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纠缠着, 萧允泽的呼吸都要吐在他的脖颈之间,引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楚宴头上的发髻已经被萧允泽打乱,一头墨发就这么披散在肩上, 让那张脸上看去更柔美了一分。
“殿下, 请你自重。”
他说完这话,脸上泛起红霞,好似春光微微乍泄了一角。
楚宴软软的说出这话的时候, 自己都略微怔住。
全然是欲迎还拒。
萧允泽看得痴怔,心里却明白,这种时候楚宴不可能不反抗。
他在自己身下这么柔顺的样子, 一定有问题。
他伸出手去摸了下楚宴的额头, 果然, 他发烧了。
萧允泽没再多的动作, 而是有些担心:“周盼,你这么羸弱?”
楚宴有些羞愤, 谁羸弱了?!
他也不想的,这具身体到处都是病痛!
“我也嫌弃自己的身体,殿下不必专挑别人的痛处说。”
萧允泽无奈极了, 自己说得自己羸弱, 但别人就说不得?
真是……谁把他宠得这么娇气的?
萧允泽一想到这个念头, 脑海里忽然多了几副画面, 快得让他抓不着。
萧允泽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不明白方才那些是什么。
只是他下意识的觉得,那很重要。
因为萧允泽忽然间不动了, 楚宴推也推不开萧允泽,手就这么软了下去。
虽然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但楚宴试图做最后的狡辩:“殿下说你喜欢的是男人,但我何时承认过自己是个男人?”
萧允泽回过神来,仔细品了品楚宴的话。
他刚才的意思分明是承认,怎么这会儿又忽然不承认了?
不过……不承认更好。
萧允泽看向了他:“你是要我亲自来试?”
“试……试什么?”
萧允泽抵着他的腿,手从大腿上慢慢网上移。
楚宴被吓得失了魂儿,连忙用手拦住萧允泽:“你住手!”
他的声音满是羞愤,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萧允泽的手停在了半途,眼里的欲蔓延得更深。
“周盼,我似乎……”真的喜欢上你了。
“什么?”
萧允泽咳嗽了一声:“没什么,刚才不是你狡辩,我怎会这么说?”
傲娇一时爽,被治火/葬/场。
楚宴扶额,他怎么学到上个世界秦硕的不良习惯了!
正当两人谈到此处,很快就有宫人从那边穿入走廊走了过来:“这里的灯怎么熄灭了?还好发现得及时,等会儿韦柯大人就要和乔公子走过来了。”
殿内很快就要亮起来,自己这幅模样要被外人看到,楚宴的呼吸都乱了。
“别……”
“什么?”
“别让他们过来。”
萧允泽勾起唇角:“现在知道听话了?”
楚宴没心思同他贫,因为紧张的盯着那边,自己的身体竟然下意识的朝萧允泽靠拢。他的大腿也挪动了点儿位置,这么看来就像是缠在萧允泽腰间似的。
那边已经点燃了一盏灯,楚宴越来越紧张,不由的抓紧了萧允泽的玄色衣袍。
等点燃第二盏灯,宫人快要穿过屏风过来的时候,萧允泽才轻咳一声:“什么时辰了?”
那宫人听到萧允泽的声音,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殿下,这……现在刚入夜,奴不知道殿下在这里,叨扰了殿下,请恕罪。”
萧允泽嗯了一声:“我在这边处理政务,事情太多不小心睡了过去,你不必过来,先下去吧。”
“……是。”宫人原本是想走的,但想起一件事情之后,又有些犹豫。
萧允泽问:“怎么还不走?”
“韦柯大人和乔公子就要过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萧允泽瞥了楚宴一眼,借助微弱的灯光,发现他此刻紧张的朝外面望去。楚宴现在是如何的姿态,萧允泽看得清清楚楚。
他几近贪婪的注视着楚宴,见他衣衫凌乱,大腿也露出来一截,暧昧的没入红色的布料之间。
这身衣服,可真映衬他的肌肤。
“你这身衣物……”
“怎么了?”楚宴把声音压得很低,害怕被外面的人察觉。
萧允泽撩起了他散落在地上的袖子:“这件外面还罩着红色的外纱,这种款式,据说流传至一百年前。萧家当时出了个爱好女色的皇帝,他后宫有个宫妃为了留住他的欢心,就以薄纱罩在外面,隐隐若现,极为动人。”
楚宴不怒反笑:“殿下这是调戏我?”
