野不成?!

还真不信了这个邪!

“换!”始皇咬着牙道:“不怕我杀了你家老五,就换!”

扶苏眼睛都亮了。

“换!”雍正笑的很谜,笑道:“扶苏好,好扶苏啊,来四叔这,包管不叫你跪拜,你只放心。正好,你来了,也帮我能办点大事儿。”

扶苏对大清还是很向往的,道:“是!以后就劳四叔指教!扶苏一定用心学习历练!”

雍正心满意足,这乖的。心里琢磨着,若是能把李斯也打包来就更好了,至少沿海的事宜,也能有个帮手,呵呵呵呵……

当然了,只是想一想,不能说。

万一说出来显得贪心,只怕这换儿子一事也得黄。

万一惹怒始皇了呢,是吧?!

所以老四见好就收!

翠儿很高兴,很快就能与扶苏相见了,这得多乐?!

“好好去收拾一番,再交换,以后两边常住,既不耽误秦的事,也不耽误学习。”雍正还是很开明的。

“嗯!”扶苏高兴极了,对始皇道:“多谢父亲!”

竟是忍耐不得,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了。想来到大清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始皇心里不是滋味,既酸又涩。

儿子还没亲近几天,就被雍正拐跑了。

果然,家庭再温暖,也不及外面的风景如画好。

见始皇如此,雍正难得的劝道:“扶苏守礼,静如画,娴静文雅,无有不足。这样的儿子,你不满意,让我教教看呗。两年后,你再看,何必拘着他向上之心?!”

见始皇不搭理,雍正也不以为意,笑道:“你让他看到的全是雷霆,他不懂你,不信你,教孩子,不止是这么教的。到了我这,我叫他知道什么□□风化雨,润物无声。”

“呵!”始皇不想与他谈论这个,越谈论这老四越脸大,真以为自己厉害死了,能教他怎么教儿子了?!

再不会教,也比你的优秀!

“你家老五还不知道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跟他说?!”林觅道:“这知道空间的存在,已经是第一道霹雳,要是知道你要把他扔到秦国去,他还不得被第二道雷给劈蒙啊?!”

“说啥?啥都不用说,拎上来,打包过去就完了,没事少回来。”雍正呵呵笑。

“……”始皇&林觅。

翠儿与苏培盛对视一眼,也有点无语。

感觉不大妙啊。

是吧?!

雍正多精啊,这话不能再继续下去,再继续下去就漏馅了,便笑道:“约好了,明晚就交人,叫扶苏好好准备,其实不带也没事,这里一切都好,我还能委屈他?!始皇啊,你也准备准备,明天我把老五给你管了!不多说了,下了!”

说罢就切断了光屏下了。

溜的贼快!

翠儿想与小老太说声再见都没来得及,看光屏没了,一时冏在那里,哭笑不得!

苏培盛暗搓搓的对翠儿道:“皇上心虚了……”

翠儿嘀咕道:“感觉小爹爹掉坑里了……”

毕竟五哥哥是连御前也敢闯的混不吝,真去了秦宫。会发生啥事,谁能想到?!

在这儿,好歹还有五指山压着,到了秦,始皇哪怕再无语,也不会真杀了他,所以这个事……

啧啧。

不过翠儿还是挺高兴的,道:“我能见到扶苏哥哥了。”

苏培盛乐的不行,得,敢情把五哥哥丢出去,换来扶苏哥哥就高兴了?!

哈哈哈。

雍正呢,反正心里半点不心虚,仿佛坑人的不是他似的,还笑呢,道:“扶苏极好!一来与翠儿相伴,能相互学习,教导,二来呢,有些事儿,扶苏才能卓越,也能帮到朕不少忙。”

“万岁爷,公子来了,可怎么封呢?!”苏培盛苦着脸道:“外面人咋说啊,大臣们又怎么交代呢?!再说,满汉皆剃了头,总不能叫公子也剃头,这,这,这都是事儿……还有五爷去了秦,光这外表和服饰就……一个剃头阿哥去了秦,还不得被当外族人?!万岁爷就不怕出事儿?!”

“老五有始皇操心,能有啥事!?”雍正倒是老神神在在的,半点不急,只笑道:“始皇要是连这点轻重都办不好,他还能是始皇帝吗?!你急啥?!”

“奴才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苏培盛苦笑了,道:“公子来了,大臣们不敢烦皇上,都会来找奴才,哎哟,到时候可咋解释!?”

“你要是这个都应付不了,你还能是贴身太监总管吗?!是吧?!”雍正拍拍他的肩,笑道:“加油哦,苏大公公!”

苏培盛目瞪口呆了,皇上是不打算解释?!

这大臣们可不得疯了,把他问的撕了?!

死了,要死了!

