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一个人船长室里开启了所有珍藏的好酒庆祝,喝的大醉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杰拉德的呼唤下醒过来。
“我们正在向基勒岛前进,钩子说现在顺风,最快能在后天下午到达。” 杰拉德递给头痛的索菲娅一块湿布。
“耳朵那家伙呢?你们还有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 索菲娅用湿布抚着额头,声音沙哑的问到。
“钩子从他嘴里把话套了点出来……” 杰拉德将钩子从‘耳朵’那里得来的信息一句不漏的转述给索菲娅。“现在怎么办?”
“先去看看再说。” 索菲娅一时也拿不出好办法。珐克人有三艘武装商船,任何一艘的火力都比死亡红云强大。并且,其中还有一艘大型的‘破坏者’。而自己这边唯一掌握的优势仅仅是对方根本不知道有追逐者存在这一点。一切,只有见机行事了。
“叫钩子注意一点耳朵。这个家伙不简单,别被他外表的驯服给欺骗了。” 索菲娅似乎又想到什么,将湿布一扔,衣衫散乱的就冲出了船长室。
索菲娅去的地方是克姆斯的房间。
“‘少女’,现在好点了吗?”房间太小,仅仅能放置一张吊床后有一人走动的空间。索菲娅进来,负责照顾克姆斯的艾米莉就得出去。
“要战斗了吗?” 克姆斯躺在吊床上懒洋洋的问到。
“一场大战,我需要你的帮助。” 索菲娅肯定的回答。
“恐怕不行,近期内我都无法正常行动。”
“那…”索菲娅面露失望。“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应该应付的过去。”
再闲谈两句,索菲娅起身离去。
“你…”
“头…”
索菲娅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想说什么,却发现克姆斯也同样有话要说。
“头儿,耳朵那家伙不怎么可靠。” 克姆斯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索菲娅。
“‘少女’。” 索菲娅又走了回来。轻轻的呼唤克姆斯的绰号,用手温柔的抚摩克姆斯那憔悴但仍然英俊的让人沉溺的脸。
“你的斗气,…我是想说它太强大了!” 索菲娅原本想告诉克姆斯那天他与巨型蜘蛛战斗使用的斗气是一种伤及自身的斗气,最好不要使用。不过,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你尽快复原吧,没有你我可快乐不起来。”留下这一语双关的话,索菲娅这次是真的走了。
钩子的最快其实是保守估计。以死亡红云的速度,正在刮的强烈东北风,第三天的中午时分,基勒岛就遥遥在望。
死亡红云装做路过的商船,在基勒岛半海里远的距离外擦过。
基勒岛是座无人荒岛。全岛寸草不生,尽是光秃秃的黑色石头。它的位置处于萨马兰海邻近安第斯洋的海域,既不具备军事意义,也毫无经济价值。离它一天半的航程内就是坦娜,这里除了能提供遭遇风暴的船只紧急避难外,根本一无是处。
索菲娅躲在船长室里用望远镜观察。在尾楼上容易引起误会,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果然,在基勒岛避风一面的悬崖下,三艘悬挂着珐克帝国红日白底国旗与商船通用羊羔旗帜的武装商船安静的停在那里。
一艘‘破坏者’,两艘‘惩罚者’,跟刀疤帕尔和‘耳朵’提供的情报完全吻合。
悬崖之上有点点反光,那一定是珐克人也在用望远镜监视着海面上的活动。
“晚上再来。”索菲娅收回了望远镜,转身向船长室里聚集的众多骨干成员与两位宾客说道。
宾客自然指的是刀疤帕尔与‘耳朵’两人。
“但愿今晚无星无月。”钩子嘿嘿冷笑着。他正拿着块破布擦拭着他那可做武器的铁钩子。“宝贝,今晚又可以见血了。”
“先抢他们的船。” 杰拉德坐在原本属于克姆斯的位置上发言。
“我们没有能力同时对三艘船发动袭击。”野狐狸指出了这个不能忽视的重点。
“火烧!”刀疤帕尔提议。
“你疯了吗?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同时对三艘船发动袭击!”野狐狸再次重申她的观点。
“要是‘少女’没受伤就好了。至少,我们还能弄清楚对方船上的情况。”钩子惋惜的说道,并没有留意杰拉德在听到‘少女’这个绰号后变的难看的脸色。“真是的,都快两个月了,‘少女’至今……”
