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旺海都翻白眼了,双手乱挠,终于挠到了翁氏的肋部痒痒肉。
翁氏咯咯笑着一下子跳了起来,扭着腰笑着说:“讨厌!好痒啊!”
胡旺海撑着双膝,不停地大口喘息着,当真有一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海哥哥!你哈人家痒痒,人家不依了啦……!”翁氏扭着肥臀撒娇着又走了过来要抱胡旺海。胡旺海吓得赶紧站起来跑到了椅子后面,双手乱摆:“好了,幺妹,有啥子话你就说,别再搂搂抱抱的了。被人看见了不好!”
翁氏绕着椅子追他,可是她太胖了,胡旺海虽然力气比不过她,但是还是比较灵活的,一直绕着椅子躲。
翁氏追得气喘吁吁的,终于站住了,噘着厚厚的嘴唇道:“讨厌!跑那么快!”
胡旺海其实也跑不动了,喘息着摆手,道:“有啥子事情说嘛。不要这样。”
“人家是来给你借一点米了。我们家都要断炊了,口粮都变卖了买了田产,没得吃的,找你帮帮忙,行不?”翁氏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胡旺海喘息着道:“这个……,不好意思,你们家的管家已经来过了,我也说了,要是以往,借多少都可以,可是现在,粮价这么高,我的存粮也不多了所以实在不好意思。”
翁氏想不到胡旺海竟然一口回绝,当下就把脸拉下来了:“海哥哥,小妹可是第一次求你。你都不给小妹这个面子吗?”
“不是不给你面子,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一家人也要吃饭的。就靠这点粮食了。”
翁氏哧啦一声撕烂了自己前胸的衣衫,把两个肥大的大冬瓜裸露了出来。
胡旺海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过去:“你!你这是做什么?”
翁氏咚咚走到了门口,回身瞧着胡旺海:“海哥哥,一句话,借还是不借?要是借,我的身子给你,要是不借,我可要喊了说你要强暴我!咱们打官司去!”
胡旺海脸色都变了,道:“翁幺妹,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逼我吗?”
“你说对了,我逼你,我一家人只怕又要饿死。没有办法,只能这样。”说罢,翁氏又哧啦一声,撕烂了自己的裙子。
“好好!我怕了你了!借多少?”
“够我们家吃两个月的口粮!我们老爷说了,秋后双倍还你!放心,这次我们家买下了莫家大部分的田产,还有别的人家的,只要等到秋收,那可就是万担粮食归仓,不愁还不了你们家的粮食。”
“两个月的?这……这也太多了……”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翁氏又抓住了裙摆,准备接着撕。
“别别!我答应了!
翁氏眉开眼笑,晃动着一对豪乳和一堆肥肉,朝着胡旺海走了过去:“我就知道,海哥哥对幺妹最好了!来,小妹的身子现在就给你,让你享用够了,才不得觉得吃亏……”
胡旺海赶紧摆手:“不不!不用了!多谢,翁幺妹,咱们不需要这样,我答应了借给你粮食就是。”胡旺海又接着绕着椅子跑。
翁氏追了几圈没有追上,跺脚道:“算你没口福!那就赶紧的去拿粮食吧,麻烦你派马车给我送去。”
胡旺海现在只想把这肥婆打发走,没口子的答应了。翁氏这才让他叫丫鬟去取了一套新衣裙来给自己换上。可是胡旺海家的女人的衣裙都太小了,翁氏根本套不上去。只好拿了一件护院肥头大耳健壮家丁的衣袍给她换上。
与此同时,胡旺海吩咐管家,给翁氏准备口粮,用马车装着。又让帐房打了欠条,翁氏签字画押。
一切手续都办好了,翁氏很满意,给胡旺海福礼之后,坐在马车上跟着一起回家。胡旺海一家人都出来相送,见到她竟然穿了家丁的衣袍,都很是惊讶,又不好多问。站在廊下看着翁氏坐在运粮食的马车上跟着出去。
便在这时,突然刮来了一阵狂风,把廊下的胡旺海和妻妾、丫鬟吹得东倒西歪。
箩草抱着胡旺海的小儿子在屋门口,被这狂风吹得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跑着孩子爬起来,躲到了屋角。紧接着,又是一阵强劲的狂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进来,把客厅里的座椅板凳吹到乱飞乱撞。
箩草是躲在屋角的,所以虽然也是被吹进屋里的旋风吹得站立不稳,但是却没有被吹走。她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快速地爬进了里屋,一直爬到大床下面。
这张大床,是胡旺海重金收购的用非常厚重的金丝楠做成的,当初搬进来,用了十多个仆从,累得一个个气喘如牛,这才挪了进来。箩草抱着小少爷爬进床底,惊恐地看着外面,狂风把东西吹得四下里乱飞。
