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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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潋却是没有回答老夫人的话,她只是看着阮元术,开口道:“父亲打算怎么教训我,请家法后再将我关入祠堂?还是打个半死呢?”

阮元术一愣,随即更是怒不可遏。

老夫人亦是没想到阮潋竟会这般想自己的父亲,虽然这些时日她敏感察觉阮潋有些不对劲,整个人都变得很强硬,可老夫人以为只不过是阮潋表现出来的错觉。

可阮潋现今说的话不似有假,到像是撕开了面具,不愿再伪装露出了真实的自己一般。

“孽障!”阮元术怒指阮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父在你眼里便是这般恶毒的人?虎毒不食子,为父今日定然轻饶不了你!”

蒋姨娘见状更是哭的越发卖力,“妾身与玉儿只是想在阮府有一席之地,而玉儿本就是庶女,不能与二小姐相争什么。为何二小姐要屡屡针对她呢?还是有谁在背后教坏了二小姐?”

她不动声色的指出阮潋可能是受人熏染,儿背后之人除了丁氏阮元术再想不出其他人选。

然蒋姨娘这番感人肺腑的妾室心声倒是显得自己是弱势那一方,越发衬的阮潋咄咄逼人,手段狠毒。

阮潋目光扫过松鹤院里的众人,分明她们本该是一家人的,可深究看去,蒋姨娘母女与阮元术才是一家人,而她不过是个外人。

阮二小姐不过是个虚称,嫡女身份不过是占了先机,谁又能想到她此时此刻就如一块肥肉被饿狼狠狠的盯住呢?恨不能立即扑上前来。

然蒋姨娘的声泪并诉阮潋上辈子已然领教过,不过也是恰巧把握了阮元术的软骨,拿捏了度。阮潋却是不怕了,纵使再巧舌如簧,又如何?

“既然蒋姨娘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三妹妹,那总要拿出证据罢,总不能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蒋姨娘冷冷一笑,阮玉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当时我离那栏杆尚且有些距离,是你推我入水的。”

“好,”阮潋弯了弯唇角,“我却是记得彼时有人绊了我一脚,好在我及时闪躲,但是不小心撞到身侧的姜小姐身上,姜小姐约摸也是为了保持平衡,伸手时触碰到了三妹妹导致三妹妹落水?”

阮玉呆愣住了。

的确当时她伸脚去绊阮潋,但不知为何阮潋没有中计,正当她失落之际,便被人一推,眼看就越过了栏杆要直直落入水中……

“还是说三妹妹以为,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呢?分明这只是一场意外嗬。”

“你胡说……”阮玉怒气冲冲,指着阮潋的鼻子,但手心因紧张沁出了星点冷汗。

“胡说?彼时众目睽睽,你只为在父亲与祖母面前就可以颠倒黑白吗?事实岂能听你一面之词,”阮潋冷冷道:“若祖母与父亲有疑惑,阮潋自认问心无愧,大可问今日去赴宴的那些贵女,便是知晓真相。”

“当真?”老夫人问。

“自然做不得假。”阮潋讥讽道:“三妹妹只怕将我当作了傻子,难道只允许你在父亲面前颠倒黑白,便不允许我自证清白?”

她这番话轻巧的扭转了局势,显得前面蒋姨娘母女的泪雨梨花是个笑话。她们母女所经受的委屈不过是演的一场戏,专门给阮元术一人看的苦情戏。

阮元术便不吭声了,阮潋都敢说这样的话想来也是胸有成竹,难不成他当真是错怪了她?可阮元术岂能拉下脸来与阮潋道歉,只清咳了一声,面色稍霁。

“我都敢这么说,三妹妹可还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推你下水的呢?”

阮潋目光坦然直直与阮玉对视,阮玉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她向蒋姨娘投去求救的目光,蒋姨娘便又道:“二小姐倒是口齿伶俐,玉儿蠢笨,没得你说的头头是道。”

“蒋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暗指我欺辱了三妹妹?”阮潋微微一笑,“若蒋姨娘不信,大可向贵女们求真相,我总不能只手遮天,令那些贵女们也听我的话罢。”

她说的的确是有道理,那些贵女们总不会骗人的,蒋姨娘也是深知这个道理。更是懂得多说无益,只会令阮元术更加怀疑自己与玉儿方才的举止,是以一言不发,只是用帕子不停的擦拭眼泪。

老夫人威严十足的开口:“够了,此事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孰是孰非也是一目了然。玉丫头落水不过是个意外。”

听得老夫人明显袒护阮潋,阮玉猛然一怔,以往只有祖母庇佑她的份,如今却摇身一变阮潋成了祖母的掌心宝吗?

