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之后,红二、四方面军到达中央划分的驻扎营地,开始进入休整期,期间中央红军将一车车的粮食、盐巴、药品、军大衣赠送给历尽艰辛的二、四方面军的同志们,红军部队之间浓厚的战友情让人感动。
长征胜利结束后,红二方面军保持得还算完整,出发前有两万余人,现在还有一万五千余人,只损失了五六千的兵力;反观红四方面军,南下前有近十万兵力,现在回来的只有不到五万人,损失最为惨重。
让张城极为高兴的是丁伟的二师损失并不严重,南下前有一万兵力,回来时还有八千余人。回到榆林时,张城打量着丁伟又瘦有黑的面容,不禁双眼泛酸,泪花在眼里打转,而丁伟却早已泣不成声。
丁伟向张城敬礼之后,两人便拥抱在一起,张城不断地拍着丁伟的肩膀,喃喃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随后丁伟又和李云龙、周卫国拥抱着一起,这三人在一起时老是斗嘴吵架,可一年多不见,三人都分外想念对方,竟情不自禁号啕大哭起来。
随着丁伟率领二师回归榆林,少纵的建制总算是健全了,二师很快投入了扩军和整编之中,二旅和五旅被拆散开来,以两个旅为基础,扩充为拥有六个战斗团的主力师。
至此,少纵的扩编任务胜利结束,扩编之后,少纵拥有六个战斗师一个骑兵师一个新兵师,再加上纵队直属部队,总兵力达到七万之众,再次反超红一军团,成为红军中兵力最多的部队。
而在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之后,红军的总兵力达到二十二万之多,这么庞大的兵力驻扎在大西北地区,更是让刚解决“两广事变”常凯申无比忌惮,消灭红军的心思一日比一日迫切,开始不断调兵遣将,意图发动对红军的第六次围剿战争。
来不及享受平定“两广事变”的喜悦,常凯申马上命令南下两广的的部队迅速北上,赶赴潼关,同时命令身在西安的西北“剿匪”副总司令张汉卿率领东北军抓紧时间调兵遣将,对大西北的苏区根据地进行围剿。
九月下旬,在常凯申的严令之下,张汉卿迫于压力调遣东北军完成了对陕甘宁蒙大苏区围剿的战役部署:以中央军和东北军这民党最为强大的重兵集团从左右两个方向进行攻击,中央军为左路军进攻天水,东北军为右路军直接进攻苏区首府延安,并电请晋省的阎老西越过黄河向西进攻榆林。
常凯申严厉要求各部,此次围剿要毕其功于一役,要在最后的大决战中一举消灭工农红军这个心腹大患。
同时,在甘省南面集中了民党中央军精锐主力近20个师的大部队,到达甘省东部的甘泉一带,会同第三十七军率先向天水发起进攻;后续的第三军和第十二军正也已推进到陇南地区。
在北面,东北军二十万大军会同华北的汤恩伯等部合共三十多万大军向着陕北苏区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
原本常凯申还想调遣晋绥军参与围剿,但无奈绥远抗战爆发在即,绥远的付作义要防御日军和蒙古德王分裂势力的进攻,只能作罢。
此次围剿,常凯申深感工农红军已经逐渐作大,所以他这次下了大本钱,除了东北军、西北军等地方军阀的部队外,单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就调遣了五十万的兵力,是历次围剿战争中规模最大的。
随着常凯申的一声令下,整个西北大地顿时战云密布,空气仿佛都变得凝固起来,一心想团结各方势力形成一致抗日局面的党中央和中革军委不得不放弃和常凯申罢战言和的打算,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粉碎常凯申的第六次围剿战争上面来。
然而就在民工两党即将大打出手的危急时刻,民党内部果如统帅所料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常凯申和张汉卿的矛盾日渐加剧了。
10月22日,常凯申由南京飞抵西安,严令张汉卿进剿红军。张汉卿当面表示反对,并提出早日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要求,遭常凯申拒绝,两人大吵,不欢而散。
10月29日,张汉卿飞洛阳为常凯申祝寿,劝常凯申联合工农党一致抗日,遭常凯申严词拒绝。常凯申坚决拒绝张汉卿北上抗日的主张,强令其马上剿灭工农红军,否则就把他的部队撤离到东南方去。
11月27日,张汉卿上书常凯申,请缨抗战,再次遭常凯申拒绝。
12月2日,张汉卿飞抵洛阳见常凯申,要求释放抗日救国会“七君子”。向常凯申面报,谓其部下不稳,势难支撑,再三请求常委员长前往训话,常凯申同意再赴西安,驻华清池。
12月4日,常凯申由洛阳到抵西安,立即调五十万中央军嫡系部队马上“进剿”红军。张汉卿与杨虎城再次进谏,均遭常凯申拒绝。常凯申向张汉卿、杨虎城当面表示:要么进兵,要么将东北军、西路军分调闽皖二省。
12月7日,张汉卿到华清池见常凯申,再三苦谏,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遭常凯申拒绝。
12月9日,工农党组织大规模的群众发起游行示威,纪念“一二九”运动一周年,并要求常凯申马上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常凯申派出的秘密特务开枪打伤一名学生,群众非常激愤,决定到临潼直接向常凯申请愿示威。
随后常凯申强令张汉卿马上派兵镇压学生运动,必要时可以向学生开枪。张汉卿接到命令后,赶上游行队伍,极力劝说学生回去。
东北大学学生高呼“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东北军打回老家去,收复东北失地!”等口号。张汉卿向群众表示一周内以实际行动答复学生要求,如果做不到,你们其中任何人都可以“置我张汉卿于死地”。
请愿学生们在华清池前高唱《松花江上》一曲,感动了在场所有的东北军将士,全场爱国情绪高昂。
当晚,张汉卿找到常凯申,再次劝常凯申抗日,并要求常凯申放过请愿的学生。
但常凯申却怒称:“对这批学生,除了拿机关枪打以外,是没有办法的。”
一直隐忍的张学良听后大怒,反问道:“我们的机关枪不去打日本人反而去打自己的学生?全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张汉卿回去后想起当年他听从结拜大哥的命令,对日寇实行不抵抗政策,拱手让出了东北河山,自此之后,自己成了丢失东北的千古罪人,被国人千夫所指,国人甚至称他为“败家子”、“不抵抗将军”。
这些指责他都一一忍下来了,可面对部下的不理解,国人的指责,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张汉卿,这让他无比的痛苦。日寇不但占了他的东北江山,还杀了他的父亲,如此国仇家恨,叫他如何再忍下去。
然而,常凯申身为他的结拜大哥,不但不让他去打日寇收复东北,反而一再强逼他“剿匪”,即使日寇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仍然坚持“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政策。
无数次的痛心疾首请愿抗日,无数次的惨遭拒绝不欢而散,无数次的威胁压迫强行命令,张汉卿对常凯申渐渐感到绝望了,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对东北的强烈思乡之情无处排解。
绝望之下,一个疯狂而又惊天动地的计划在张汉卿心里酝酿、生根、萌芽,并不断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