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这句话,把我吓了一哆嗦,布阵我也算是行家里手了,但从没听说过用暗河和尸奴充当阵眼的。
这条暗河不知道多长,尸奴的数量也超出了想象,到底是什么大阵,才能有这等规模。
在我震撼之余我就警告金元,要是满嘴跑火车,你肯定会生不如死的。
金元也认命了,哭丧着说,我都这样了,怎么还敢骗你们。这里的确是一座大阵的阵眼。
猫叔也很惊骇,问这是什么大阵,另外的阵眼在哪里。
金元说这座大阵叫做魄灵归元大阵,专门用来滋养灵魂,防止法灭灰飞的。至于其他的阵眼那就远了,有一处在湘西,还有一处在云南。
我擦,这座阵竟然覆盖了半个中国,要不要这么夸张,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不过湘西还有阵眼是我没有想到的,就问他阵眼的具体地点。
金元貌似在回忆,我催促他快点,别找抽。金元苦笑着说,没你们这样的,总得容我个功夫吧。
猫叔对我摇头,那意思别太着急了,这些事情都是邪神教的秘密,的确不能马虎,咱们慢慢来。
过了一会儿,金元有了头绪,说湘西的阵眼在官庄镇的卧牛峡谷!
一句话石破天惊,老刁婆几乎尖叫起来:“你说卧牛峡谷是阵眼?!”
老刁婆和蟹先生守护着邪神教的祭坛还有铁皮棺材,生怕铁皮棺材里的东西跑出去,为祸人间,可没想到,这竟是一处阵眼,两人成了守护阵眼的奴才了。
金元很警惕的问老刁婆是谁,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老刁婆恶狠狠的抢过锁魂袋,说你别胡说八道,卧牛峡谷怎么会是阵眼。现在铁皮棺材里的东西都跑出去了。
这次轮到金元尖叫了:“什么?那处阵眼也被破掉了?”
随后他低沉问:“是谁干的?”
老刁婆说你废话太多了,是谁跟你也没有关系。
金元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用一种非常绝望的口吻说:“计划,恐怕真的要失败了。邪神教将彻底沦为过去!”
我现在更加糊涂了,因为我不知道这座魄灵归元大阵是干嘛用的,对了,金元刚才说云南还有一个阵眼。而姑姑追杀残袍去了云南,难道说......
残袍一直想要得到邪神教的秘密,而且是不择手段的那种。当初我非常不理解,同时更加好奇,邪神教到底有什么秘密,还至于这样?
现在看来,残袍想要做的,应该就是破坏阵眼,当初他处心积虑的祸害官庄镇的乡亲,就是想进攻卧牛峡谷,但被我们给拦下来了。后来借尸还魂,成了了青狐红煞,道行大涨,更是直接进攻了,还杀了蟹先生。
不过老刁婆给姑姑的信中,讲的很明白,貌似是铁皮棺材里的东西跑向了云南,所以残袍才杀向了云南。
而金元又说,第三出阵眼就在云南。
事情又开始扑朔迷离了,可是这其中有一个关键点。
我问:“这样的大阵,简直闻所未闻,目的何在?”
金元说了一句叫我诧异的话。
他说:“这还用问吗?你应该知道的。”
我愣住了,跟猫叔和老炮对视一眼,我知道个屁啊我。
老炮说:“俺说金元,你个完犊子,赶紧把话说完,俺们要知道,还他娘的问你吗?”
金元道:“就是为了教主他老人家呀。当年他老人家被圣邪毁了肉身,只剩下了灵魂,可灵魂这东西非常脆弱,必须要静养,不然就会魂飞魄散。可教主他老人家不是一般人,他有雄心壮志,更是不信命。所以他就命令邪神教的弟子,布置出了魄灵归元大阵,他需要依靠这座大阵进行调养。”
我们全都张大了嘴巴,因为灵魂这东西是无形的,即便阵法再强大,也可能叫邪神教的教主复活吧?
金元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教主他老人家找到了一种逆天的方法,只要配合阵法得当,那他就能复活。
我问什么办法,可金元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这种办法只有教主一个人知道。
我才不信他,就反复追问,还丢了两把香灰进去,金元被打的鬼狐狼嚎,但依旧没有说出所以然,看来他真的不知道。
一直不说话的隋棠,突然道:“邪神教的教主被我师傅毁了肉身,但你不是鬼皮匠吗,陈玄的肉身都叫你给重塑了,为什么不给你们教主效劳?”
金元惨哼哼的说:“圣邪的剑术不得了,教主的肉身几乎被斩碎,拼都拼不起来,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
我问:“那教主的灵魂现在在哪里?”