她这是失宠了?阮玉如蒙五雷轰顶,惊诧的张了张嘴,眼中蓄满了泪珠。瞅着老夫人的脸,泪如雨下。

可老夫人并不为之所动,只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吩咐道:“既然玉丫头身体不适,蒋姨娘便先带她回去歇息罢,多大的姑娘家了,整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蒋姨娘也是惊讶阮老夫人转变之快,分明上一刻还是明摆着的作壁上观,下一刻立即站在阮潋那一方,果真是老奸巨猾。

她深知今个在松鹤院讨不了半点好处,再纠缠下去只会惹得阮老夫人的不悦,这对她将来被提为贵妾不利,蒋姨娘逼迫自己露出得体的微笑,福了傅身子,双手搭在阮玉颤抖着的双肩上,轻言细语道:“玉儿,先跟姨娘回去罢。”

阮玉万万没想到蒋姨娘的倒戈,阮潋还毫发无损在这呢,她还好端端的,难不成自己就这么算了?

那她在静安王府所受的那些委屈和耻辱呢?通通吞下肚腹吗?那些曾遭受的白眼与嗤笑,通通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吗?

阮玉自认做不到!

蒋姨娘不是看不出阮玉眼底那抹不甘,她狠下心肠,压低声音在阮玉耳旁咬牙道:“若不再走,莫不是你想彻底在老夫人这失宠?”

阮玉不情不愿的被蒋姨娘带走了,临走时她恶狠狠的瞪着阮潋,目光里尽是阴狠之色,宛若要将阮潋生吞活剥了。

老夫人收拾了情绪,这才又抬头神色复杂的盯着阮潋,半晌才逸出一声叹息,她道:“潋丫头,你受委屈了。”

阮潋淡淡道:“多谢祖母体谅。”

这话堵的老夫人心塞,这也是侧面暗指她方才旁观却不作为。现在却来说些安慰的话,于阮潋而言是无济于补的。

老夫人尴尬的咳了一声,犹豫再三,问:“我方才听你说,你在静安王府里遇见了姜小姐?不知是哪位姜小姐?”

阮潋虽觉得老夫人问的突兀,却也如实回答,“是姜鸿将军的千金,姜羽。”

而一旁的阮元术也是面色微喜,方嬷嬷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有了算计,便喜滋滋的道:“老奴倒是听闻那姜鸿将军的嫡长子姜衡一表人才,不知可是如传闻一般呢?二小姐今日可遇见了姜家公子呢?”

老夫人点头,“不错,我亦有耳闻,姜衡将军教导出的儿子自然没得差的。”她仿佛想到了什么,问:“老身听闻潋丫头今日乘的马车坏了,似乎遇上的便是姜将军的一双儿女?”

阮潋眸光未动,“的确是姜公子今日救了我。”

老夫人笑着问,“那潋丫头觉得姜公子为人怎么样呢?”倒是再问阮潋对姜衡的印象了。她听马车夫说了在街头遇险的事,当提及是姜衡救了阮潋后,老夫人登时觉得这是天赐的良缘。

她本还担忧如何能与姜府搭上关系,可不曾想姜衡竟然自动送上门来。又从马车夫话语中透露,那姜衡相貌不凡,举止有礼,老夫人便稍微松了口气。

“姜公子为人如何,与我何干呢?”阮潋平静的道。

这令老夫人与方嬷嬷都是一愣,宛若一盆冷水泼下来,两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阮元术有些别扭的道:“你素来聪慧,能言善道,自然明白你祖母的意思……那姜衡既然是青年才俊……”

他到底是个男人,这些事说出来总是有些怪异,阮元术又怕是自己多想,倘若姜衡没有这个心思,岂不是显得他阮元术眼巴巴的要将自己女儿送去姜府。

这种自掉身价的事阮元术万万做不出的。

老夫人却是看出了点端倪。阮潋决计是在装傻,她岂能猜不出自己的意图。她这般反问不过是在无声的抵触,老夫人知晓现在站在这的阮潋看起来外表低眉顺眼,很是乖巧,可骨子里却是倔强毅然的。

以往的阮潋总是面色平静,仿佛什么事都不能撼动她半分,她从容不迫,镇定自若。老夫人看中她的沉稳,欣赏她的改变,却也没忘记阮潋也是有脾气的。

她不过是将脾气遮掩住罢了。可一但触碰到了她的逆鳞,阮潋亦会露出真实面目。一如她现在面色冷凝,几乎是明明白白的抗拒了,她在抗拒自己提了姜府,提了姜衡……

老夫人不明就里,分明这姜衡品行端正,为何阮潋会这么抗拒呢?

方嬷嬷看了眼老夫人的面色,又小心翼翼的问:“二小姐可是对姜公子有什么偏见呢?”她想着,或许姜衡不如传闻呢?阮潋的抗拒,总该有一个理由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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