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子琪愣了一下,扬首道:“我只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有问题,但是不是你的,我哪里知道!”
齐逸凡的眉头皱的更深:“你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莫非,你早就知道她怀孕了?”
话已至此,贺兰子琪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捻动着手中的百合花,娓娓讲道:“今天白天,我带着吴妈出府查找银铃铛的出处,结果半路看到沈姨娘鬼鬼崇崇的进了医馆。按说府中有赵郞中,她没必要出府看病,所以等她离去后,我便找郞中问了她的情况,结果意外得知,她有喜了!”
贺兰子琪抬起头来:“她有喜,却不合常理的背着府上的人出府诊断,所以我才说,她的孩子可能有问题。”
“知道她怀孕,知道她有问题,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齐逸凡显然十分不满。
贺兰子琪拨弄着百合花心,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怀不怀孕,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跟我这个局外人没有一点关系!况且,我虽然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但我没凭没据的,怎好随便说呢!万一那个孩子是你的,那我岂不是搬弄是非了吗?”
“你说什么?局外人?”齐逸凡的音调陡然拨高,一把抓住了贺兰子琪的手腕。
“你干什么?痛……”贺兰子琪叫着往回抽手。她不知道,她的一句“局外人”把齐逸凡给惹毛了。
在齐逸凡的心里,贺兰子琪就是自己的妻子,而此刻自己的妻子不但对他漠不关心,还有看他笑话的嫌疑,虽说这怪不得贺兰子琪,但他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你抽风啦?我们只是合作者,我自然是局外人,难不成你还想假戏真做吗?”贺兰子琪大叫着,微微皱着眉头,脸上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
齐逸凡这才发觉,自己弄疼她了,心中猛的一抽,自然而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你这手是铁打的吗?怎么这么硬啊!”贺兰子琪将手中的百合丢在桌子上,抓着被他攥疼的手腕来回揉搓着。
“很疼吗?”
“废话!”贺兰子琪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
本来还打算讨好她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齐逸凡这时有些后悔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忽然将手伸到了贺兰子琪的面前,惊的贺兰子琪一下子从座位上跳开,满脸戒备:“你还想干什么?”
齐逸凡怕吓到她,把表情调整到最友好的状态,轻柔的说:“刚才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你心里若是气不过,那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
这家伙不是很蛮横吗?怎么突然变的这般温柔起来了?贺兰子琪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不过,见他一脸真诚不像是开玩笑,贺兰子琪便道:“得了,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下回有事说事,别总那么冲动就好!”她说着,捂嘴打了个哈欠,眼泪差点下来。
见她那个样子,便知道她困了,齐逸凡这时站起,贴心道:“走了一天,你也累了吧!有什么话我们上床说去!”没等贺兰子琪做出反应,他已经来到床前,主动铺床焐被子。
有话上床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暧昧呢?贺兰子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想不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齐四少爷,居然还会焐被子?
很快,焐好被子的齐逸凡自己便钻进了被窝,看着地上的贺兰子琪道:“你不困吗?难道打算在地上站一个晚上?”
贺兰子琪深吸了一口气,自我安慰着:反正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何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呢!此时,她真的感觉全身很酸乏,二话不说,抱起那个青花梅瓶,放在两个人的被子中间后,这才脱鞋上床。
齐逸凡焐被时都想到这个梅瓶了,不过,他抱着侥幸的心态,没有将它搬上床,却没想到贺兰子琪到底还是不忘把它抱上来了。
其实,如果齐逸凡有意,一个瓶子根本挡不住他,这个还靠自觉,贺兰子琪不过图个心理安慰。
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有些疲惫困乏的贺兰子琪,齐逸凡有些心疼,想帮她捏捏肩,却也只能想想罢了,想让她快点睡觉,但却有一件事情,一定要在她睡前问个清楚:“子琪,你今天调查银铃铛的出处,有什么眉目吗?”
贺兰子琪无精打采的望了他一眼:“有眉目了,银铃铛出自兴盛宝饰店,据店伙计说,这个小铃铛可能是手铃上掉下来的。可遗憾的是,他家掌柜的没在家,打不开库房,查不到资料,不知道被谁买走的。所以,有时间还得再去一趟。”
听说有了眉目,齐逸凡分外激动,有些迫不及待:“太好了,那你明天再去问问!”
