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过山洞、竹楼、瓦房，饿了就吃山中的野味，有时候寻找固本培元的丹药，路过小镇的时候也会去吃几顿大餐。他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也会关心我，我真的觉得，这辈子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真的再好不过。”刘红妆开口回忆着过完，整个人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留恋。

“不管他对我如何，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难以忘记的，我无法忘记他。”

“他教的很认真，因为多少心里也有点愧疚，又或者想让我学好了本事，以后可以自救。”

“我学的也很努力，因为我想要追随他的脚步，我想要有一天也能帮助他，想和他一起去浪迹天涯，登上曾经需要他抱我才能登上去的高峰。”

“我天资似乎不错，修炼真气之后，加上他的指导，自己进步得非常快，短短一个月间，修炼他的独特功法，再加上无数的药材堆叠，竟然有了灵境的修为，我很高兴，他却终于松了口气。”

“他跟我说，你现在已经算是三流高手了，劫匪根本动不了你，后面两个场景需要的身体强度，我也完全达到了，他不会在教我。”

“一听这话，我顿时一愣，有些患得患失，心里浮现出了很多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笑”

“一个月后，我们再次前往第四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坐非常高的高山，最出名的便是峰顶的那片花海，他跟我说，在他们古武，也有这么一片花海，但比这里大了许多。”

“然后让我帮他如之前那般画画，我自然非常乐意画他，甚至画着他的时候，我心里心如明镜，就算不看他，我也能画出他的样子和神韵。”

“但我画好他之后，拿着的画笔便再也不想落下去了，一个月前，只是偶尔才冒出这样的想法，但现在确实每时每刻都在想自己和他的关系，我不想画他的亡妻，一点也不想！”

“但我不能不画，因为我们目前还能在一起的关系就是靠这个维持的，但我实在画不出来，便把自作主张把自己的画了上去，坐在他旁边，宛如恋人一般靠着他的肩膀。”刘红妆说道这里，指了指后半部分中的一幅画。

陈笑看过去，果然见到如她所说的画卷，忍不住叹了口气，喝了杯酒。

“当时他看到了眼神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不发火，也不指着我，但也没有看我，我很害怕，我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的时候，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了——

“脸和神态不像她——”tqr1

“我知道，我画的的确不是她。”

“只能是她！”

“我画不出来！”

“那便算了——回去吧！”

“回去——是什么意思？”

“从此以后，各不相欠！”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我——我就是想离你更近一点。斯人已逝——你难道就要这样过一辈子么？”

“——”

“我画的是我自己，我每天都在梦想画中的那一幕，我不想画你的亡妻，一点都不想！你明白么？”

“——”

“你说话啊！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在乎你对她的爱能够分给我多少，只要你让我跟着就好，难道——这样，你都不能么？”

“我曾经发过毒誓，此生只爱她一人！亦只娶她一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既然你不肯再画——那便就这样吧！告辞！”

“等等！你就真的这么绝情么——”

“我本没有生情，又何来绝情之说，红妆，你是一名好女子，回归自己的生活吧！我不适合你，以后若是有缘——”

“别跟我说那些——我爱你！别走，我——我给你画！我画就是——画你心爱的女人——”

“——”

陈笑听着刘红妆的口述，整个忍心里再次泛起一阵淡淡的心酸，不管她说的故事是真的，还是她自己润色过，至少陈笑现在听着，的确已经融入到了其中。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剑神风沧海以前竟然也有过这么一段往事。

“剑神对爱情可真是执著——”他叹了口气道：“纵观我认识的几位前辈，便属他最为固执。”

“我师傅逍遥子只爱一人，但却懂得放手让她幸福，我父亲虽然只爱一人，但却为了顾全大局也做了不少的妥协，唯独风前辈，在情之一字上决不让步！这——这实在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是啊，他便是太执着！甚至在他眼里，再娶即是背叛，再爱亦是犯错，所以才如此坚持吧。”

“纵然如此，但人心是肉长的，他若爱你，便不该如此克制。”

“呵呵——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我——”刘红妆有些悲哀的说了一句，整个忍思绪凌乱不知道想写什么。

陈笑摇头，喝了口酒道：“老一辈的事，本来我后辈不该多嘴，但人活着，如果连爱一个人，都不敢开口，都不敢表露，为了所谓的什么世俗理法，那便是对自己和爱人最大的不公。”

“她爱你，为你肝肠寸断，你却看着她如此，却无动于衷，纵然你心里是在伤心，但那又能做什么呢？一切还是没有变。”

“我陈笑这一生，不想去做什么丰功伟绩，也不想成为什么英雄人物，只求不辜负红颜，便是平生所愿了。”陈笑说道最后，整个人的眼神无比的认真。

“所以我才说，你的红颜，可比你父辈幸福多了。我才让你要抓紧倾城。”刘红妆说到这里，看着陈笑道：“我不想她重蹈我的覆辙，过了花样的年华，最后丫角终老，孤苦一生。”

“刘姐，你也别看的太坏，没准——风前辈是喜欢你的呢？只是他不能说，或者不想说。”陈笑见她眼神凄凉，连忙开口安慰道。

“或许吧，但我等了二十年，还是如当年那般，估计是等不到他开口那天了。”刘红妆叹了口气。

“不说这个，那最后你到底有没有帮他画那两幅画？”陈笑见她感伤，立刻转移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