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不让走,我们也没辙,虽然有一条山路还能够绕回家,但那条路太远了,翻山越岭的,我们的大货车可经不住那么大的波折。
既然高速不让走,我和我叔叔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沿着这条国道往前面走,去找个有人烟的地方,住一天旅馆。
明天一早,高速放行了,我和叔叔再开车回家。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叔侄俩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去送货了。
回了老家,老板问我们为啥不去送货。
我和叔叔就告诉他:我们两个人得了很严重的病,干不了货车这个行当了,打算退出这个行当。
反正在合同里面,有句这样的话:如果出现了人力不可抗拒因素,合约失效。
我和我叔叔得了严重的病,病得必须退出这个行业,这也算不可抗拒因素的。
总之我们两个人想明白了,这开车这么大的风险?还遇上了无头鬼和长发鬼上身?命都没有了,开车干什么?
虽然我们没想好如果不开车,我们靠什么赚钱。
但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好死不如赖活着。
退出公司,卖了大货车,随便做点小买卖,也比担惊受怕给人送货强。
打定了这个主意,我和我叔叔心情开朗了许多,要求也高了一些。
以往送货的途中,如果实在想睡觉,基本上都是随便在服务站里一停车,然后整个人窝在大货车的车厢里面,睡个囫囵觉。
要么就是去找个便宜旅馆,有床的那种就行了,躺在里面,随随便便的睡一晚上,就ok了。
但是这次,我和我叔叔决定了,得去好好享受一下,去一次星级宾馆。
怎么着也得去个三星级的。
我们开着车,到了福州市的一家县级市,叫来宾市。
来宾市是个工业重镇,这里有太多的工厂了,工厂的工人,工资都还比较客观。
有了钱,自然要找点乐子消费一下了。
所以来宾市除了工业发达之外,娱乐也挺发达的。
我和叔叔找了一家三星级的宾馆住下了。
叫“来宾酒店”。
真别说,这三星级的酒店,就是他妈的气派啊!
一进门,那大厅,真特么的豪华。
就是那几个前台的迎宾,一脸死色,看到我们叔侄,直接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就低着头,再也不主动说话了。
特么的,虽然我和我叔叔穿得比较破,这一路开车也显得风尘仆仆的。
但你们也不至于这么狗眼看人低吧?
我这脾气一上来,要跟他们争论个长短的时候,我叔叔一把把我给拉住了:算了算了,亮子,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叔叔劝了我几句,开了一个房间。
因为现在不是节假日,所以,这家酒店压根没有什么人,我和我叔叔到了房间,放下了行李,直接睡了一觉。
好不容易进入梦乡了,我总是听见门口有一阵阵的脚步声音。
咄咄咄,咄咄咄!
“这特么谁啊?”我骂了一句,继续睡。
渐渐的,那脚步声越来越大,最后除了那敲门的声音,甚至还传来了一阵阵踹门的声音。
这就让我郁闷了,我穿上了衣服,很恼火的点了根烟,拉开门。
门口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
女人浓妆艳抹,她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提着一双红色的拖鞋跟我说:这是酒店送的拖鞋,客人你穿上吧。
嘿,这酒店,真是特么的过瘾啊,竟然还主动送给我一双拖鞋?
我接过了拖鞋,说了一声谢谢。
关上门,我脱掉了叫上有些咯脚的塑料拖鞋,换上了红色的棉拖鞋。
还真别说,舒服好多。
但是这拖鞋,太妩媚了吧?红色的就不说了,问题是鞋面上,还刺了一朵红色的花。
红色绣花鞋。
穿着鞋子走了几步,我发现我的架势都要妩媚好多,似乎情不自禁的走起了猫步,和电视里面的模特一样。
“这鞋子,有点怪怪的。”我脱下了鞋子,继续睡觉。
这回睡得安稳了,再也没有那种古里古怪的“咄咄”声音,也没有踹门的声音了。
我和叔叔一直睡到了下午四五点才醒过来。
“亮子,走,出去吃点东西,嗨皮嗨皮去?”我叔叔是个老光棍,每次出来送货,都要去做做大保健,有时候还会喊上我。
其实我也不觉得做大保健是多么不雅观的事情。
我也是个光棍,我叔叔也是个光棍,我们两人都没女朋友,那压抑住的渴望从什么地方发泄?
天天靠五姑娘吗?
明显不行嘛!
我跟叔叔说可以,晚上一起去做做大保健。
我叔直接起床,洗了个澡出去踩点,他让我洗完了澡,就去楼下餐厅找他。
我说行。
等我叔叔一走,我穿上了红色绣花鞋,迈着猫步走进了盥洗室。
还真别说,这红色绣花鞋最怪的地方在哪儿?我一穿鞋,感觉身体重了很多。可是我一脱鞋,这身体又轻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