贺兰子琪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你当我不想啊!只不过,我天天往外跑,别人会说闲话,而且没啥正当理由,老夫人也不会给我假,不过你放心,明天我会让吴妈再过去打探一下,此事我一定给你办成!”
贺兰子琪揉了揉眼睛,心中也有疑问要他解答:“你既然知道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你为何不当面揭穿她?”都被小妾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刚才在正堂,他竟然可以摆出一副事不关已,无所谓的样子,贺兰子琪不得不佩服他的那种忍者神龟的精神。
这时,齐逸凡冷笑道:“爷爷和我爹都喜欢孩子,她现在怀了孕,别人根本不知道底细,正好为我们这房添了筹码,我为什么要揭穿她?”
“连这儿都可以利用,你强!”贺兰子琪又打了个哈欠,强撑着困意,眨了眨溢着泪花的眼睛,八卦道:“哎,你说说,沈姨娘的那个奸夫是谁?”
齐逸凡拉了拉枕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如实道:“不知道!”
“不知道奸夫是谁,那你怎么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呢?”贺兰子琪好奇的瞪大眼睛,困意消退了不少。
齐逸凡犹豫了片刻,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爆料道:“因为我根本就没碰过她!”
“啥?”这下,贺兰子琪完全精神了,爬了起来,双手托着下颌,有些无法相信:“你没碰过她?真的假的?”
贺兰子琪那惊奇中带着一抹怀疑的目光,让齐逸凡有些难堪,不过,他还是用无比认真的态度,沉声说道:“自然是真的。”
见他不像说谎,贺兰子琪默了一下,忽然暧昧的笑了,伸手将齐逸凡放在胸口上的手抓了过来,另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齐逸凡往回抽手。
贺兰子琪却死抓着不放,好心说道:“好赖不济,我们也勉强可以算为朋友,你对我不用不好意思,你有隐疾,我不会向外人透露,我还可以帮你把病治好。”
贺兰子琪怀疑他有隐疾也不是头一次了,这让他感觉好没面子,他急了,用力将手抽了回去:“你在胡说什么!”
其实,齐逸凡有三房妾,却至今无子,这样不合常理,也难怪贺兰子琪怀疑。
望着眼前齐逸凡那有苦难言的愤怒神色,贺兰子琪忍不住笑了,故意逗他:“这么怕我帮你诊脉,是不是身体真的有隐疾啊!”
齐逸凡实在忍无可忍,忽然扑过来,将她推倒,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隐疾,我是因为不喜欢沈姨娘才不碰她的,懂了吗?”
被他这样压着,贺兰子琪有些怕了,不敢再惹这座随时都可能发作的火山,频频点头:“我懂,懂了!”
贺兰子琪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被褥上,慵懒中,带着绝尘的美丽。而那略带惊恐的目光,更是招人怜惜。此刻,齐逸凡凝视着她,多想俯身下去好好爱她。只是现在的齐逸凡不能那么去做,他知道贺兰子琪不会同意,所以不能伤了心上人的心。他只好艰难的从贺兰子琪的脸上拨回目光,倒回自己的被窝,暂且忍了。
见他规距了,贺兰子琪暗暗吁了一口气,下回有记性了,在床/上绝对不能与他开玩笑,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贺兰子琪想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沈姨娘,为何还要纳她为妾呢?有心想问,不过刚才的事还令贺兰子琪心有余悸,怕又捅了马蜂窝,只好暂且放在心里,不去招惹他了。
……
夏天烈日炎炎,酷热的天气,使人喜欢吃一些凉爽开胃,降除火气的东西。
小厅内,贺兰子琪端着丫头们刚刚送上来的,她最喜欢吃的芋香冰碗,舀了一勺没等送入口中,就听门外有人大叫:“四少奶奶且慢!那个不能吃!”
贺兰子琪被那叫声吓了一跳,立即停了下来,抬头向门口看去。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穿水粉色纱裙,脑袋两侧头梳着盘起来的小髻,眉目清秀,面若桃花的小丫头。看着她,感觉有些眼生,贺兰子琪奇怪的问:“你是哪房的?”
“回禀四少奶奶,奴婢是昨天白天调到水仙阁顶替如烟姐姐的,奴婢叫飞阳儿。”小丫头的声音清脆悦耳,极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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