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虽然打定主意,暂且不准备有任何动作,但是建成旧部却依旧对秦轩有些动作。想想也是,秦轩奉太宗之令前来巴蜀调查,身为反贼的建成旧部又怎么可能放过秦轩。
复隐观禁地鬼怪峰半山腰,一片高大树林之中,一名年纪不过五旬,黄皮寡瘦的中年人,双手拍着几道有规律的声响,一旁的山体之中竟然出现一道石门。中年人左顾右盼看了半天,便走进山洞之中。
复隐观本就戒备森严,中年人却依旧如此谨慎,可见山洞之中定然有什么秘密。中年人走进山洞,便有一名年轻人微微施礼,而后又将山洞石门关闭。中年人顺着山洞走进一条密道。又行近一个多时辰,密道终于见头,中年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出了密道,竟然是一处宅院。从天空之中俯瞰,便能看出此宅院在一处四面环山的盆地。中年人悠悠达达地走进一间房内。房内有只有一位妇人,妇人年纪不大,一双媚眼瞥见中年人,便直接起身。
中年人嘴角一丝淫荡之色,一把将夫人揽入自己的怀中,一双魔抓在妇人身上游走,淫笑而道:“凝儿,多日不见,你越发的诱人了!”
夫人原来就是怀有李建成之子的凝儿,只见凝儿撅起翘臀,双手搂住中年人的脖子,娇嗔道:“讨厌,哪有你这般说人家的!咱们的大事可曾有些眉目?”
中年人微微一笑,使劲揉捏一把凝儿的翘臀,随口道:“一切都在依照计划行事。不过,李世民那个小儿竟然派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前来调查,真是太小瞧我等!”
凝儿一挺小蛮腰,刺溜从中年人的怀中闪出来,微微蹙起眉头,急道:“什么?李世民竟然派人前来调查?”
中年人意犹未尽的伸手朝凝儿胸前一抓,随口而道:“怕什么,一个贪财好色之徒罢了!”
凝儿一把推开中年人的手,娇声道:“急什么急,一会还有大把时间呢,快些和我说说那个调查之人吧!”
中年人微微点了点头,道:“此人名叫秦轩,据咱们在京都和杭州的眼线报告,京都青支和杭州白支都是因此子才被剿灭。”
“什么?”凝儿失声道。“那你还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
中年人嘴角浮笑,满不在乎地说道:“京都青支,乃是彩云自己不慎,向御史大夫崔文亮透露了部分消息。谁成想崔文亮那个孬种竟然自杀,如此一来,才被身为坊正的秦轩钻了空子。”中年人微微一顿,随口道:“至于杭州白支,只能说那个冯华辉太没有骨气了,秦轩才查出一丝蛛丝马迹,便直接领着官兵前往白支总舵。”
凝儿蹙着黛眉,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才出言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不提防啊!”
“提防?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已经派人前去送秦轩离开人世了!”中年人说话间,眉宇间一丝杀气徐徐而出。瞥了凝儿一眼,不禁又开始动手动脚。“好了,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在你怕什么,现在就好好伺候伺候我吧!”
却说秦轩,和齐善行商议之后,便整日卖力耕田,希望钱如玉、漫云和仙儿能够早日有所收获。一日,秦轩带着三位美娇妻在别院漫步,准备前往竹楼避暑。
此事暮色已经降临,一道弯月倒挂在一旁的树枝梢上,天空闪烁着斑斑点点的繁星。秦轩随口而道:“为夫有件事想和你等好好说说!”
闻听此言,身边的三位美女不禁不约而同地注视着秦轩。秦轩嘴角浮笑,脱口而道:“为夫最近也算是卖力,为何你等肚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钱如玉顿时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应。一旁的漫云却一点也没当回事,随口而道:“夫君,你这也算卖力?整日陪着仙儿妹妹,我和玉儿姐姐何时……”说到此处,不由得降低了声音。
秦轩轻笑几声道:“看来是为夫的不是了,那从今日起,你等三人一块来服侍为夫,雨露均沾嘛!”
秦轩之言,不禁令三位美女都有些羞涩。仙儿杵在一旁,含情脉脉地看了秦轩一眼,迟疑道:“夫君,不如你今后,多陪陪玉儿姐姐和漫云姐姐吧!近几日,我……我有些吃不消!”
秦轩随手一摆。“为夫一到床上那就有如神助,莫说你吃不消,你们三人一起恐怕都吃不消。”秦轩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满嘴跑风,开始得意洋洋的大吹特吹起来。
一旁的漫云,噗嗤笑了一声,随口而道:“那夫君,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有神助吧!”说话间还轻蔑地看了秦轩一眼,令秦轩不禁生出就地演示一番让她瞧瞧的想法。
四人坐在竹楼之中,仙儿不知想到什么,出言道:“夫君,最近你可一定要小心一些,府中那个天香楼之人,曾和我说他们准备最近对你下手,然后救我出去。”
秦轩呵呵一笑:“好,那就让他们来呗,夫君已经有所安排。”
闲聊多刻,秦轩便带着三位妻妾回房准备睡觉。就在秦轩准备提枪上阵之时,门外传来李庆瑞急匆匆地声音:“公子,有不少狼已经出窝了,看样子是有什么大动作!”
