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心睁开眼的时候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尤其是脑袋,好像是进了水一般“嗡嗡”作响的叫嚣着疼痛。她一动,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音,“你醒了?”
停顿的大脑似乎开始运转,回忆一点点的回到她的脑海中。
那一天,她天没亮就离开了家,出来的匆忙,去了机场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足够的钱,衣兜里的钱只够她再坐机场大巴回到市区,连计程车都坐不起。
尚心委屈的蹲在道边哭了一阵,哭腻歪了,问了机场人员怎么坐大巴才回到了市区。可是她不想回家,只想逃跑。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个传媒公司门口,门口贴着大大的招聘启示让尚心停住了脚步。
招聘:因xxx传媒公司业务拓展急需平面模特数名,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五官端正,气质上佳者优先录取。薪资日结,月收入过万元。
模特也就是明星了,那跟严婶婶的工作应该差不多。尚心打着小算盘,月收入过万,也就是说她只要干半个月能买机票飞去纽约找干妈了。
如此一想,尚心很是高兴了进了公司。
签约、拍照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她喝了摄影师给的那杯饮料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不同了。她被关在阴暗的小仓库里,跟她一起的还有许多女孩,哭闹对那些看管他们的人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她因为哭的太大声被狠狠的打了嘴巴,疼的发麻,再也不敢大声的哭。
尚心后悔了,无比的后悔自己离开家里的任性举动,臣哥哥去抱别人了,而她现在还被强|暴了,眼泪决堤,尚心咬着自己的手不敢哭出声音,整个人一抖一抖的死死抓着被子。
邵非凡看着她又是惊恐又是难过的样子竟有种想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大手已经伸了出去,不过在她满是戒备的注视下硬硬的收了回来。
这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酒吧里的妈妈桑兰姐,所有的小姐都归她管。邵非凡简单的套了条长裤,跳下床开门,“兰姐,你帮她洗一下,房间也让工人收拾一下,床单跟地毯都换了。”
兰姐轻飘的扫了眼床上的尚心,一只手贴上邵非凡,“哨子,新鲜吗?”
邵非凡很不客气的挥掉她的手,“我去找九哥,人交给你,看住了。”
兰姐看着他背影“哼”的一声,她抬步走到床边,一躬身,掀了被子。
赤|裸身子上布满了青紫的捏痕,尚心怕极,窘迫的呜咽着蜷曲起来,大腿根处黏着的液体蹭在床单上,暗色的床单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
兰姐眼神暗了一下,丢了被子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拖到床边,她手劲极大,丝毫不费什么力气就将尚心按住,不顾她身下的污秽直接探手摸了一把,尚心“嗷”的一声开始喊叫,整个人都寒颤发抖。
兰姐看着指尖沾染的红色,甩手在被子上擦了一把,撇手揪住她的头发,毫不留情的给了一巴掌,“再不闭嘴老娘就杀了你。”
尚心被打得耳鸣,脑袋“嗡嗡”作响,她不敢再出声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兰姐再一次举起手,尚心抱着头低泣,“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叫了,不叫了……”
“你干什么?”巴掌没有落下,狠厉的男声响起。
邵非凡在隔壁跟九哥说话,说到一半就听见这边有声音,顾不得什么阔步跑了过来,就看见尚心被打的一幕。莫名的愤怒让他一手甩开兰姐,一手用被子包裹起尚心裸着的身体。
随着邵非凡而来的九哥适时的出了声,“兰儿,你这是玩什么,哨子的女人也是你敢动的?”
兰姐咬着下唇眼里满是不甘与不屑,“九哥,我也是依照规矩教新人,不打怕这些小朋友,她们又怎么会乖乖的去‘后面’接客。若真是又哭又闹惹了麻烦,谁来负责?哨子吗?”
“我负责!”哨子把尚心全都包住让她缩在床边,他转身瞪着兰姐,一字一顿的道,“我的女人,我自然会负责不劳兰姐操心,她也不会去‘后面’。”
“呵呵,哨子,你不会连这里的规矩都不知道了吧?九哥早就说过,酒吧的‘新货’自己人是绝对不能碰的,昨儿让你尝鲜,是九哥厚待你,睡了一夜不代表她就是你的了。”兰姐阴阳怪气的说,时刻拿九哥压着邵非凡。
邵非凡抿着嘴不跟她争辩,看向九哥。
九哥笑了笑,招手让兰姐到身边,搭着她的肩膀,“兰儿,这女娃我刚才已经答应送给哨子了,这小子难得看上一个女人,我这做哥哥的也不能小气吧啦的,你丫也不知被那个丫头招了气不顺,大早上跑哨子这撒气来了。得得得,今儿误会一场,你跟哨子是我的左膀右臂,心里可不能有疙瘩。走,九哥给你顺气去。”九哥抱着兰姐亲了一口揽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冲邵非凡挤挤眼睛。
邵非凡张张嘴,没出声,九哥已经明了他在说“谢啦”,摆了摆手出了门。
兰姐的确是气不顺故意找茬,她跟着九哥的时间比哨子早,如今九哥却是更重用哨子,如何能让她看他顺眼。男人之间烟、酒、女人,可男人跟女人之间只有那么点猫腻,兰姐年轻的时候倒是用尽了招数留着九哥在身边,随着年纪大了,她也就看开了,在说他们干的本就是这声色的皮肉生意,谁都知道男人是贪嘴的猫,怎么都是喜欢那些嫩的,鲜儿的。
“九哥,这不合规矩,若是以后别的弟兄也这样要人,您也给?”兰姐愤愤不平。
九哥扯着她进了屋,“别人跟哨子怎么一样?你见哨子玩过女人吗?你那些小姐妹哪个不想上他的床,见他碰谁了?”
这倒是,哨子向来是不近女色的。
兰姐一挑眉,伸手点点九哥的胸口,“那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新货给他。”
“兰儿,你为了个丫头跟哨子掐起来,我是不是得吃点醋啊?怎么的?你难不成你跟着那些小姐妹一样念想起哨子的床了?”
兰姐很是爱娇的拍掉他的手,“你说这话真是丧良心,我李兰自打跟了你,还睡过哪个汉子,也就是你不知足的闻着腥味就扑上去。”这话说完,兰姐的那沧桑的眼里倒是真真覆上薄雾。
九哥且是安抚,说了些好话才打发了她。送走了兰姐,九哥就坐到了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丢着刚才哨子抽的烟头。
一想那小子梗着脖子脸通红跟他要人,忍不住一笑。
“九哥,我不碰女人不是我不行,而是我……我对女人有洁癖,别人碰了的我都觉得恶心。这丫头,我、我想跟你要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哨子这个表情,大老爷们红着脸跟他要一个女人,若是不给还真是不近人情。男人嘛,总是要有泻火的地方,刚才那一瞥,小丫头身上那叫一个青青紫紫,哨子下手还真狠,看来这几年还真是憋着了。
摇摇头笑了笑,喊了门口的阿丁让人给哨子送了女人要用的东西,丫头被兰姐这么一教训怕是吓破了胆。
阿丁找了一个酒吧的小姐给尚心准备东西送上去,兰姐下了楼正好碰见,看着一兜子衣服跟日用品不屑的撇撇嘴,还真宝贝上那丫头了?眼睛一转,她忽的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哨子,看来你这回也要栽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