“咳咳,‘少女’无法参与这次行动。” 索菲娅打断了钩子的抱怨。
“如果只是想探知珐克人船上的情况,我想我能帮的上忙。”一直沉默不语的‘耳朵’说话了。
“你有办法?” 索菲娅将注意力转移到‘耳朵’那里。不仅是她,所有人都盯住了‘耳朵’。这简直就是个雪中送炭的好消息嘛。
“今天晚上行动的时候,我就能告诉你们。”‘耳朵’神秘的笑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晚上,星星出来了,明月更是亮的能照清楚人皮肤上的汗毛。
死亡红云上的海盗们大呼倒霉,只能远远的将船停在距离基勒岛半海里处。
“再近一点。”‘耳朵’的答案至今仍没有揭晓,只是不停的催促把船再靠近一点。
“这是最近的距离了。”钩子一脸无奈的说道。
“好吧,我试试。”‘耳朵’将戴在脖子上的项链摘下,将上面那支细小的银管放在嘴里用力的吹。
没有声音,但却有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感觉。
“成了!”‘耳朵’高兴的说道。“我们立即就会知道想要的答案。”
众海盗全拿眼盯着‘耳朵’,仍然猜不透他到底有什么办法知道珐克人船上的情况。
这是个漫长的等待。十分钟过去了,当索菲娅也沉不住气时,一条小小的身影‘吱吱’叫着从船舷处爬上了甲板。
是一只海狸。月光下,皮毛上反射着幽幽蓝光的海狸闪电般射入了‘耳朵’的怀里。
“巴特诺。哦,我亲爱的巴特诺。”‘耳朵’抱着他的宝贝一阵亲昵。
“它能告诉我们珐克人船上的情况?” 索菲娅惊奇的问到。
“当然。”‘耳朵’自豪的肯定。“巴特诺,来,告诉他们三艘船上有多少人?
那个叫巴特诺的海狸从‘耳朵’的怀里扑到甲板上,吱吱叫着,跳着,还用那短小的爪子在甲板上划出尖利的声音。
“它说什么?”海盗们依旧弄不明白。
“三艘船上现在一共只有九个人在负责看守。”‘耳朵’为众人解答着海狸带来的消息。
“船上的人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巴特诺,乖乖,你知道那些船上的人到哪里去了吗?”‘耳朵’凑近海狸,伸出手来轻轻抚摩它的鼻头。
“吱吱。”海狸这次又跳上了‘耳朵’的肩膀,趴在上面不声不响,只是拿它那水灵灵的眼睛扫视甲板上的众海盗。
“它不知道,巴特诺一直待在船上,并不知道其他珐克人去了哪里?”‘耳朵’无可奈何的说道。
“怎么办?头儿。”
“先干掉他们船上的人?”
“好!先干掉他们船上的人!” 索菲娅狞笑着,珐克人肯定是上岛去挖掘宝藏了,留在海上的船嘛,现在是属于死亡红云的了。
索菲娅挑选出十二个最勇猛的海盗,由钩子、圣女、红胡子带领着偷袭珐克人的商船。
“要不要把船烧了?”钩子对焚船最感兴趣。他被指派的目标又是那艘‘破坏者’,钩子对第一次焚烧这种大型三桅帆船充满了期待。
“暂时不用,以免打草惊蛇。” 杰拉德阻止道。
索菲娅用鞭子敲敲钩子装在手腕上的铁钩子。“先把船抢过来,烧船的事有让你做的时候。记住!留个活口!”
海盗们划着‘妞’,从基勒岛的侧面向停在悬崖下的三艘珐克人商船靠近。
索菲娅、杰拉德、‘耳朵’、刀疤帕尔、野狐狸站在甲板上,密切的关注着钩子他们的行动。
明亮的月光下,钩子他们在靠近悬崖的另一头下了水,潜泳着向各自的目标接近。
这是一场经典的海盗偷袭战。钩子、圣女、红胡子带着人爬上甲板,三分钟之后就发来得手的信号。
“我们过去。”索菲娅向重新执掌舵手任务的刀疤帕尔叫到。
“人在哪里?” 索菲娅率先从搭好的跳板上到那艘最巨大的‘破坏者’,钩子正等在上面迎接她。
“头儿,这边来。”手持血淋淋匕首的钩子领着索菲娅、杰拉德、刀疤帕尔、‘耳朵’向船舱而去。其余海盗留在了死亡红云上,由野狐狸负责海面上的警戒。
‘破坏者’的船舱巨大,不仅分成了上中下三层,甚至每层还分成了具体用途的几个部分。钩子带着索菲娅等三人来的就是最底层明显是货舱的地方。
亮着风灯的货舱里有两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一个被海盗们制服的俘虏。
“其他人呢?” 索菲娅用鞭子抬起俘虏的头,沉声喝问。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囚犯……”俘虏的眼中闪着绝望的恐惧,索菲娅心中一紧。“快撤!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