秦轩轻拍了一下胯下漫云的酮体,直接起身,批了一件外套,走出门来。一边带着李庆瑞前往内堂,一边随口说道:“府中可曾安排妥当?”
李庆瑞颔首而道:“他们已经被齐大人暗自派来的暗哨控制起来,只要他们准备来别院,我们便会马上得到消息。府中也已经安排妥当,只要他们敢来,定然有来无回。”
秦轩微微一笑,出言道:“好,一定要注意保密,除了你我还有宏林之外,其他人一定不要透露一丝风声,就连玉儿他们也不成!”
李庆瑞微微一怔,随即便点头道:“知道了,公子!”
和李庆瑞商量片刻,秦轩便又回到房间。三位美女说说笑笑,全无之前的羞涩,不时还互相评论着各自身体,令秦轩不由得小腹一热。
看见秦轩走进来,漫云嬉笑道:“夫君,你刚才和庆瑞说了些什么,好像提到狼了,难不成夫君准备打猎?此时可是盛夏,打猎可不是好时候。”
秦轩一边向床边走着,一边含笑而道:“不错,确实是打猎,不过,是庆瑞他们去打,为夫在一旁看看而已。再说了,为夫除了床上功夫之外,可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钱如玉算是三人之中最为腼腆之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想法。一旁的仙儿经过和漫云、钱如玉的相处,也不再将自己有什么抵触,直接打趣道:“可不是嘛,夫君确实像个柔弱的书生,床上功夫也不见得有多好!”
“呵,是么,在竹楼外的时候是谁说吃不消的?”秦轩轻笑道,微微一顿,接着说道:“看来为夫必须向你们展现一些为夫的实力了!”说话间,秦轩直接脱下衣服,向床上扑去……
深夜三更时分,秦轩房门之外有人不住地敲门、说话。仙儿不知为何睡得不是很踏实,率先苏醒,轻轻推了几下秦轩。秦轩迷迷糊糊地随口嘟囔道:“怎么了?”
仙儿轻声道:“夫君,好像有人敲门,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秦轩瞬间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听了几声,确实听到几声轻轻地敲门声,随后还有李庆瑞的声音传来:“公子,鱼儿已经上钩,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秦轩深舒一口气,心中埋怨道:“好我的李庆瑞呢,我这正睡得香呢,真是不安生啊!”不过,想到鱼儿上钩,便起身穿衣。此时一旁的漫云和钱如玉也醒了,看见秦轩在仙儿的帮助下穿衣,钱如玉不禁出言问道:轩哥哥此时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干什么?”
“没事,你们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说完便直接向门外走去。
出了房内,将门关好,秦轩斜了李庆瑞一眼,还未说话,李庆瑞便笑呵呵的说道:“公子,我本来也不想叫你,不过,你之前可是说过要前来看热闹的,打扰您的好事,你可不要生气啊!”
秦轩不禁苦笑一声,伸手朝李庆瑞的头上轻轻一拍。“还好意思说,你打扰我的好事还少么?”
说笑之后,秦轩便直接问道:“鱼儿上钩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应该已经离别院不远了!”
残月如钩,虽然繁星点点,四下却依旧黑蒙蒙一片,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确实有些夸张,不过大地之上确实黑得仅能看见几丈之远,而且还是朦朦胧胧。
蜀县城外,一处树林之中,哑然无声。仔细一看,竟然有数百名大汉,蹲在地上。夜风微微而起,大汉们的发梢也随风摇曳。大汉之中一名冷峻的壮汉,壮汉额头有一处刀疤。若是寻常人有这么一道伤疤,那可就有些难看。不过,这名壮汉却因为刀疤而显得有股英气。
刀疤男目光如炬,微微转头,四下一看,轻声道:“好好看看,是不是兄弟们都已经到了!”
刀疤男话音一落,数百名大汉,便左顾右看,随后便又静静蹲在地上,期间未曾有人发出一声声响。可见,这数百名大汉绝对是训练有素。
片刻,刀疤男微微点头道:“兄弟们跟着我们复隐观也算享尽世间荣华富贵了,要女人有女人,要钱有钱。如今天煞的李世民竟然派人前来调查我等,准备将我等剿灭。经过五位道长的商议,准备直接将前来调查之人除去,兄弟们若是有人害怕自可离去,我陈刀疤绝不会为难你等!”
