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南思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纷纷一惊,但是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冲上前去,就算是她真的有什么能耐,难道还能抵挡住这么多人一起攻击吗?
看着那些围上来的身影,南思此时已经做好准备,只要用银针刺向一面的人,自己再用匕首挡住一面的人,相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样想着,那些黑衣人已经快靠近了。
“我一定会让你们主动说出来的。”此时她的内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即使手脚没有以前那么麻利,但是对付这些人倒是绰绰有余。
说话间,手上的银针借助内力的催动,准确无误的刺向一边的几个黑衣人。
“咚!”那十几个黑衣人只感觉脖子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紧接着身体完全就不能动了,纷纷往地上倒去。
看着一边的众人纷纷倒下,身体抽搐着,另外的人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明明刚才没有见到对方做什么,那些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可是此时也不是想的时候,另外一边的黑衣人挥着手上的剑,快速的朝着南思的方向刺去。
南思自然是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动作,右手在轮椅上轻轻一动,整个人变快速的往后移动,直接躲开那些人的攻击。
身体退后的同时,整个人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抽出袖中的匕首,脚尖轻轻一点,变腾空而起。
那些黑衣人见南思居然躲开他们的联合攻击,慌忙挥着剑准备继续往前,可是刚一眨眼,前方那轮椅上已经没了影儿。
“在上面。”不是是哪个黑衣人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便看向上方。
南思哪里容得了他们反应的时候,直接挥着匕首,快速的朝着那些黑衣人移动。
顿时,在那月光之下,只见一道道刀光,肆意的在山中飞舞,衬得那地上的白雪更加的妖艳起来。
南思手起刀落,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很快的便将剩下来的十几个人纷纷打倒在地,而他们的脖子上,俨然已经被匕首割伤。
但是那伤口却不致命,只会让他们感觉到痛苦,身体也没办法动弹起来。
“还是不肯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南思还是有些不死心。
众黑衣人看着前方那个恍如地狱修罗的身影,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来,使得她身上似乎都染上了一抹摄人的气势,此刻她的眼中仿佛喷射出一股慎人的寒意,让人的心神都没办法安定。
“我们收到的指令只有,杀无赦。”那黑衣人一说完,看了眼众人,一个咬牙,直接死去。
而剩下来的黑衣人好似也是做了抱死的准备,纷纷将口中的毒药咬碎自尽。
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如果不是常年闻惯了这个气味,常人看到估计都会忍不住要作呕。
因为都是含毒自尽,所以那些黑衣人的死相也特别的狰狞,两眼外露,好似在瞪着什么人一般,口中不断的涌出黑血。
“唉!”见那些人居然这般死忠,南思无奈的叹口气。
杀无赦吗?这个到底是谁的指令?女帝?还是土豪?
看那些人的身手不是普通的杀手,也不是以前自己见过的暗部的人,不大可能是摄政王那边的人,就算土豪因为公主的死去有些伤心,但是也不会没有问过自己就下定论。
对于这点,她还是很信任的。
所以,这些人是女帝派来的可能性最大,放眼整个哈奴国,似乎就她跟自己的仇最大了。
眼下这些黑衣人没有完成任务,相信用不了多久还会有第二批,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看着外边的动静似乎消停了,左奴这才走出来,虽然刚才看到她的动作有些惊讶,明明看起来那般无害,为何动作却这般利索,即使手脚没有完全好,但是挥匕首的动作可是没有半点的犹豫。
这不是一个常年身居在闺中的女子该有的,倒像是一个做惯的人一般。
看到他出来,南思苦笑一声,看着满地的狼藉,这晚上,看来有的忙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左奴也自然是知道此时应该先清理现场才行,若是明日被人发现了异样,这可不大好。
“直接防火烧了吧。”南思说着,准备上前。
看到她的动作,左奴拦着她,摇摇头,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朝着她晃了晃。
“化尸粉?”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南思心中还是有些震惊。
一直以为左奴只是行医救人,应该不会制造这种毒物才是,果然还是自己想太单纯了。
看着南思那疑惑的眼神,左奴点点头,心中也有些纳闷,她是怎么猜出来的?
不过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还是得早点行动才是。
“先解决吧。”南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做回轮椅上,移动到一边。
左奴点点头,拿着瓶子倒出药粉。
只听一阵“嘶嘶嘶”的声音,那些粉末一接触到尸体的时候尸体便直接化成了水,而且还不带一丝的异味。
看来这个粉末也是经过左奴精心调制的。
等到处理好那些尸体,满地的只剩下一个水的印子,再用雪覆盖住,这过几个时辰,雪花便会更厚的将起盖住,自然是没有半丝的痕迹了。
全部处理好后,左奴拍拍手,神色显得很是淡然,慢慢的走到南思面前。
“回屋吧。”南思余光看了他一眼,这才屋子里行去。
这个左奴,果然是自己小看他了。
虽然他是大夫,但是见到这么多的死人居然没有半丝的动容,仿佛已经见过许多次一般,这可不是随便一般大夫就能做到的。
即使自己当初确实是因为他所救,但是这其中也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有所目的。
看来,明日还是先劝爹娘离开这里,此时这座山,已经不安全了。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自责,都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