老刁婆手中的锁魂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看来对这个问题,金元是抵触的,换句话说,他心中也有恐惧。
金元道:“我也不知道教主的灵魂在哪里,但可以肯定,他的灵魂已经越发强大了,因为这个阵法已经运行了三十多年了。即便现在破掉了阵眼,对教主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甚至,他已经问世了!”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金元你别整虚的,一个灵魂能厉害道哪儿去。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教主现在就是鬼。我手里可是有两只鬼王的!”
谁知金元颤声道:“鬼不可怕,人也不可怕,不人不鬼才最可怕。你两只鬼王不见得是最强大的。因为很多东西你都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提到不人不鬼,我就有些不淡定了,因为我想起了那个摆竖葬棺的家伙,宋科长说他就是不人不鬼的东西。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在人和鬼之间,还有别的存在吗?
我催促金元说明白,再支支吾吾的,你肯定没好果子吃。
金元还是在沉默,就在我忍不住要揍他的时候,他说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邪神教曾经跟一些不人不鬼的家伙有过瓜葛。而这次进入暗河,也是从山上的源头出发的,那条船就是这么弄进来的。
山上有竖葬棺的阵法,就是那些不人不鬼的家伙搞的,我是邪神教的人,所以才能安全的通过。
听完这些话,我的心里咯噔一声,这事儿复杂了,因为不人不鬼的家伙就在这座山上,还向着邪神教,也就是说,我们是死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碰到一起。可那个家伙太厉害,叫人摸不透底细啊。
大家安静起来,因为很多事情都搅在了一起,就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基本上没有任何头绪。
不过邪神教教主的灵魂还存在,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随后我问,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为什么要在这座山摆竖葬棺。
金元说他跟那个家伙也不认识,只在山上见了一面,至于竖葬管的事情,应该是在对付一个人。
猫叔立马冷笑:“一派胡言,几个月前,宋科长他们进山追杀汞体的时候,就遭遇过竖葬棺,难道这么久过去了,那个家伙还对付某个人?”
金元说我不知道,反正竖葬棺一直在这里,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也在这里。至于他是谁,属于什么组织,我一概不知。
我看金元不像在说谎,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并且提到宋科长,我立即说道:“金元,宋科长到底去哪儿了。你们杀了他的下属,还残忍的布置了阵法,我们几个差点儿死在那儿,对了,还有蛊王,这混账东西,竟然背后捅刀子。”
金元当时就是一愣,说:“我们的确是算计了宋科长他们,杀了七个高手。但这事儿跟蛊王有什么关系?没有蛊王的话,你以为宋科长能跑出我们的手掌心吗?”
我和猫叔对视了一眼,那金头蛊阵,不是蛊王布置的吗?这不可能有假。怎么金元却说蛊王救了宋科长。
“金元,你把话说清楚。”猫叔质问起来。
金元道:“如果没有蛊王,宋科长可能已经死了,他对于我们来说是混账,但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救星。至于那个金头蛊阵是兽王的杰作。他说你们会顺着特枕边的标记照过来,然后一网打尽!”
我日!又是兽王这老家伙?!
可是兽王怎么会蛊术?
金元说,兽王的手段很多,会一两手蛊术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看我们都被拿下了,他不是照样跑了吗?要真是比拼起来,我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经他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貌似兽王催动尸奴之后,就不见了踪迹。过去这么半天了,可能已经跑出暗河了。
我暗中咬牙,心说别叫我抓住你,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我正生气呢,秋心问了一句:“兽王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你对付特侦办?”
金元道:“他帮我?呵呵,我们只是在等价交换而已。他帮我对付特侦办,而我带他进入这条暗河。”
当时我就想到了那头凶猛的黑狼,还有镶嵌在石头里的女人。
就问金元这是怎么回事。
金元说,石头里的女人是教主的女儿。一直都这条暗河中,兽王进入暗河就是把她带走。但是因为我给陈玄作法,他就替我四下探查一番,无意中才发现了你们。
说到这里他明显愤怒了,叫道:“但是他发现了你们,却没有告诉我,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当时就惊讶了,看来兽王跟金元还不是一条心,不过教主的女人怎么会镶嵌在石头里?
金元说,这话说起来就远了,还得从尸奴开始讲起。
他说这些尸奴都是用邪神教弟子炼制出来的,当初邪神教一分为三,五幡帮,血衣门,诡灵教,纷纷带走了弟子和传承,只留下这一千三百七十五个弟子。
这些弟子都死忠教主一个人,宁愿死去,也不会离开。所以就被教主炼制成了尸奴,守护这个阵眼,没想到还是被清理干净了。
至于教主的女儿嘛,其实她也在修炼一种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