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在怀疑什么?”
随杺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人总该是有脾气的!
嗯…其实她只是想试试,自己能否在司空懿炘面前耍脾气,毕竟她可是从杨善那里听说了,自己以前可是很牛掰的。
不过说真的,被压制这么久了,第一次嘚瑟,她这心里还真是有点忐忑呢。
本以为司空懿炘会就此大发雷霆,可谁知道…他竟然笑了起来。
随杺眨了眨眼,这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自认为很嘚瑟地模样,在司空懿炘看来,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儿,根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而且也不讨人厌。
“正常想法而已,难道杺爷不会觉得奇怪么?”
随杺一愣,“奇怪什么?”她不是在装傻,而是在心虚。
她不明白司空懿炘嘴里的奇怪是何意,难道他是知道什么了?
不过,不管内心怎么纠结,面上倒是没有表露出什么。
“杨善有线索为何不找令白,而是找你呢?”
“我比较有人缘吧。不是我说的啊,殿下就你这几位…”随杺在夸完自己后,还很不要脸的嫌弃道:“成日里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冷着个脸,再好的线索人家也不敢往前凑合啊。”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就他们这一张张的冷脸,就算真有人想要靠近,也得掂量一下不是。
司空懿炘在随杺讲话的时候,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见她说的是一本正经,没有其他的遮掩在,便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这么说来,还都是孤的错了?”
“额…也不能这么说,最起码…殿下身边得跟着个面善的人,好与他人沟通不是。”
大佬这么容易承认错误,还真是让她措手不及啊!
“杺爷的提议还真是不错,那孤觉得…”说到这,司空懿炘停顿了下,忽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微笑,合适认真地看着随杺,“杺爷就很能担此任呢。”
“咳咳咳…”随杺被他这话噎的,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奶奶的,她又不是他的人,怎么就担此任了!还真把她当下人用了啊!
心中不断的脏话往外扔,随杺眼珠儿都快要瞥出来了。
她真恨不得把这人揉捏碎了丢去喂狗!哪怕是这样,也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随杺气的小脸通红,司空懿炘看的很是欢喜。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边真如她说的那般,表情多的人太少了。
一个个都很严肃的跟着自己,弄得死气沉沉的。
而如今…像她这般就挺好。
随杺瞧着眼前人笑的如同得了什么宝贝一般,一时间竟愣住了。
这人最近奇奇怪怪的,她这还在生气呢,她就不相信这人没有看出来。
还能笑的这么灿烂,真是猥琐至极!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是人家的长工,现在她是没有资格说不干的啊!
想到这点,随杺纠结到不行,也不直达该说什么了,只走到屋里面,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降降火。
“好了,今日祠堂上的事情,你可是知道了?”
见她这般,司空懿炘收敛了许多,而他这样的变化,在令白和抹留看来,是真的犹如天外来客一般,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熟识的主人。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除去对随杺的探索外,还有就是对飞纱的怜悯。
一直装作看不透的飞纱,终是尝到了苦楚
“只听了几句,具体的不知。”
提起正事,随杺也认真了起来,然后就听抹留说起今日的事情。
今日一大早,黎弈就待着黎家的小厮把王家长孙绑了过来。
然后他把手中购买天麻的收据交给了司空懿炘。
收据上不仅仅有王家长孙的亲笔签字,还有王家家主的印章可岛上的通行章。
在岛上的人都知道,家主的印章只有家主本人收藏,任何人,任何身份,都不能代替执掌。
除非是在继承了家主之位以后,才可以使用。
所以这印章对与三个家族的人来说,都是特别重要的东西。
他们放的地方,也都很是私密,根本就不是随意能拿到的。
有了这张纸做为证据,司空懿炘便派人也把王长老给抓来了。
而就在众人对峙的时候,黎弈提议要开祠堂。
他的理由就是,要让岛上的人一起参与,王家是岛上的大家,岛民们有权利知道真相。
本以为刀架在脖子上,王家会就此承认了,但…
“王长老死活不承认,只说自己的印章被盗了,而且…黎弈得来的证据不光明,所以这件事就暂时搁浅,等他们双方再拿出证据再说。”
随杺听完整件事后,只觉得黎弈不会这么简单的想让王家认罪。
开祠堂…他的证据来太是时候了,却又不太完美。
如果真是他伪造的话,为何不把事情做的更完美一点,直接把王家按进土里呢?
随杺手指头轻轻敲打着桌面,这件事看似是在说天麻,但…她怎么觉得,开祠堂的行为很是怪异呢?
“可是有嫌疑的进出?”
抹留摇摇头,他们在出去的船只上,只发现了黎家采买小厮,其余的异常并没有。
岛上倒是来了不少的生面孔,但多数都是来建设翁懒岛的,身份上也都没有错出,如果细查他们的身份,那可是真的不好查。
这还真是难住了啊…
随杺把杨善说的线索也讲了出来,但她没有讲具体是谁临死告知的,只道士杨家药堂的人。
很显然,司空懿炘几人听了后,也都同随杺当时表情一样,不敢置信。
如果这条消息是真的,那黎弈这不声不响的,心思也太沉了。
还有和他里应外合的人,想来也是有一定本事,绝不允他们小觑的。
抹留不耐烦的搓搓手,“他用夜探的方式算计王家,想必就已经把自己尾巴藏好了,我们…”就是想用此法,也都无计可施了。
这人说不定,正等着他们往圈套里面钻呢。
司空懿炘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如果不是随杺查的挺起劲儿,他便把岛上能存在的危险都杀了。
没有人比死人更安全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