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默和莫之初都穿着来到西江村时穿的衣服,衣服上那些破损的地方,在江婶儿的一双巧手下,也已经缝补好了。
江婶儿的女红手艺也是好得没话说,要不是因为用作缝补的线的材料和他们的衣服本身的材料出入太大,若是不细看,也看不出这衣服是经过缝补的。
赵珝自然也看见了赵默外衣后背上那些缝补后的痕迹,想起方才赵默跟他说的“受了些小伤”。
可是看看眼下他那件外套,赵珝怎么会相信他的话?
赵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伤势如何了?”
赵默轻松地笑了笑:“就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皇兄不用担心。”
赵珝终究是没有问什么,大概是猜想到,就是他问了,赵默也不会告诉他的吧。
无论如何,总归他们两人回来了就好了。
赵珝这时才松了口气,派人将消息传回了京中。
此番来到西江村的,除了太子一行人外,还有修筑大坝的工匠、飞羽营和威虎营的成员,还有宫中的仪仗队。
这么多人,眼下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空屋子。
打完招呼稍事休息了之后,飞羽营和威虎营的将士们就到了之前商量好的驻扎地,搬进了临时的住所。
材料早在之前扬州知府就已经派人准备好了,搭建工作也完成了,眼下大家只要直接前往就可以了。
为了方便修筑工作的进行,赵珝一早就派官员选定了一处临近瀛河的地方,供工匠们居住。
赵珝作为太子,南下本该在扬州落脚,但是为了工事进展顺利,也为了能尽心尽责,赵珝便决定同工匠们一同前往。
赵珝本还想和匠人们一同生活,但是莫之初和莫年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最终只同意他落脚在西江村。
在西江村稍事休息了之后,赵珝便和工匠们一同前往了他们的临时住处,房屋虽然搭建得仓促了些,但并不差,这也让赵珝放下心来。
查看了工匠们的住处后,赵珝又到了扬州坝上查看情况。
只见巨大的大坝坝体,眼下已经有地方出现了明显的裂缝,浑浊的瀛河水便从裂缝中喷泄了出来。这还算好的,有些破损严重的地方,已经开了大口子,河水便倾泻而下。
如此看来,扬州坝确实情况堪忧。
好在这些日子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只是瀛河上游的水位高了不少,给大坝增加了不少压力。
若是此时大坝决堤,无疑又是一场灾难,这也说明了修筑工作的危急。
工匠们也在查看了大坝的情况后,立即有了对策,回到住处,简单地整理了之后,匠人们便先行就修筑工作商讨了实施方案。
山路泥泞又难走,一趟实地勘察下来,每个人的衣角多多少少都沾上了泥土,更不用说鞋子,鞋底早就积了厚厚的一层淤泥了。
这边赵珝和赵默对这些脏污全然不觉,那边的扬州知府林远,却是一个劲地扯着自己的衣角,生怕又沾上了泥土,愁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