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子时,那对爷孙不断地重复相同的动作,进来,说话,取东西,走人,但是,没一会儿又重新进来,再次重复,直至子时结束,爷孙俩再没有进来,两人如释重负,守门灵已经吓得呆若木鸡,嘴巴微张,半天都没闭上。
清晒点。乔宇突然一巴掌扳上他的下巴,守门灵的嘴巴总算合上了:一直重复又重复,而且拿走的东西又没有拿走,这鬼地方,太吓人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刚才的红衣女走进来,目光直直地,乔宇说道:你身上的怨气不重,还有自己的想法,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找我的儿子。红衣女喃喃道: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的儿子乔宇说道:姓安
不,我的儿子叫徐徐。红衣女说道:他在文化宫上课,我要去接他,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我不知道,你一走进店里,我就看出来了,你和我一样,来自外面的世界,求求你,带我走,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地铁失踪案。乔宇说道:里面包括一对爷孙,三位女士,两位男士,其中一位失踪的女士患有轻微的精神疾病,事发时穿着红睡衣,赤脚出门,她进站时因为没穿鞋引起地铁安保的注意,询问下知道他要去文化宫接儿子,因为身上带着地铁卡,也无权拦着,但是,这位女士并没有上通往文化宫的地铁,而是呆站在站台上,当下一班地铁开来时,列车呼啸而过,而这位女士则消失无踪。
守门灵往乔宇身上躲:不会吧,那位失踪的红衣女就是她
不止她,刚才的那对爷孙也是一样。乔宇说道:除去他们,还有四个人,当初在地铁消失的七个人的冤魂全部进入这幅画中,其中恐怕还有安一白失踪的母亲。其余人在哪
我清醒时已经在店里,除了纸马店,我哪里也不能去,只要走到门口就被弹回来,一直以来能见到的只有那对爷孙。红衣女说道:我早知道爷孙俩和我一样,不属于这里。
爷孙俩二人,你一个,还有守门灵,你看到一人,已经出现四个,还差三个。乔宇说道:不过有件事情奇怪,你和爷孙俩为何不交流
他们似乎无法正常交流。红衣女说道:来来回回多少次,只是重复那些字和动作,不管我问什么,说什么,一律不答。
乔宇和守门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推门离开,红衣女站在两人身后,突然咧开嘴笑了,血滴从嘴角溢出,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在脚边,汇聚成一汪血窝窝
两人出了纸马店,守门灵带乔宇去了发现无脸女的地方,一条酿酒的小巷中,里面酒香沁人心脾,但是,乔宇却闻出一些异样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腥气,他快步朝巷子深处走去,只见一面招牌伸出街道,上书两个字梁酒。
无面女不在这里,守门灵稚声稚气地说道:咱们来错地方了。
乔宇说道:知道生魂离体后最麻烦的是什么吗外用的工具全部用不上,必须凭自己的直觉行事,只有咒语和口诀可行,现在,我能看到这间酒坊里的气流涌动,里面有鬼。
乔宇将守门灵拎起来,猛地扔进酒坊的窗户里,守门灵穿过打开的窗户滚到地上,他头晕脑眩,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哗哗两声,身下已经多了好几缕头发
妈呀。守门灵话音一落,那些头发缠住了他的脚腕,用力地往后拖,扑通一声,守门灵落入酒缸中,原本香气扑鼻的酒香现在腐臭无比,守门灵用力一挣,哗地一声,原来酒缸并不深,他可以完全站立其中,头部刚好浮出来。
屋外传来乔宇的怪笑声,守门灵抹了一把汗,恼怒道:你还笑
乔宇径自翻过窗户,原本缠上守门灵的头发消失得无影无踪,乔宇骂道:胆小鬼,只敢捏软的。
你是说我软么守门灵板着脸说道:这里太奇怪了。
是啊。乔宇说道:五年前失踪人等的亡魂集中在这幅画里,但是,光凭这五个人的能量不可能织起一个虚无之境,幕后还有黑手,地基的怨念中心仍没有找到,我现在想找到另外几个人,无脸女难道也是其中之一
后,后,后守门灵突然瞪大眼睛,指着乔宇脑后:后,后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乔宇早有提防,转身的一刻即甩出金光咒,金光劈到身后的无脸鬼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头发倏地飘起来,露出本来的面目,头发下面却是一张雪白的面具
乔宇一惊,那只无头鬼借机甩出头发,缠上乔宇的脖子,乔宇反握住头发,用力一扯,将那只无脸鬼扯到自己身前:我倒要看看,你是只什么东西
乔宇空出一只手扯下那只无脸鬼的面具,面具之后却是张男人的脸
这男人脸上八成撒了面粉,白得渗人,满脸的白之中,那双眼睛却充斥着血色,大有鲜血流下来的架势
他示威似地张开嘴,舌头伸得长长地,如同蛇信子一般探向乔宇的脸面,乔宇手执面具,劈向长舌,正好将红通通的舌头斩成两截,其中一截掉在地上,乔宇伸脚一踩,那截舌头化为乌有,乔宇闷哼一声:佛印还是能用的。
那只无脸鬼见无法拿住乔宇,终于心生怯意,猛地往后飘,瞬间消失。
守门灵扒着酒缸爬出来,身上原本的,但一出酒缸,马上恢复原来的模样,他说道:那个男人也是地铁失踪案的一人吗
百分百不是。乔宇说道:那家伙是原本附在这里的鬼,从法力来看,远在刚才的红衣鬼之上,看来,不止一批人马在这里,谁敌谁友暂时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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