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彪被曾飞霞死死踩着后脖颈,脖子上还贴着一把匕首,心里很是害怕,哪里敢反抗,生怕她横着一抹,那自己可就彻底完蛋了。嘴里便不停地哀求着。
曾飞霞恨恨道:“小子,你不是说你有这镜子的消息吗?什么消息,快说!”
“没有消息,小的是为了把姑娘哄骗上钩,所以故意编造的谎言,小的真的不知道别的了。知道的那天都已经告诉姑娘了。小的要是欺骗了姑娘,便让老天爷收了去!”
“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老天爷不会真的收了你!”
“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可真的没有欺瞒姑娘。”
曾飞霞道:“你先前拉着的那匹马,我看着挺不错的,算是你赔给我的,如何?”
龙彪现在只想保命,哪里还顾得上马,赶紧的点头说好。
曾飞霞收了短刃,在他后腰上狠狠踢了一脚:“以后识相点!见着本姑娘绕着走,不然要你好看!”
龙彪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她这么说,忙不迭答应道:“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曾飞霞飘然出门,对楼梯口的伙计道:“龙少爷把马送给我了,赶紧的把马牵出来给我!——龙少爷,你跟他们说!”曾飞霞大声对屋里道。
龙彪艰难地爬了起来,扶着差点被拧断的手,走到门口,对那几个伙计道:“没错,马已经送给曾姑娘了,快去牵马给曾姑娘!”
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他这么说了,赶紧的下楼牵了马出来。
曾飞霞飞身上马,打马扬鞭,往镖局行去。
看着曾飞霞离去,龙彪恨得牙痒痒,可是又没有办法,手臂和后腰还有小老二都痛得他每动一下都直哼哼,坐在雅间里,等了半天,终于没有那么痛了,这才起身,慢慢下楼,到了门口。店伙计拦住了他,陪着笑脸说:“龙少爷,您还没有付帐呢!”
龙彪一愣,怒道:“他妈的,不是记帐吗?老子什么时候拖欠过你们的酒饭钱?”
“这个,嘿嘿,,实在是抱歉,少爷,我们东家说了,不管是谁,一律不赊欠,都要当场付帐的。”转身一指柜台里的一块牌子,“喏,这都写着的呢。”
龙彪抬头一看,果然见牌子上写着:“本酒楼概不赊欠。”
他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不赊欠就赊欠,老子莫非还付不起这点钱?不过身上没有带,你们跟我回去拿。”
伙计嘿嘿干笑着:“我们可不敢跟少爷您回去拿,说实话吧,我们还怕你叫人打我们一顿呢。”
“那怎么办?老子身上没钱,小厮也没跟着。”
“你写一张便条,我们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让府上的人带钱来这里交钱,您就可以走了。”
“放屁!你们这是要老子丢人丢到家里去是吧?哼!老子可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现在老子就要走,老子要看看,谁敢拦我?”
先前龙彪朝他眨眼睛的那个店小二还是拦住了他:“龙少爷,要是往常,您赊欠多少都没有事,可是现在,东家已经说了,谁要给客人赊欠,谁就自己掏腰包填补亏空。嘿嘿,我们都是小伙计,哪里有钱往里贴啊。请少爷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龙彪一把将他推了一个趔趄,迈步出了大门,那伙计等人赶紧的追上来,陪着笑说:“龙少爷,你就算不把下蒙汗药的钱给我们,也得把饭钱先给了。要不然……”
龙彪站在街当中,一阵狂风夹杂着雪花吹来,把他吹得有些站立不稳。可是现在他顾不得去探究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大的一阵风,指着那几个店小二道:“要不怎么样?莫非你们还敢……”
刚说到这里,又一阵更加强劲的狂风刮来,直接将龙彪和那个几个伙计还有路人都卷到了半空。几个伙计从半空落下,尖叫着分别砸在了房顶和坚冰上,骨断筋折,没等他们起来,又一阵强劲之极的狂风,把他们卷到了更高的空中,摔下去都成了一滩肉泥!
