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还知道自己有罪...那就想想,什么方式恕罪吧,孤做事向来很公平的。”
司空懿炘说的风淡云轻,但眼神中的冷厉,却直压得黎羿透不过气来!
“殿下!”
曾几何时,他在黎秋的身后风姿光彩,他以为翁懒岛是个体,与外面的管制不会挂链。
但谁知道,楚国对于翁懒岛竟然会这么重视,而且还是司空懿炘亲自前来!
黎羿这时候,已经很后悔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让黎秋出事,如今受挫的,就不该是他了。
其实他此刻的想法,也不过是出了事后的幻想。
可黎羿完全忘记了,黎秋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现在的事情。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与外人一起坑害自己的岛民,也不会允许外界太多的插手岛内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黎秋,与司空懿炘只算是合作的关系。
是后来黎羿上位,才让太子炘有机可乘。
“他们怎么了?”随杺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哆嗦着腿的黎羿。
她对黎羿是真的不待见,孬种一个,只会下跪。
看来书上说的也不都是错的,一个外来儿,没有那个本事,还想当岛主,真的是个笑话。
司空懿炘抬手,示意黎羿出去,之后亲自为随杺倒了杯水,“他是岛上的负责人,出了事自然得担责任。”
“说的也对。”随杺觉得,就该让这几个犊子知道知道,‘负责’两个字怎么写。
“唉对了,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她把手里的一根甘草递到司空懿炘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环境,还是司空懿炘的态度转变。
总之这几天,二人相处的方式,比之前自然了不少。
对于司空懿炘来说,很是喜欢此刻的感觉,“这是什么?”
“这叫女萎。和天麻在一起,能使人这昏睡,而且这一个时辰后,如果没有把其叶子点燃,这人就会在昏睡中死去。”
“你是说...”
随杺摇摇头,这个她暂时不能确定,毕竟现场啥线索都没有了。
一场海啸,就差把整个岛都吞了,线索什么的,此刻对他们来说就是妄想啊。
“不过这里,家家户户都种着女萎,可我没有看到有天麻。”
随杺这头说着正事呢,却见司空懿炘笑的一脸灿烂,顿时她很不爽的问道:“你笑啥?”
她说都是正事儿,有什么好笑的呢?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不尊重人哦!
“杺爷难到你没有发现,你的口音...”他也不想笑,但就是忍不住。
司空懿炘第一次感觉,原来情绪是真的是容易不受控制的。
想来,这都是他的第几个第一次了?自从把随杺留在身边,他很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变了。
不过...并不赖!
“哈?”随杺一愣,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啊。”
“在齐国的时候,跟赌坊的人学的。”
她也没有办法啊,“齐国人讲话,很容易被传染的,有啥好笑的。”
真是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
秦国口音也差不到哪儿去,也就是比齐国的轻一点点而已。
“我不是在笑话你,我只是感觉...”司空懿炘认真的想了想,“很可爱,很好听。”
“你不是脑子病了吧。”这画风不对啊,说好的邪肆变态呢?怎么这一笑,她感觉是走暖男风格了呢?
心中很是疑惑,随杺脑子也就没有控制好她的手。
直接就摸上了司空懿炘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只这话说完后,她才察觉到,自己好像闯祸了...
她...她...竟然自动的去摸司空懿炘的脸...
我艹!她的画风也变了?!!!
觉得世界都玄幻了的随杺,在司空懿炘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后,赶紧起身,“算了,我再去周边转转,你让令白跟着吧。抹留的话太多,飞纱...我怕自己死在外面。”
在看到司空懿炘点头后,她是加快了脚步往外面走啊。
生怕这家伙回过神来,那她小命真的就留休已了!
在随杺离开后,司空懿炘抬起手,轻轻滑过随杺触碰的地方。
呵,这小子,胆子大起来,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啊。
不对,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怕过自己,只是因为武力值打不过,不得不低头而已。
想到自己方才出神,好像答应了那小子一件事,司空懿炘很是无奈的摇摇头,“抹留,去告诉飞纱,如果她再不知收敛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主人...”
方才随杺对主人的举动,抹留是全全看在眼里。
本以为主人会直接把随杺给打出去,可谁知道,主人不仅没有生气,还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虽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他就是知道,主人对随杺真的是不一般了。
如今又听到主人让飞纱收敛,这让他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难道说主人真的对...
还未等他得出什么结论,就感觉到主人那可怕的眼神,吓得他赶紧应道:“我这就去。”而后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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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真是这么说的?”
飞纱在听到抹留的转达后,一瞬间僵硬如石,以至于回转身子时颈骨发出“咯咯”的声响。
“还不是因为你最近,总是和杺爷过不去。”
抹留撇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人他惜才,像是明威那样背信弃义的,主人还尚且能留在身边,更别说有大能的杺爷了。”
“杺爷?”飞纱直直地盯着抹留,脸上带着还阴森的嘲讽,“连你都被他收买了么?”
抹留一愣,“不是,我有什么可以被收买的,我与他讲话都没有超过十句。”
说他被收买?真是莫名其妙,他们一起长大的,竟然还会如此想他,难怪主人觉得飞纱是越来越过分了。
“那你就这般为他讲话?!”飞纱忽地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壶茶盏落地即碎!
主人已经完全被那小子给迷住了,如今连她最好的伙伴也都向着他说话,那是她呢?!她又算什么!
“你还真是不可理喻,这都是主人的意思,你有问题可以找主人。”
抹留是三人中最小的,他不会像令白一样,惯着飞纱,敢这么与他讲话,还摔杯子,真的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