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阁,坐落在北安都最繁华的街道上。
这条街道,四周都是达官贵人的住所,而且南北两头就是北安都南北门。
这样的地形位置,放在哪里都是寸土寸金的。
一开始随杺瞧了,就只一句话:只有司空懿炘才能开得起啊!
不管心里咋嫉妒吧,店面按照自己的想法也装饰好了,姑娘们呢,随杺也都费尽心思的把她们之前的习性都改了过来。
现如今开业,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今日开张,办卡给优惠啊!”
小厮站在门口,不停的叫喊,引得了不少人的驻足。
来花楼的人,几乎都是流连花丛的常客,对于这样的营业方式,他们很是好奇。
“头一次听说,花楼还有优惠的!”
“是什么优惠,难到是赠个姑娘玩玩!”
说玩玩的这人,还没等怎么样呢,就感觉有一道石头扔了过来,正中他的额头!
“谁他娘的打老子!”
众人都随着那道痕迹看去,就见一身红衣的少年,把一块同样红色的牌匾放到他们的跟前。
然后,他们就听到少年大言不惭地说道:“逛花楼的,给小爷看好了这些条例!”
众人瞬间被这操作弄的晕头,而后同时看向那块牌匾...
这是这么鬼东西?
不得玩弄女子?
不得打骂女子?
不能...
“这还是花楼么?这比进宫的规矩都多啊!”
“就是,一个个出来卖的,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家闺秀了不成!”
飞纱从楼上看下去,不屑的冷嗤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把一群妓子捧得这么高,会不会有人进来。”
“飞纱,注意你的态度。”抹留是真的不想多管闲事,但这飞纱真的是一点记性都没有。
刚从地狱回来,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完全的好,这又开始挑衅了。
要是让主人再听到,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惩罚呢。
令白很赞同抹留的话,出于好心,他也提醒了飞纱一句,“不管他是谁,主人的态度你不能违背。”
“我就是气不过!”
一个小混混,没有失忆前也不过就是个小偷,他凭什么嚣张!
竟然看不起她?!
她的身份始终是她的痛!
他既然敢这么揭她的短,就该得付出代价!
令白看了她一眼,“你只要心里有数就好。”
有数就知道自己做什么,有数就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抹留深深叹了口气,令白的简短的话,不知道飞纱能不能明白啊。
随杺发觉到楼上不善的眼神,但她怎么会在意?
自从知道司空懿炘这个金主爸爸不会要她的命后,一切的挑衅都是浮云!
她现在只要好好的开店、挣钱、还账,其余的都不惯着,敢来她就敢怼!
“今日开业,我们望月阁的美位女子都会为众人献上才艺,你们若是真心想看,我阁内便会欢迎。”
随杺站在舞台上,望着下面的人大声说道:“如若不然,但请各位想想,能在这北安都,能在这政统街上开妓馆的,肯定会是有强大的背景。”
“掌柜这是在向我们显摆什么吗?”搭声的人很是不屑,轮身份,他还真的就没有怕过谁。
而且...他现在看到这家店,很是生气。
原因很简单,这家店也是他看上的,可是幕后的老板竟然死心眼儿,多少钱都不卖。
如今店门开张,他就想来看看,这家店的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随杺看了他一眼,从面容上,到是能猜出此人是谁。
毕竟她可是一个很负责的店小二,在开业的前夕,她请令白,把各家爱风流场所的公子、老爷们的画像都找了出来。
做生意嘛,当然得了解一下,不然,谁知道到时候会冲撞了谁呢。
这不,果然如她所料,刚一开门,就有人来找茬了。
此人姓王,他爹是秦国的内阁大臣,自己也有个官职在身,论起来应该是四品。
为何会说的这么模糊呢,因为他的职位吧,算是个官外人员,也就是编外,还没有正式入编,没拿俸禄,没给王室办事。
但,这并不影响此人的名声,毕竟人家可是有个当大官的亲爹。
随杺看着这位王公子,笑得一脸灿烂,这可把王姓公子给气着了!
“你,既然知道这是北安都,就该明白,能进的花楼的人,身份自是不一般。”
这人也确实是个傻的,枪打出头鸟,有这样坑爹的儿子,估计那位老大人肯定天天头疼。
来她面前显摆身份,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有太子炘在身后撑腰,随杺自是不会惯着他们,想都没有想,她直接个怼了回去,“我管你一般不一般,听话就进,不听话就滚蛋,在磨磨唧唧的,像个娘儿们。”
王公子一听,脸就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你找死!”能不生气么,在这北安都里,还真没有谁敢折了他的面前。
如今被人指着鼻子骂像个娘们儿,不生气才怪呢!
“王兄!”
跟他一起来的人,赶紧抓住他,“冷静,能在这里开店的,肯定有身份,不如我们回去调查一下,再做打算?”
此人劝完,抬头看向随杺,“既然店家这么说了,我们自是要进去看看,到底你这花楼有何处不同,到底值不值得你写下的这些条规矩。”
众人齐齐点头,是啊,光靠嘴上功夫,他们可是不忍了。
在场的人,谁也不是缺钱的主儿,值不值的,亲自体会了才能知道啊。
于是众人纷纷起哄道:“如果值了,我们便心服口服,大家以后自是会按照店内的规矩行事。”
“可若是不值,你这小店,可就在这北安都站不稳了啊。”
“我敢这么写,自是有把握,还请各位瞧仔细了!”
随杺耸耸肩,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而后双手一拍,整个店面瞬间暗了下来。
众人被这突入起来的动静弄得吓一跳,再回头看去,原来是窗户与门上都被纱帘遮住,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还没等众人回个神来,一阵清新的笛音想起,屋内的灯火瞬间被点燃。
再往台子上看去,两排身着各色绣衣,脸遮面纱的女子,大气的站在台子上。
在灯火与轻笛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