刀疤男说完,并没有任何一人说话。想想也是,此时来的应该都是刀疤男的亲信,就算有人真想离开,看着周围数百把明晃晃的大刀也不敢吭声。
刀疤男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好,兄弟们都是好样的,现在就跟着我前去蜀县城外别院,记住整个别院一人都不可放过!”略微一顿,又道:“听五位道长之言,别院应该有五百名侍卫,先去一百名侍卫,分三波将侍卫引开,剩下的弟兄随我冲进别院。”
几个小头目微微点头,轻声应了几声。随即数百名大汉抽出藏在身下的大刀,在弱弱地月光星光下,泛起一片冷寒的光芒,如一片秋水一般。数百名铜筋铁骨般的大汉,脚下生风一般,在黑夜中向秦轩所居住的别院疾驰。
一片树林之中一条土路,刀疤男伸手一摆,数百名大汉瞬间停下脚步。刀疤男应该是来过别院踩过点,四下看了一眼,轻声道:“再向前四五里便是别院,三愣子,你带着一百弟兄去引开侍卫。”
一名身材瘦小的大汉,微微一点头,便带着带着身后的一百名大汉奔向别院。不一会,便有一名大汉急匆匆跑到刀疤男身边,轻声道:“陈哥,已经引开了侍卫!”
刀疤男伸手一挥,当下便带着剩余的大汉向别院走去。片刻之后,已经能够看见别院,大概离别院也就一两里的样子。两侧的树林之中忽然闪出许许多多的人影。刀疤男见状,不禁有些惊愕。
一旁的小头目也看见了人影,急道:“陈哥,有埋伏,看来狗官早有准备,赶紧撤吧!”
刀疤男脸皮子一抖,想起自己在五位道长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到一定能将别院血洗,却没想到竟然被人埋伏。稍作思考,便咬牙切齿道:“不行!兄弟们,给我冲!侍卫已经被引开,这些人影也不多,看来并没有多少人。快!冲——”
刀疤男话音刚落,两侧及身后又冒出一片人影。紧接着便有大汉急道:“陈哥,不行,又有人影出现,而且身后也有,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刀疤男惊愕地四处一看,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前后左右竟然都无缘无故地出现数不清的人影。这些人影既不说话,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是静悄悄缩小围住刀疤男等人的圈子。顿时,原本处乱不惊的大汉们,感到一股令人胆寒的压力。
刀疤男一咬牙一跺脚,恶狠狠道:“兄弟们,前后左右四面突围!”
就在此时,突兀地亮起一圈火把。一声含笑自若地声音传来:“兄台,既然来了,难道就准备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
刀疤男没有理会,继续指挥着数百大汉分头撤离。却又听见那人说话:“在下奉劝各位一句,若是再这般不冷静,那这一圈弓箭可就更加不冷静了!”话音刚落,一圈火把之间瞬间出现密密麻麻地箭头。
刀疤男微微一怔,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大喝道:“不要理他,撤——”
与此同时,四周传来阵阵风声,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声惨叫声。不过片刻,便有数十名大汉中箭,或身亡,或受伤,或倒地。刀疤男看见就这一霎那便有不少自己人丧命,吞了一口吐沫,提起手中大刀一边向周围猛扑,一边大喝道:“兄弟们,快冲,要不然都得死!”
这数百名大汉,平日里在百姓之中作威作福倒也罢了,对着全副武装的官军,岂能有好果子吃。“噌——”的一声,刀疤男右臂被一支利箭射中,刀疤男疼痛难忍,不过此时性命攸关,也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把将利箭拔除,便又接着向外突围。
终于,刀疤男带着一票壮汉行至官军身旁。官军徐徐向后退步,时不时还向刀疤男射上一箭。刀疤男咬着牙齿,纵身一跃,冲进官军之中,手中大刀四下一挥,便有几名官军受伤。
大汉们虽然技不如人,而且人数又少,却没有一人胆怯投降,即便身负重伤也会奋力地向身边官军劈开上一刀。
秦轩看见官军不断有人牺牲,当即大声喝道:“统统回退,莫要近战!”
刀疤男闻言,也听出不妙,倒身一纵,如同猛虎疾扑。“兄弟们,跟着我突围,朝一个方向!”随后,便有不少大汉紧随刀疤男冲向一处的官兵。
秦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庆瑞、宏林,你二人快去帮忙,尽量减少伤亡!”
邢宏林和李庆瑞相视一眼,并没有行动。李庆瑞轻声道:“公子,我和宏林还是守在你身边吧,万一这些人见求生不能,对公子不利,那……”
李庆瑞话还没说完,秦轩直接厉声斥责:“休要呱噪,快去!”
看见秦轩发火,李庆瑞和邢宏林无奈之下,从一旁的官军手中接过大刀,便向壮汉而去。
有了这二人的加入,刀疤男本就不利的局面,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半刻,数百名大汉已然全部死去。而秦轩这一边也死了上百名官军,令秦轩心中甚为恼火,自己算是有心算无心,不但人数上比对方多,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官军,竟然能打成这般局面。
“收拾一番,将打斗痕迹全部去除,受伤的官军,全部暗中送往蜀县城东秘密据点疗伤。至于为此捐躯之人,全部抬至据点安葬。”秦轩下完令之后,便对着一旁的李庆瑞说道:“调虎离山的那些人呢?可曾全部抓获?”
李庆瑞擦拭着脸上的鲜血,颔首而道:“公子,那些人也是悍不畏死,此刻已经全部身亡!”
秦轩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奶奶的,忙了半天,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抓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