萧允泽眼眸一弯:“如若能在帐幔中这么穿,灯影微光,暗黄的光线下,想必很美。”
楚宴:“……”
“不过,可不是人人都能穿出这种美感。”
萧允泽闷笑了一声,“你知道这事儿的后续么?那个皇帝养成了喜好撕人薄纱的举动,当初我读到这野史的时候,还觉得荒谬。如果是你这么穿,我觉得我也会养成这样的怪癖。”
楚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萧允泽会说出这种话,这厮脸皮可真厚。
不过他上个世界也有怪癖。
喜欢他哭。
尤其……还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楚宴打了个寒颤,下定决心把这个怪癖给他戒了。
楚宴蹙着眉正思考着如何骂他,那边韦柯就已经领着乔翰秋走了过来。
“乔公子,这边坐吧。”
“韦大人,你这么晚让我进宫,所谓何事啊?”
韦柯斟酌再三,朝乔翰秋道:“皇后……有意将思语小姐许配于你。”
乔翰秋难以接受:“皇后这是强人所难!”
韦柯沉默了下去:“你可知晓,聂小姐之前为你闹到御前,闹得满陵济皆知。聂小姐可是皇后的亲侄女,她现在名声有损,不嫁给你,能嫁给谁呢?”
乔翰秋的脸色青一阵儿紫一阵,将手捏成了拳头,愤恨的朝小桌上一敲。
韦柯也吓了一跳,毕竟乔翰秋刚才的力道,都把这小桌给锤得倾斜了。
殿下啊殿下,你让我传递这些话给乔翰秋,可是把我给害苦了。
对方可在外学武多年,韦柯心里发憷。
“我父虽然只是个不争名利的尚书,但好歹不会允许聂家这样肆意妄为。”
“乔家这是……打算抵抗?”
乔翰秋眼神极冷:“自然。”
听说江湖人都有点儿这种臭脾气,乔翰秋出身陵济,但从小接触的都是些江湖人士,韦柯捉摸着他也沾染上了点儿这样的习性。
“这次叫你来,主要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听说你上次同周姑娘一起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匪徒,你还记得那匪徒的银容相貌吗?”
一提到这事儿,乔翰秋就很是心虚,生怕被人给知晓了当天的事情。
若被楚宴知道真相,他一定会厌弃了自己。
他好不容易才明白了对方对他情深一片,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乔翰秋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惹得他不开心。
“他们都蒙着面,我没看清。”
韦柯颇为失望:“哎,其实我们已经查到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侯府附近,倘若能一举扳倒聂侯爷……兴许你就不必娶聂小姐了。”
乔翰秋陷入了痛苦之中,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实情,一边又不想娶聂思语。
倘若真的扳倒了聂家……
正当此时,乔翰秋忽然听到了屏风一边的响动声。
乔翰秋立即紧张了起来:“谁?”
灯影之下,屏风上出现了两人暧昧纠缠的人影,透过屏风完全能够看清。
那边萧允泽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嗓音沙哑:“你们怎么来这里谈事?”
“殿,殿下?”韦柯都震惊了。
萧允泽嗯了一声,这个姿势让人联想翩翩。
乔翰秋顿时察觉到不对劲,皱眉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偷听么?
萧允泽闷笑了一声:“也就你这二愣子看不出来,没看见我同美人做什么事么?”
乔翰秋仔细注意到了屏风那人影,他们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了。
乔翰秋仍觉得奇怪,他站起身,想走到那边去一看究竟。
楚宴一下子急了,嘴唇泛白的望向了萧允泽。
“你疯了!你想让乔翰秋发现我不是女子?”
这声音被压得很低,几近呢喃。
萧允泽笑了起来:“怎会?”
你就是!
楚宴的脸上染上了慌乱,完了完了,他除了要恢复自己的男子身份以外,还得保证乔翰秋一生幸福安康。被看到未婚妻结果是个男人,一定是一辈子的阴影。
楚宴紧张得抓紧了萧允泽肩上的衣服,死死的闭上了眼。
萧允泽将楚宴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以暧昧的姿势纠缠着。
楚宴睁大了眼,而此刻乔翰秋已经走了过来。
屏风这边并没有灯光,借着朦胧的月色,他看到了萧允泽的身上坐着一个人。他的脸被遮挡起来了,只露出一条白皙的大腿来。因为不长期走路,他腿部的线条格外秀气。
他的整张脸都没入萧允泽的怀中,让人看得不够真切,只不过那微微起伏的雪白胸口,单薄的身体,都格外的诱人。
“双腿夹拢些,想掉下去么?”
听了他的话,楚宴下意识的收拢了些,心里却紧张至极。
因为刚才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碰撞到了桌角,楚宴的膝盖都是红的。这团红印在雪色的肌肤上尤其明显,就像是刚刚在做什么激烈的姿势一样。
乔翰秋一时被迷了眼,对方平坦的胸口,清楚的告诉了他,对方是个男子。
但他身上好似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让乔翰秋的心一下子炙热了起来。
好奇怪……
这个人,一定是和盼儿有些像,他才会如此。
“乔公子还要看多久?”