翠儿都同情苏公公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

“翠儿回去睡吧……”雍正笑道:“桥到船头自然直,外面猜是外面的事,咱们不用管。就不信他们敢怼到朕的眼鼻子前来问。”

苏培盛哭了,他们是不敢,可是他们要他给活撕了问话啊,万岁爷哎,奴才可真要被坑苦了!

而林觅呢,还挺高兴,笑道:“以后多个人了,也热闹。多好?以前只咱三个,跟夕阳红老年俱乐部似的,因此呢,有扶苏和老五,还有翠儿,咱以后也热闹些不是?!”

始皇心里闷闷不乐呢,一是为扶苏,二呢心里不自在,为雍正,怕是猜到被雍正坑了。心里不舒服。

虽然还不知道老五哪里不对劲,但始皇是什么人?!猜到了。

不过他也豁达,并不追问。

“以往老人家说尽量救人,如果我与雍正做的更好,对百姓更好,造福万民,是不是,也算是老人家救的人?!”始皇道。

这个问题,林觅还真没想过,因此便愣了一下,迟疑的道:“应该是吧?!”

她不确定的道:“不然为啥空间指引我救的,都是皇帝,而且还都是好皇帝呢?!”

始皇明白了,空间好,他们好,他们好,空间也好,老太就好!

就是这么一个互生的关系。

“老人家放心,我一定好好治国。”始皇道。

“至于老五……”林觅主动说了,道:“虽然混,但他的混与一般的混还不太一样。他是精明的混,很像老四。第一,不是吃亏的人,第二,知时势进退,第三,是最重要的一点,哪怕混,也是知道后果。我觉得精明人,与糊涂人的区别就在这。明君与昏君的区别也在这,真的未必是看他做了什么,而是看他不做什么。有时候不做,才是大善了。”

不话听着不对。始皇便道:“老人家有话不妨直说。”

“那我真说了,他与胡亥看着相似,但完全不同,所以,他要是闹的比胡亥还过,你就忍一忍他。好歹看在是老四儿子的面上……”林觅委婉的道。

始皇头开始裂了,道:“……比胡亥还……”

没事爬树打人的胡亥?!没轻没重的熊孩子?!

呵呵,呵呵,果然,果然……

看始皇脸阴了,咬牙恨雍正呢,林觅道:“你就当对比着看看呗,看看胡亥与老五,到底哪里不一样。你就心里有数了!”

胡亥也是满腹诗书的,熊是真熊。

始皇一直觉得,他应该是好孩子。

当然了,他也没怎么认真的看出这个孩子。

老太既说了,也不如拎出来看看,到底怎么不一样个混法。

这个事吧,其实叫林觅说,始皇真的是被雍正给忽悠了。连她都不得不服,这雍正忽悠起人来,真个的是神人!

特别可怕。

现在始皇都被激的应了,再反悔?!不可能了。

所以说啊,老四这人,是真把人心给算到极致了,连始皇的性情和软肋,都摸的差不多了。他希望扶苏更成材,更有主见,更有魄力。因此他急于让扶苏学习更多的东西。

同时呢,他也心仪清的很多好东西,一切。

先是诱,用清的好东西诱,引导始皇心里的贪。再是激,然后是劝。

这事儿,从一开始的辅垫,到今天的水到渠成。

这可真是!

“这事,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始皇道:“老人家,咱俩算是都被他给坑了。”

坑走了翠儿和扶苏啊。晕了。

“翠儿这事算意外,扶苏却是你的心病,也不算意外吧,”林觅心里跟明镜似的,笑道:“你若不是相信老四,同时又对扶苏充满期望,老四他还能拿刀指着你头叫你答应,所以说这个事儿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也别怨老四……”到时候吃了他家老五的闷亏,也千万别抱怨。抱怨不是人干事儿。

只怕始皇这性子,也不会抱怨,只能打落牙齿往嘴里吞了。

“还是不对劲!”始皇是真郁闷上了。

林觅闷笑不已,竟是哭笑不得。

事情竟然往这个方向发展,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希望弘昼到了秦,千万别太放飞自我了!

始皇晕乎乎的下了。

林觅也下了。睡了一觉,第二天便和李延亭赶了牛车,带着买了东西回了村。

果儿还哭着呢,这丫头蔫哒哒的,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给了好吃的,好玩的,一时也高兴不起来。

林觅心疼她,摸了摸她的头,道:“姐姐会回来的,现在有奶疼果儿呢。”

果儿伤心的好不可怜。

倒是王氏昨天还哭的跟什么似的,今天就得瑟上了,听见村妇来打听女学的事,她就胡吹海吹的一堆,把女学能吹到天上去,多好多好,以后学成了,能挣多少银子进项,那可真是,没耳朵听……

林觅出来了,还听到王氏在屋里笑呢,“……以后家里就靠翠儿了,老娘生了她,是有福喽,还有这个小子,全靠他姐姐了!”