龙彪从半空落下,正好落在一棵树上,肋骨断了好几根,腿骨也断了,不过他奇迹般地抱住了一根树枝,望着四周被刮到空中的人、瓦片、砖块、柴火还有无数的大米、稻谷,特别是那些被狂风卷到风中手脚乱舞惨叫的人,他感到非常的幸运,眯着眼看着,一时间竟然忘了骨折的疼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妈的,老子福大命大,老天爷你想收我?没门!嘿嘿嘿……”
他没有能笑多久,便发现他身下这棵小树在狂风中摇摆得越来越厉害,树枝已经发出咔咔的即将断裂的声响,他的心一下子悬吊起来了,心里懊恼刚才说错了,不停地赔罪着:“老太爷,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你就放过我吧……”
可是,他的祷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暴风雪陡然加强,龙彪抱着的这棵树枝终于被狂风扯断,卷到了半空中。
龙彪长声惨叫着,四下里都是被卷到空中的人,还有无数的瓦片、树枝、柴火、稻谷、砖头等等,夹杂在狂风中,相互碰撞着,龙彪连续地被砖瓦等物击中,头破血流,股断筋折,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他的头脑还稍稍清醒的。暴风雪终于小了一些,他的身体落了下去,咚的一下,砸穿了房顶,撞断了房梁,重重地撞击在一个院子里。
他的耳边听到了很多女人的尖叫,他的眼睛看见了很多女人抱着立柱,有的被狂风卷走,有的被刮起来撞在墙上,立柱、横梁上。
他嘴巴里汩汩的冒着鲜血,他最后的眼神看见了一个女子,脸上是恐怖的烧伤的疤痕,双手也全是疤痕,正抱着一个水桶,驾驭着狂风朝他冲来。
这难道就是风神吗?
龙彪死前最后的意识定格在了这里。
朝着他的尸体冲过来的,当然不是什么风神,而是他们同村的三栋子的媳妇水泽!那个被因为恩将仇报出卖了古叶舟,被卖到了窑子的女人。龙彪落下来的地方,正好是她们的窑子。
在极度严寒中,她因为抱着一个火炉,幸免于难,但是为了抵御严寒,她的脸和手还有身体都被炉火烤焦了。这样的尊容对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所以她成了打杂的仆从。狂风刮起来的时候,她正在屋里跪在地上擦地板。暴风雪吹走了她们窑子的房顶,卷走了二楼不少的妓女和嫖客。她幸亏是在低楼,抱住了水桶,虽然被刮得乱飞乱撞,却还没有被刮飞到空中去。
她没有看见这一次飞起来撞上的人是龙彪,因为龙彪已经在空中被撞得面目全非,她也没有这个心思去辨认对方,只是死死地抱着那水桶,叮咚叮咚地被狂风吹得四处乱撞。也不知道死神这一次会不会夺走她卑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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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老太爷的妻子翁氏坐着轿子来到了胡旺海家借粮食。
翁氏的娘家跟胡旺海家是世交,关系一直不错,这一次翁氏是满怀信心的。
到了之后,通报进去,胡旺海很是热心,亲自出来迎接,将她迎请到了后院内宅,坐下说话。胡旺海陪着笑,只是跟她寒喧,却不主动问她有甚么事情。没办法,翁氏只好说出了口:“海哥哥,小妹今天来,是有事情麻烦你啊,想必海哥哥不会拒绝呵?嘻嘻”
从小翁氏就叫胡旺海是海哥哥,年轻的时候,胡旺海这么听着,还觉得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翁氏再也不是当年那乖巧清秀的小姑娘了,已经变成了一个肥婆,那一身的肥肉,胡旺海可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再听到她这么叫自己,反倒有一种难以忍受的反胃。
不过胡旺海也是老于世故的,不可能把这样的心情表现出来,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亲切地点点头:“龙夫人请说!”
“哎呀!不要叫人家龙夫人嘛!叫人家翁幺妹嘛,就像小时候那样!”翁氏扭着肥头大耳,肩膀乱扭着撒娇,身子一动,胸前那两个大冬瓜一般的豪乳也颤巍巍地乱动起来。让胡旺海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忙赔笑说:“好好,翁幺妹!翁幺妹!有啥事情就说嘛。”
翁氏看了一眼门边伺候的丫鬟,扮了一个娇羞的样子,低声道:“有些话不能让外人听的!”
胡旺海有些为难,他不知道单独跟这位青梅竹马的肥婆相处会怎么样。不过,他还是挥手让丫鬟们都出去,把房门关上。
眼看着房门关上了,翁氏喜上眉梢,站起身,扭着肥臀走到胡旺海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怀里。
三百来斤的超级肥婆这一下子,差点把胡旺海的双脚都坐断了。他痛苦地呻吟了一下,想推开翁氏,却被翁氏一把搂住了:“海哥哥!人家好想你!当年要不是我爹爹一念之差,我可就嫁给你了,人家心里一直都有你。你这死鬼,这些年有没有想过幺妹啊?”
胡旺海被翁氏死死抱着,一张老脸正贴在翁氏那肥硕无比的一对大冬瓜上,口鼻都被双乳堵了个严严实实,没有办法呼吸。他使劲地要推开翁氏,可是翁氏的力气比他大得多,根本推不开。胡旺海感觉自己要被翁氏的豪乳给活活憋死了,可是他推不开翁氏,只能又掐又拧。可是翁氏皮糙肉厚,压根不怕他这一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