乔翰秋如梦初醒,连忙背过了身子:“殿下……是我无礼了。”
萧允泽似乎有做了什么事,楚宴不自觉的发出了一阵喘息,浓浊而粘腻,太过勾人。
乔翰秋的耳朵都烫红,从屏风外走了出去,连忙朝韦柯说道:“今日我先告退了!改日我们再谈!”
他走得极快,就像是落荒而逃似的。
萧允泽总算收了手,将手指放在唇间,轻轻的舔了一下。
刚才他还触碰了自己那个部位,就一下子这么做。
楚宴的脸色骤然通红,脸上的温度直直的烫到了心里。
萧允泽这个样子,夹杂了几分色/气,他也因萧允泽这个动作而喘了起来。
“我发现,你在你未婚夫面前做这种事,总是很容易激动。”
“胡说!”楚宴难以启齿,“这种事,就像是……就像是……”
“偷情?”
萧允泽把他没说出口的话说完。
楚宴推开了他,从萧允泽身上站起来:“我没想到殿下竟然是这种人!恕我不能奉陪了!”
他穿好了衣衫,就这么直直的冲了出去。
萧允泽眼底沾染了几分笑意,楚宴性子古板,恪守礼节。若恢复男子身份,他见了大约要骂一句迂腐书生。
不过作为女儿身的时候,这样逗弄起来,倒是十分有趣。
萧允泽轻笑出了声,惹得外面的韦柯还觉得见了鬼似的。
殿下他……看样子是真的开心?
不对,殿下他……会真的开心么?
因为这怪病,殿下可从不有真正开心的时候啊。
萧允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当他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收敛了一切。
“韦柯,皇后是否想对周家动手了?”
“于婉容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已经在她面前求了许多次,兴许……”
萧允泽眯起眼:“传我的命令,务必护住周家。”
韦柯一怔:“殿下,我们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和皇后作对啊!”
“我鲜少有想护住谁,可一旦这么想了,就必须护住。”
等楚宴走出了殿内,才发现外面早已经有了宫人跟着他。
楚宴原本是想找接他进宫的马车的,但走到了原地发现那辆马车已经离开了。
现在夜已经深了,估计到了宫禁时间。
楚宴紧蹙了眉,他难道要在宫里露宿一晚上?
正当他转过头的时候,身后的宫人凑了过来:“周姑娘可是走够了?”
“……什么走够了?”
“殿下之前吩咐,让周姑娘在宫内参观够了,便让奴带你去偏殿休息。”
楚宴一阵语塞,感情萧允泽什么都给料好了?
什么参观宫内,大半夜参观宫内?
楚宴走了这么久,他的心口已经又有些疼了。
思来想去,楚宴只好闷闷的说:“你带路吧。”
“是。”
还好偏殿并不算远,楚宴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布置得格外粉嫩的房间。
“这都是殿下之前布置好的,周姑娘可喜欢?”
还……真像个少女住的。
楚宴一点也不开心。
他皮笑肉不笑:“去告诉你们殿下,我不喜欢这些粉色。”
宫人微怔:“那周姑娘喜欢什么颜色?”
楚宴没有答话,反倒是哼了一声。
他走到了床那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中。
一晚上,楚宴都感觉像是被什么猛兽给压着,楚宴原以为这猛兽要吃他,结果猛兽不但没吃他,反而把他全身都给舔了一遍,像是做着地盘标记似的。
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水。
等他环顾四周,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周围的布置已经从粉色变成了红色。
楚宴:“……”
[快解释解释,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萧允泽听你说不喜欢粉色……动用了皇家的暗卫,连夜给你换了……]
楚宴嘴角一抽:[他有毒!让暗卫干这活儿?]
作为萧允泽祖先的楚宴,简直要被这不肖子孙给气死。
[萧允泽说,就是暗卫才好。那些宫人毛手毛脚,很容易把你给吵醒的!]
楚宴头疼扶额,萧家那些历代皇帝,也要被萧允泽给气活了。
棺材板都压不住。
等他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楚宴发现身上粘腻极了。昨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又实在累得厉害,昨夜睡觉的时候就没有沐浴。
现在空闲下来了,他简直浑身都不舒服。
楚宴叫来了宫人,让他们打了点儿水送进来。
宫人们知道他要沐浴,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一旁,顺道还给楚宴送了衣衫,连肚兜都有准备。
“不用衣服,我只是想擦擦身体。”
“这衣服是殿下选的。”
肚兜也是?
