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吓到的随杺,只顾着给自己划拉头心儿呢,一时间也就没有注意到司空懿炘的纠结。
而对于他之前的问话,她自是很坦然的回道:“白日里不是见了个人叫杨善的,晚上我想起件事儿,去找他了解了一下。”
反正在湖边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而她自己也确实刚从客栈回来,这并不算是撒了多大的谎。
即便随杺说的如此坦诚,但在司空懿炘听来,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令白对于杨善的调查没有异常,但和随杺接触的,他不知为何,就会有些紧张。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内心的这点小小的变化。
“何事?”
压下心中的不满,司空懿炘也觉得自己真有点不同了。
如果换做以往…这个时候或许就没有随杺这个人额吧。
随杺没有错过司空懿炘情绪的变化,只不过她不懂这人心中在想什么,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和自己的小脑袋瓜说拜拜了。
不过,她现在神经有些大条,只想着把岛上的事情弄明白,于是把杨善,不应该说是商陆。
把商陆告诉她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他们为什么没有查到,外面的那批货是从哪里来的?”
“听杨善的意思,杨家在外面很牛啊。进岛的事情这么明显,他们不可能查不到动静啊。”
随杺细细长长的手指,像新出笋芽尖儿,轻轻敲打在说面上,说着自己的疑惑。
司空懿炘见此,眼神一暗,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的手指吸引,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除非...
想到某种可能,随杺起身双手一拍,激动地说道:“除非有人故意隐瞒,而且,这能隐瞒消息的人,肯定也是个很牛的人。”
司空懿炘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而后很是无语的摇摇头。
他是疯了,才会觉得杺爷此人很…好看?顺眼?
就这样不稳重的性子,如果不是有点小聪明,恐怕怎么死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吧。
就在这时,令白三人也都进来了,他们正好听到随杺的话。
“岛上的负责人只有一个。只是黎羿胆子不大,他不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黎羿一个小小的私生子,要不是黎秋出事,也不可能坐上今日的位子。
而且换个方向来说,他好不容易坐上岛主,又为了什么会害自己的岛民呢?
这人死了,他还领导个屁啊。
“抹留你这话就不对了。”飞纱说的这话,眼睛一直盯着随杺,“胆子大小,可和做的事情没有直接的关系。”
随杺摸了摸鼻子,自己最近两天好像还提挺老实了,并没有得罪这位小夫人吧。
不过…“有人天生胆子小,但确十个恶人。”随杺很赞同飞纱的这个说法,“有的人天生胆子大,可他偏生又是个好人。”
果然啊,有时候有些事情女人的感觉会比男人要灵敏许多。
随杺觉得吧,飞纱如果不是对自己敌意太深的话,她们可能会相处的不错。
“杺爷的意思,黎羿有问题?”抹留想了想,怎么看都不觉得,黎弈不会这么蠢。
这就好比一个昏君,来拿自己的子民开玩笑。
到时候整个岛上的都死光了,他又能与谁耀武扬威的活着?
随杺耸了耸肩,“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又不了解他。”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她才不会说出是谁呢。
要是对了还好,不对的话,冤枉了司空懿炘的子民,那她的小脑袋还能是自己的么!
飞纱见她这么不无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呵,那你方才说的都是废话喽。”
对于这样的挑衅与嘲笑,随杺还真就没有放在眼里,不过...
她要收回之前的想法,“就当是废话吧,小夫人有何更好的见地?”
好朋友什么的,这人心眼儿太小,不合适。
“你!”飞纱一听到这个称谓,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了随杺一眼,而后偷偷看向司空懿炘。
她虽然不喜欢随杺的叫法,但她在心底还是想知道,主人是否对其默认呢。
如果主人默认了,那是不是说,她在主人的心里,是有一定位置的。
只是...主人不出声,也许只是不在乎呢?
飞纱心中几种想法纠结这,可她就从未想到过,司空懿炘会出声否认。
因为她们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世俗的人。
但,现实,往往的就是这么不如人意。
“杺爷,以后这个称呼还是改了吧。”
司空懿炘的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就连平日里不肯多言的令白,都很惊愕地看向司空懿炘。
随杺则是一愣,“什么称呼?”
不是她在装傻,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啊。
他们这边说得挺好,司空懿炘这突然间又转移话题,她真是措手不及啊。
“对飞纱的称呼。”
“嗯?你们的关系,难到不是我看到的那个样子?”随杺她是真的懵逼了。
因为她不只看到了,她还听到了!
那男女之事,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真假呢?
可别跟她说,这二人在房内是谈心啊。
估计连村东头的二傻子都不会相信的。
飞纱听到司空懿炘的话,整张脸都白了。
虽然她不喜随杺叫她小夫人,但在主人没有反驳的情况下,她还是很愿意这个称谓的。
可是现在,主人竟然要单独解释此事,难到他...不喜欢自己了吗?
与飞纱的心思不同,司空懿炘现在只感觉心中有一丝丝的怒火!
换做之前,他可以在大殿上与多人玩乐。
但现在,不知为何,对上随杺的眼睛,他竟然觉的有一丝难堪。
这还真是他从未体会的感受,很是惊奇,还算不赖。
只是,他并不希望这种感觉,让随杺有什么想法。
“她是我的婢女,与我确实有关系,但...”
司空懿炘眼中满怀深意地看着随杺,“这个称呼不合适,还是唤名字为好。”
随杺:...脸皮真厚啊。
把男女之事说的这么坦然,还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毕竟听墙角的人可是她,嗯...
虽然她也不是故意的,但好像这是人家的私事儿,确实是她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