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戟一听,轻轻一挑眉勾起,而后露出个美丽的笑容,“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与杺杺的关系,不是改变身份就能动摇的。”
这是他期初的想法,即便杺杺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然后重新的让她了解自己一次。
可是现在,现实给了他很大的惊喜,不是么?
“可是,我是男人啊!”
随杺本来是试探,可是被这突然的决心,她总觉自己是个渣猫。
索性她就无赖一下,破罐子破摔吧!
“那个...你断袖啥的,后代该怎么办呢?”
她可是很清楚,当年拓跋戟与自己在一起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性别。
虽然人妖有别吧,但他却万万全全把她当正常的女人了。
还是那种能跟他生儿育女的那种。
可是现在,她‘失忆’了,记得自己就是个男人,而且体貌特征啥的都有!
额...大家别误会,随杺说的是喉结。
所以她才不会相信,拓跋戟会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断袖的!
当然了,以上都是随杺的想法,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在自己掉马甲之前,拓跋戟都给自己心理建设,已经接受了自己断袖的事实...
只能说,造化弄人...啊不对,应该说,作者是亲妈,在他还没有表白的时候,就把随杺的马甲给扒了。
拓跋戟听到这话,很是意外的问道:“杺杺真的是男人?”
随杺:......她把自己的喉结露给拓跋戟看,眼神鄙视地问道:“你难到不知道么?”
拓跋戟:......他能不知道么,如果不是怕杺杺揍他,他早就想看看她这喉结是怎么做的了!
不过现在可还不是适合,既然杺杺这么喜欢做男人,那他就得成全不是?
看着随杺的一脸无奈,拓跋戟认真地对上她的眼睛,道:“我从未在乎过杺杺是男是女,我只在意你是杺杺,杺杺是你,这便就够了。”
随杺:......她觉得自己是在作死,不然为何会觉得,后背上的大山又重了一层呢?
“额...你难到就不怕没有回报?”
“怕。”拓跋戟望着随杺,眼神里泛起了波澜,“不是怕没有回报,而是怕...杺杺不给我回应。”
随杺:......她选择吃饭了,再问下去,今日她就要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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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王宫
公孙婉惠把一封信交到奶母的手中,千叮咛万嘱咐,她必须得亲自把这封信交到公孙衍的手里。
“外面会有人接应,奶母只要做到,这封信不落在别人手中便可。”
奶母点点头,可随之又紧张地问道:“王后,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妥?”
“那嬷嬷可是还有好的办法?”
背着燕帝与前线通信,而且还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她不是知道厉害,可是...
“遥儿已经病入膏肓,眼看不知道哪天就没了...”
说着,公孙婉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道:“陛下已经对公孙家不满,如果我们不先下手的话,那后果便是整个公孙家都得死。”
遥儿是她的亲儿子,这么多年都是在她眼皮子下面上大的。
他如今受如此大的罪过,她怎么不难过?
可是,也正是因为他不行了,自己在燕国的筹码也就彻底没有了。
姬濉已经开始怀疑,如果遥儿在这个时候去了的话,她能肯定,姬濉只会留下公孙薇亦一条性命的。
至于她与哥哥,那就真的会成为阴间的一对儿苦命鸳鸯了。
可,那怎么行呢?
她好不容易等到父母走了,能和哥哥在一起了,而且她还给哥哥生了孩子!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怎么可能选择乖乖的死掉呢?
她要与哥哥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才是啊!
所以,她要趁姬濉还未注意的时候,先下手躲了他的燕国!
奶母对此,是同意的,可是...
“话这么说不错,可是现在...秦国起兵,燕国应战,如果这个时候燕国的帝王有什么意外的话,那燕国...”
“我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公孙婉惠叹了口气,燕国如果有个意外,那公孙家也就彻底的完了。
敌军可不会允许与燕国王室有关系的家族存在,作为王后,她还是很清楚这点的。
而且,公孙家一直都在做姬濉的走狗,这些年来公孙家可是没有少为姬濉做膈应秦国的事情。
就凭此一条,秦国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都这样了,那她为何不赌一把。
毕竟她哪里还有第二天路选择,哥哥在前线,姬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他下手,她真的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她相信,有哥哥坐镇,肯定能保她们平安的。
“行,那老奴就是不要了这性命,也要把信送到国公手中。”
奶母发了重誓,在公孙婉惠的期许下,趁着夜色走出了内殿。
只是,公孙家的人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出宫,而是转身去了姬濉的住处。
“这就是王后写的?”
把信展开后,姬濉眉一凛,不由气恼。
这笔迹不是王后的,而且写得不过是几首思琴的诗歌,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跪在地上的奶母,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王后与国公联系,都是从这本书上摘录的。”
这是一本诗集,是仅时代里,很有名的几位诗人一起写得。
姬濉见此,不由轻嗤笑道:“竟然还用密码,寡人还真是小看了公孙家的事情。”
对上了几个字后,姬濉的眼神越来越暗。
奶母怕之后会被灭口,赶紧趁他还未都对出来,说道:“陛下,您能否放过老奴一家。”
之前她接到了姬濉的威胁,她的儿子和孙子都被姬濉给抓起来了。
所以,她才会背叛了旧主,为的无非就是自己儿孙的性命。
姬濉点点头,但却没有下令放人,只眼睛紧紧盯着奶母,片响后方问道:“其实有件事情,寡人还不是就很明白。”
奶母低着头,老实的受教。
“嬷嬷是王后的奶母,你的家人该是和公孙家在一起的,为何却这么轻易的到了寡人的手里呢?”
其实就是,他抓到人太过容易了,容易到他都以为是公孙家安排好了的。
可是,这个奶母对王后来说有多重要,这二十年,他还是看的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