屋里村妇竟是一通笑。

听不听的,信多少的,其实大家也都不说。本来嘛,王氏这人,一旦得意了,那轻狂的啥大话都吹的出来,也没人当回事。

胡氏在院子里听见了,也是特别无语,道:“翠儿昨天刚走,我们两个还难受的反应不过来呢,她倒好,得意的倒吹起来了。听听她说的啥话?不说给翠儿些好的,倒一家子指望翠儿了似的,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高氏道:“她一向是这种人,嫂子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也是,炫耀之心大于爱女之心,我也真是服了她。”胡氏撇嘴。反正是看不上王氏的。

大狗子与李延亭出门很久,她都想的厉害,茶不思饭不想的。

结果这个人,倒是有意思,才第二天,乐呵的跟傻子似的。

两人也不是说人是非之人,因此说了两句也就不说了。

林觅倒是累了,哄了会果儿,便与果儿一道睡了,这小丫头昨晚上胡氏搂着哄着一晚都在哭呢。

哎!

以后少不得要多用心了。

宝亲王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李氏孤女,哪里值得皇阿玛亲自教养?能封为公主都是奇迹了。

因为他心里便已有了三分的疑心。

偏偏是哪个李,哪里的李,什么李……全部都查不出来。

宝亲王心里便有数了,也就是说,这是被皇阿玛刻意抹去了痕迹的人物。

到底是什么出身呢?!

原先宝亲王是从来没想到过会是沧海遗珠的,可是现在却是不确定了!

与其胡思乱猜,还不如去探上一探,因此,雍正一大早的,就听见宝亲王要求见。

雍正正想与翠儿一道用饭呢,有点无奈,却还是见了他。

毕竟是四儿子,虽知道江南的事,怕是有他的潜意,但也没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因此面子还是要给的。

“皇阿玛可准备何时见江南的臣工?都在候着了,只恐迟则不好。”宝亲王请了安后,便道:“因怕皇上诏见,倒一步不敢离的。”

“叫他们先散了吧,不必侍驾,朕刚到苏州,想要多歇三五日的,等精神济了,再见臣工们,”雍正道:“告诉他们有心了。”

宝亲王虽腹诽,可能怎么说啊?便道:“是。”

早见臣工们虽可示恩,但是雍正毕竟是老油条皇帝了,便是不这么施恩,也没人敢说什么,更没人不怕的。

因此,宝亲王也不能说什么。

难道说皇阿玛身子看着挺好的,不是还亲自接了人回来封公主了吗?!哪里就不能见臣工们了吗?!还能指明皇上这样只是借口不成?!

因此便道:“昨日天晚,倒误了时辰,竟没来得及见一见玉慧妹妹。只匆匆送了礼。今日特意赶早,一来给皇阿玛请安回话,二来便是想见一见妹妹,不知妹妹可醒了?!可还好?!”

“你有心了。”雍正笑道:“只是她新进别院,怕是还不适应,昨日刚见了老五,倒把她给吓着了,老五这毛手毛脚的没个行事主张的人,真是叫朕没法说。因此,朕现在倒不必让她见人的,待以后熟悉了这里,再见不迟。”

宝亲王没吱声,只听雍正继续道:“这孩子可怜,到过年才十岁,在这个世界,却是一个亲人也没有,待她缓过来,再叫你见,你可一定要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待她。”

“皇阿玛仁慈,儿子定也如此。万不敢亏待玉慧妹妹的。”弘历道。

“这般才好。”雍正道:“虽非亲兄妹,但以后一定要善待。念她年小,朕在身边养几年再说。不然丢给嬷嬷,没的养的像小鸡崽的胆似的,倒吓着了。”

弘历笑道:“自当如此。有妹妹陪伴皇阿玛,皇阿玛也能常有说话的人。”

雍正道:“是这个理,女儿贴心,她样样皆好,只是功课,武艺,还有针线,礼仪等全部耽搁了,朕正好闲了时,亲自教她,如此也能打发时间。女孩子家能有几年?!最多养到十六,哪怕多留两年,十八也得说亲了。算一算,最多也只能在朕身边呆八年,这么一想,自是想不自觉的对她好。”

弘历只能笑了应和。

至于信不信的,只有自己知道了。

雍正道:“赶了好久的车,朕还累的慌,江南事务的,你与老五做便是。”

“是,”弘历见雍正要赶客了,忙起了身,道:“那儿子就先告退了,不打扰皇阿玛休息!”

雍正点头,弘历退了。

十岁,非亲兄妹,亲自教养。

然而这些信息,只恐都是借口。

来历不明,查不到的李氏根源……突然冒出来的,可能是真的沧海遗珠。

这本是一件小事,可是,弘历就是觉得有点不安,但是说不清楚哪里不安!

