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马之人到达内阁院,同内阁大臣禀报了消息之后,一些消息,便瞬间如流水般铺了开去。
第二天,七月十九,承元帝一早定下的为巴哈尔公主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也是最后的比试之日。
不论是巴哈尔,还是凯赛尔,亦或是那些等着观看比试的平京百姓,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说不出来的期待和兴奋。
不知会花落谁家,也不知是否会有人,能让那凯赛尔勇士彻彻底底地输一次。
卯时才刚刚过去没多久,菜市口的擂台前便已经陆陆续续有百姓来了。
为了能亲眼看一看天子之颜,也为了能更清楚地见证这场比武招亲,看客们早早地来到了菜市口,占据了擂台前的有力位置,只为能近距离地观看这场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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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正的时候,在贺来的“皇上驾到”声之下,赵寅走进了金銮殿。
百官叩拜之后,赵寅便和往常一样,等着官员上奏。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
赵寅才刚刚在龙椅上坐下,便有一个身穿铠甲之人,一边大喊着“报——”,一边匆匆跑进了金銮殿。
只见那人跑到大殿前方,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承元帝面前,大声道:“启禀圣上,扬州八百里加急来报!”
赵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当即说道:“说!”
“启禀圣上,扬州知府来报,江南地区近来连日大雨。因大雨突袭,扬州地区已洪水泛滥。桥安坝已决堤、扬州坝危在旦夕,徐州众多百姓无家可归,灾情严重,刻不容缓!”
赵寅继续听着那人的禀报。
听他说着江南的灾情,百姓流离失所,大雨和决堤造成的良田被淹,山体滑坡等等次生灾害,赵寅的眉头越皱越紧。
等那人说完了,大殿之上还是一片久久的沉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
也不知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多久,赵寅才开口说道:“江南灾情严重,众爱卿可有何对策?”
赵寅话刚说完,朝堂之上的百官们便开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当这第一个说话的人。
百官们还在相视着不知如何开口,赵珝便当先站了出来。
赵珝上前一步,站在大殿最前面,朝着承元帝一礼,才说道:“回父皇,儿臣以为,江南灾情刻不容缓,扬州也只是受灾地之一,朝廷此时当为表率,派人前往赈灾,安抚百姓,并加派人手,加筑大坝,抵御洪灾。”
赵寅听了,点了点头,道:“太子所言有理,赈灾之事确实刻不容缓。没想到扬州此番受灾竟如此严重。”
赵珝说的话在理,在赵寅看来,赵珝说的这些也是为官之人面对天灾人祸之时,最基本的反应,可是底下的这些官员们,在他说了“有何对策”之后,却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赵寅冷冷地扫了一眼底下尚在窃窃私语的百官,道:“扬州此番灾情如此严重,朕的爱卿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就像是等着赵寅问这话似的,赵寅话音一落,邵德铭便走出了队列,回道:“回皇上,臣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