楚宴脸黑了。
“姑娘还是换身儿干净的衣服吧,这样身体会比较舒服。稍后韦大人会过来,为周姑娘诊治,调理一下周姑娘的身体。”
楚宴从他的口中分辨了萧允泽这次让他进宫的原因,他算计了这么多,结果就是为了调理他的身体?
楚宴颇为无奈,但心情总算是好点儿了。
等人都出去之后,楚宴将身体没入了水中。让他惊讶的是,这浴桶里的竟然是药浴,他泡了没多久,身体就暖和了起来。
之前在乔家,纪子尘也为他调理过身体,用的是香。
只不过两人到底是情敌,纪子尘再怎么也不会尽心帮他。
没想到,这个韦柯的医术还不错,虽然比不上从神医谷出来的纪子尘,但在宫里也算数一数二了。
楚宴泡了一会儿,将身体整个没入了水中。
没多久,他恍惚之间似乎听见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乔公子,你不能进去啊。”
“周姑娘真的在洗澡,我们并未骗你!”
“让开!我都不知盼儿一夜未归,殿下让他进宫到底意欲何为?”
楚宴睁大了眼,想起昨天乔翰秋应该也没出宫,毕竟那个时间都宫禁了。
外面的宫人可拦不住习武的乔翰秋,没多久乔翰秋就走了进来。
原本宫人们说楚宴在洗澡,乔翰秋还以为是萧允泽故意不准他和楚宴见面,吩咐这些宫人乱说的托词而已。
他急切的走进来的时候,竟然真的看见了正在沐浴的楚宴。
他的发丝一半在桶外,一半如水草一样没入水中。水里漂浮着一些药材和花瓣,遮住了那具诱人的身体。楚宴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粉,那是被热气蒸腾出来的。
乔翰秋的脸瞬间涨红,心跳狂乱,顿时转过头去:“盼儿,你真的在洗澡?”
“嗯。”楚宴的声音带了点儿鼻音。
乔翰秋结结巴巴的说:“那你怎么不出声?”
“……你进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呢。”
“不是这个出声,我是说……叫。”
他在门派里听师父说过,师父第一次见师娘的时候,就是不小心误闯了正在洗澡的师娘的房内,师娘当时叫得可大声了。
乔翰秋咳嗽了一声,觉得女子再怎么都会害羞些的。哪有像楚宴这么平静的?
“你想我叫什么?”楚宴叹了口气。
乔翰秋连忙摇头,脸色爆红:“没有没有……”
“我想换衣服了,乔公子能否先出去。”
乔翰秋立马就出去了,直直的站在门口,心里想的却是刚才的惊鸿一瞥。
昨天晚上,因为萧允泽抱着个美人儿行苟且之事,他晚上也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
尤其是,那个人的身形还有些像楚宴,他就更觉得奇怪了。
那梦最开始是和女子身的楚宴欢好,到最后竟然变成了男子。
乔翰秋直接就吓得脸色泛白,一下子就苏醒了过来。
然而早上那些可耻的反应告诉他,他是真的做了这样的梦。
等乔翰秋好不容易回过神,就听随从急忙来报,说起楚宴也被请到了宫中的消息。
乔翰秋连忙前来,才有了这样的事情。
他想到此处,里面的楚宴淡淡说了句:“我换好了,进来吧。”
乔翰秋告诉自己,别再去想那些无谓的事情。
等他走了进去,才发现楚宴身上的衣衫有些怪异,不复往日的死板。
这衣服的款式,男女皆可。
不过款式虽然简单,颜色却异常艳丽,最主要的是,之前穿的襦裙被换掉,现在的下摆的设计带着异域风情,走路的时候能让白皙的大腿都露出来。
他之前时常被关在周家,再加上身体羸弱的缘故,他几乎不怎么走路的。
因此楚宴腿部的线条极美,再加上如火般艳丽的衣衫颜色,更衬得他的肤色如羊脂玉那般。
乔翰秋脸都红了,简直要挪不开眼,一直盯着楚宴看。
这样的盼儿,好……好艳丽!
“怎么了?”
直到楚宴发出了声,乔翰秋才回过神来。
他连忙摇了摇头,谈起了正事儿:“盼儿,你昨日是多久入的宫?”
“大约傍晚。”
这是能查出来的,楚宴也没有必要要隐藏什么。
听到这个时间,乔翰秋下意识同昨天晚上的那个人联想起来。他总觉得很是怪异。
虽然他不想怀疑楚宴,但楚宴这一身衣物,就更让乔翰秋联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乔翰秋脸色阴沉的问:“盼儿,昨天晚上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