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把自己当做隐形人的细辛,这个时候赶紧站出来。
接着随的话说道:“爷,我家主子只喝了点酸辣汤,其余的一口都没有吃。”
他这个提示,够明显的了吧!
作为一个贴心的下属,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啊!
唉,上司不会谈情说爱,他们做下属的,真的是太难了!
细辛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
可是,当他听到随的回答后,整个人都想钻进地缝里去了!
他是这的怕主子气起来,不舍得(没实力)拿爷怎么着,而把气撒到他的身上啊!
“怎么想起吃酸的了?”
随的话是没有经过思考就闻出来的。
她也算是完全信任细辛的,对此根本就没有细想他话里的意思。
可是,当她把话问出来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二人的眼神。
细辛是在抽眼角,而拓跋戟...“你这是什么眼神?”
紧紧盯着她,像是她欠了他八百万金子似的,真是怪怪的。
忽的,不知道是哪路妖神给她开了脑。
使其瞬间就想到,小质子生气的原因...
“呵呵,那个偶遇,就一起吃个饭。”
其实随也不明白,为何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自己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就是吃顿饭而已,就和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一般,真是奇怪了!
“是么?”
拓跋戟起身,一步步往里走。
随见近到眼前的小质子,看他微微弯的眼睛,她更是有些疑惑了。
“不然你以为呢?”
拓跋戟在走到离随只有半步的距离后停下,而后笑看着她,“本王以为,你与公主殿下是约好的了呢。”
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与那些人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只是,一想到她陪着别人用膳,他这心里,确实是酸酸的。
“够了啊。”
随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之后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细辛,“给你家主子弄点饭啊,本来就瘦,再这样下去就皮包骨,不好看了。”
本以为自己要倒霉的细辛,再次听到爷的指令后,只感觉犹如天籁啊!
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去看自家主子的眼神,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如果此时,苏木在的话,一定会把他与苏叶相提的。
因为,他们可是从未看到过,如此风风火火的细辛啊!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随与拓跋戟。
一时间,气氛有丝丝不对。
坐在椅子上的随,仰着头对上拓跋戟的视线。
心道:这家伙,怪里怪气的。
她不都已经解释过了么?
干嘛还要用这样的眼神瞅着她?
“你这是嫌弃本王了?”
说着,拓跋戟摆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弯下腰,让自己与随平视。
就他这副模样,随很是不自在地动了动,“有事儿说事儿,别整的阴阳怪气的!”
“本王就是在说正事啊。”
拓跋戟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轻轻在随耳边说道:“如果真的嫌弃我了,那我可就得好好的自我反省,好好改正啊。”
“拓跋戟!”
随被撩的毛都炸起来了!
站起身,双手没太用力的把拓跋戟推开,不太好气地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近!”
“呵。”
拓跋戟直起身,笑看着随,只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
这样的反应,让他很是喜欢,比之以前的她,变化还真是不小呢。
随此时也是有点心烦,怎么自己就被撩了呢?
明明她才是老手啊,怎么就让一个小幼崽给弄得脸红心跳的呢?
真是怪哉了!
细辛三人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主子坐在椅子上,勾着嘴角,心情很是不错。
而爷...
板着脸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就像是屋内有什么让她忌讳的人一般。
三人相视一眼,都没看明白这二人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并没有想要知道的欲望。
或许,也可以说,他们不敢有好奇的心思啊!
就这样,一时间屋内安静地只剩下摆盘的声音了。
随看着桌上的吃食,又看了看拓跋戟那副已经不能再正常的模样,心中郁结。
但她又不想再和小质子说话,于是便开口对细辛问道:“上次让你们造的那些灵珑塔卷,可是出来了?”
“都差不多了,只是...”
细辛疑惑地问道:“爷,属下不明白,为何不直接都拿回来,反而还要造假呢?”
良王不是楚帝,他丢失了灵珑塔卷可不会大张旗鼓的寻找。
那他们自是可以直接把东西拿回来。
而且,良王自己都能造出假的灵珑塔卷了,那他们这样的偷梁换柱,良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的。
那他们这么做,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虽然这是他们的想法,但爷交代他们的事情,还是要很漂亮完成的。
眼下他们已经仿作了十五个灵珑塔卷,如果没有仔细近距离接触过灵珑塔卷的人,凭靠着一眼,是看不出真假的。
对此,随并没有要做过多的解释,其实她只是想逗逗良王而已。
谁让良王之前下这么一大盘棋,还把他们都牵连其中呢。
如果不给他点见面礼,就真么把灵珑塔卷拿回来的话,那还真是对不起他的一番心意了呢。
旁边用餐的拓跋戟,对此一直没有出声。
他只是在随挑眉笑的时候看了一眼。
一切,她想,那就让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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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陛下的意思,是不打算换掉储君了?”
楚帝醒过来已经有几天了,但今日,楚太后才与他谈上话。
不是她沉得住气,而是...
楚帝这几天,一直在找熊氏一族的茬儿,根本就没有时间与她这个老婆子见一面。
而今日想见,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之前一直表现出厌弃熊家的陛下,竟然会对太子瑾没有一丝的不满。
“母亲,寡人一直就没有这个打算,我对瑾儿很是满意。”
楚帝把自己的立场和决定表明。
他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很是钟意太子瑾。
他要让太后认为,下一任楚国的帝王,只能是拓跋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