弘历刚出来,只见弘昼骑着马到了,刚下马,两人差点在门口撞上。

“四哥。”弘昼笑道。

“老五手上拿了什么?!”弘历笑道:“一大早的,先不去衙门,怎么跑到别院来了?!”

一天像吃饭似的三五趟的跑着刷存在感,弘历心里都不舒服。

“孔明灯,还有些小玩意,”弘昼笑道:“妹妹年幼,给她的,读书闲了累了,可以玩。”

“女儿家,以为像你似的,整日玩闹?”弘历笑道:“你少带的她倒也成了你似的没轻没重。”

弘昼听了这话,知道他在敲打自己少往别院跑呢,也装听不懂似的,道:“妹妹胆子小,合该胆大些才好呢,多玩一玩,这性子就活泼了。四哥你先忙,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看妹妹!”

说罢侧过身就跑进去了,还道:“妹妹醒了没?吃过早膳了吗?!”

竟是径自往侧院去的,不是去主院。

弘历上了马回去了。

翠儿正在想扶苏呢,再看到弘昼来了,心中便是一乐。

五哥哥怕还不知道大爹爹把他给坑了,若是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闹。

而扶苏哥哥呢,一心的盼着要来,五哥哥肯定是不愿意去的。

到时候小爹爹有多心塞,还不知怎么样呢,看着有点可怜。

毕竟一想到儿子要走,人家的儿子却留恋老四留恋的不得了,这一对比,始皇心里能好受吗?!

不过始皇那样的,得五哥哥闹一闹才好呢,估计这人去了,始皇也就没心思想这个了。

“妹妹!”弘昼跑的鼻子上都是汗,青年人身上全是劲头,那声音中气十足的,雍正在正院都听见了。

苏培盛哭笑不得,道:“又来了……”

“你去看看,别吵的翠儿休息不好,”雍正也哭笑不得,道:“与其天天玩,不如正儿八经的叫他指点翠儿念书。”

叫老五陪翠儿读书,得了吧。

老五这人,也就当年在阿哥所读了书,后来出宫开府了,哪还会再碰书,恨不得一离三尺远呢。

苏培盛无奈,带着笑去了。

“这是什么?!”翠儿见他毫不客气的将东西往桌上一放,便凑了过来,也顾不上请安之类的了。

“这是孔明灯,这个呢,是机关锁,还有这个,是拼图……”弘昼道:“这是个是九连环,妹妹无事的时候,可以玩玩打发时间,挺好的,别总是念书抄字,或是做针线,多闷啊。”

“我不会啊,”翠儿拿起九连环,还挺重的。

“我教你啊,”弘昼笑道:“这里面都是有规律的,我跟你说……”

苏培盛走近了就听到两人凑在一块,大青年,与少女儿在玩一堆小东西呢,便没打扰了,只是招了招手,侍珠走了过来,道:“苏公公。”

“将这个给公主用,”苏培盛将糕点放到她手里,道:“平时要仔细些服侍,公主有什么偏爱的,也要留意。”

“是。”侍珠应了。

苏培盛看了会儿,这才回正殿了,雍正正在批折子呢,因为多数上来的折子都是废话折子,因此还挺郁闷。

这不是南巡吗,因此这折子都是恭贺词一堆,谁能不郁闷啊?!

“公主与五爷在玩呢,奴才瞅着,这熟悉了,以后就不会想家了,”苏培盛道。

作者有话要说:  黛玉不是主线,翠儿当然也不是主线。黛玉的故事,会有短篇另开。之前解释过的,没有人听,再说一遍吧,最近被骂的也没啥心情去整理发出,等我回过神来,再发。

忍了五六天,本来想一直忍着的,无论是骂我的刷负分的,本来是想不管的,可昨天看到几个为我说话的读者被怼了,偏说成是我小号夸我自己,我就下场了。下场了,反倒是坏事了。我不下场,说我不解释,我下场了说我玻璃心,活该被骂。弄的我心里也特别戾气,有时候会看到半夜两三点,气的肝疼。

写书不易,看书更不易。最近混乱的评论区,委屈大家了。这么多天了,该走的也走了,该骂的还要继续骂,大家愿意追的,就别看评论区了吧。

我会好好写完这个故事的。

感谢这么艰难的时刻,依旧为我说话的读者,以后也都理智些,都不回复便是了。

评论区基本被攻占,昨天下场,被骂我修养不够,我认怂,以后再不看评论区了。发现了这个事越回越没完没了。有些人特别奇怪,用最伤人的六月寒骂我,还说喜欢我的书。我完全搞不懂。也许只是想骂我,而不是听我解释。

真不爱,就弃了吧。

就是这样。写章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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