胡旺海被第一阵夹杂着雪花的狂风吹得摔倒了,他反应倒也快,赶紧的抱住了廊下的一根大立柱,回头一看,自己的几个妻妾也被吹倒地上,有的抱着立柱,有的相互拉扯抱着,其中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小妾,被狂风卷了出去,飞到了半空。妻子直接撞在了对面屋顶的山墙上,脑袋顿时碎裂,脑浆和鲜血糊了一片,尸体又被卷到空中,跟另一个小妾一起,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胡旺海吓得魂飞魄散,他从栏杆下看出去,便望见了院子里那几辆运粮食的大车上的粮食,一袋袋地被卷到了半空,随即被扯烂了,满天的飞舞,好象下得不是雪花而是稻谷一般。
翁氏被吹得飞下了马车,好在她太肥了,三百多斤重,所以没有被狂风卷到空中去,而是被吹得跟滚地葫芦一样,一路的往前滚,咚的一下,重重地撞在一棵树树干上,咔嚓一声,一条腿当场被撞断。痛得她长声惨叫。
她发现自己肥硕的身体又接着被狂风往上卷起,吓得她赶紧地双手死死抱住树干,连声喊救命,可是现在谁又能来救她?
更让胡旺海撕心一般痛苦的场景出现了,——他家的粮仓上空,无数的粮食被卷起飞到了半空,密密麻麻的,比当初降临的满天飞蝗还要稠密。那可是他一生的心血。
同时,他也看见了距离他家不远的米商邱富足家的上空,也满是飞舞的粮食,白花花的是米面,黄澄澄的是稻谷。很快,那些粮食便把整个天空都布满了,很多人被卷到空中,胡乱而无助地挥舞着手脚。瓦片、木头、砖块、树木,各种各样的东西满天空的都是。
这到底是怎么了?
胡旺海从心底感到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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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飞霞离开富豪酒楼,骑着龙彪的马往回走。
她心里很满意,龙彪那色迷迷的样子她如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她一直很垂涎龙彪手里的那块可以清楚地照见毛发的小镜子,那种感觉让她着迷。所以,她决定将计就计,先假装中龙彪的圈套,等他露出色狼本色之后,便以此要挟,得到了龙彪的那块小镜子,另外还得到了一钱袋的钱,不过看了之后没有多少银钱。当然,还得到了一匹马。
这匹马个头很大,骑着很威风。
她骑着马正往镖局走,眼看着便要到镖局了,这时,突然刮来一阵夹杂着雪花的狂风,差点把她从马上吹落下来,好在她身手还算敏捷,一把抱着了马脖子,才没有被吹走。那高头大马被吹得连连后退,东倒西歪的。
曾飞霞感觉到情况不妙,一手抱紧了马脖子,一手抡圆了皮鞭,狠狠地抽打马屁股。那马吃痛,顶着狂风往前行进。
但是,风力太强了,跟逆水行舟似的,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曾飞霞看见了道路两边的人都被狂风卷走,两边的房屋的屋顶也被卷走了,夹杂着雪花抽打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凛冽,四下里到处都是惨叫和呯呯嘭嘭的撞击声。她吓得全身发抖,祈祷着这匹马能顶住不要被吹走,同时加劲狠抽马屁股。那马终于一步步走到了镖局门口。
房门已经被狂风吹开了,她不敢下马,催动马往里走。进了院子,她听到了宁三妹的呼救声。
暴风雪吹来的时候,宁三妹正在院门口翘首以盼等着丈夫宁三妹回来,那场极度严寒把她吓得半死,心里非常的担心丈夫的安稳,所以这一天都是在门口守望着,期待着丈夫的身影出现在街口。狂风把她吹得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正好滚到院子里的一棵小树前,她便死死抱住了大树,不敢松手,使劲地喊着救命。那棵小树太小了,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随时都要被刮跑似的。
正好曾飞霞骑着马进来,听到了她的呼救,赶紧的策马过去,急声道:“你的树坚持不住了,快!抱着我的马脖子!”
宁三妹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她也发现抱着的树太小了,已经大半个被拔了出来,已经支撑不住了,正好曾飞霞骑着马站在下风处,宁三妹松开手,接着风力一下往前一扑,也抱住了马的脖子。
本来曾飞霞的马也已经渐渐支撑不住了,有一种轻飘飘要飞起来的感觉,宁三妹抱住之后,重量一下子增加了不少,便基本能稳定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