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苓抽抽搭搭地看着随,见她面上很是严肃,心知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不要生气...嗝!我相信的...”
他如此的示弱,让随也是没有了办法。
她看着小狐狸,很是认真的问道:“苏木和其他人没有发现很正常,你为什么没有呢?”
“我...人家...”
想找借口的苏子苓,在对上随的眼神后,立马就老实的说实话了。
“好吧...我没有注意...对不起,我以为那就是普通的蛇,不知道...”
“好了,没事了,我就是问问。”
随是能看的出,他是否是真知道错了。
在他道歉的时候,她就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但是,该嘱咐地还是要嘱咐,该教育的,也还是要教育。
“你每次都这么马虎,真要碰上意外,那么远,我是救不到你的。这次,让你跟着去,是我的请求,你也做的很好。”
“...”
苏子苓不怕她生气,不怕她罚他。
可他就怕如此认真的与他讲话。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冷静的与他对话,然后在第二天...消失不见了。
察觉出小狐狸的不安,随没有再说什么。
她伸出手,拉起坐在地上的苏子苓,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在苏子苓平复好心情后,苏叶出声问道:“爷为何你笃定,公子苓一定能发现那蛇的异常,难到他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么?”
这一大早晨,他们可真是刺激。
从主子的不自然到公子苓的痛哭流涕。
苏叶觉着自己,就像是在天上飞一般,真的真是太刺激了。
但更令他好奇的就是,为何爷对那么断定,公子苓就一定能发现蛇的异处。
要知道,他哥哥苏木,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发觉不对的地方呢。
而苏叶的话,也正是拓跋戟好奇的。
就凭着公子苓那知错的样子,应该也是能确认,自己发现异常的。
本以为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几人很是认真的听着。
但谁知道...
“小动物的直觉,苏子苓天性纯善,比旁的人都能静下心来感触。”
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场的几人都懵了。
细辛三人是一脑门的黑线,而拓跋戟...
惊讶地差点没破了粗口!
纯善?不会是眼瞎了吧。
那每次看到自己,就想撕碎自己的人,竟然说他纯善?
这也太夸张了吧!
随对上他们怀疑的眼神,心中很是无奈,但面上如往常般淡定。
她知道自己撒谎了,可是...
撒谎总比告诉他们实话要好吧。
哦,难到她要说,因为小狐狸是妖精,所以能分辨出动物的一样?
她是疯了才会这么说的吧!
被突然表扬的苏子,此时也不哭了。
而是顶着一双心心眼地看着随。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看他的
就在他想着怎么回答这句夸奖的时候,管家王生前来禀报。
“王爷,夫人那里想请王妃过去一趟。”
随很意外,她看向拓跋戟。
后者点点头,让细辛跟着一起。
竹香院,这是随第二次来这里。
与上次喧闹不同,今日这里非常的安静。
她带着细辛一进前厅,就看到婉娘和木槿站在厅中,看样子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夫人找我?”
随前脚刚迈进去,母女二人就俯身行礼道:“见过王妃。”
但随根本是不可能受着婉娘这一拜的。
不管婉娘与拓跋戟的关系怎么样,她总归是他的娘亲。
而自己呢,跟拓跋戟也算是朋友了。
这辈分,自是要小一点了。
“夫人何须这般客气。”
细辛看着爷,这么轻松的躲过去了,心中叹道:爷真不愧是爷,在做任何事情上都这么面面俱到,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是怎么养成的。
进了厅内,随走到婉娘的对面坐下,接过木槿上的茶水后,笑道:“昨日听说夫人受到惊吓,没能前来看看,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婉娘受宠若惊地回道:“王妃自是有事情要忙,我怎该怪罪。”
“夫人说的客气。”
抿了一口茶,随瞧到,母女二人一个对视,便问道:“不知夫人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的...”
婉娘搓了搓手指头尖儿,温声回道:“姚氏为了救我们母女受伤,我们二人心中很是过不去。”
细辛一听这开头,与昨日的事情一样。
夫人还真是不死心,以为主子拒绝了,爷就会同意么?
想到这点,细辛突然想到,爷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
“就想着,在她痊愈之前,经常去她院子照看一二,了表我们的感谢之情。”
婉娘说完这话后,一脸期盼地看着随。
其实对她来说,拓跋戟是给她亲情的感觉,但同样也有距离感。
相反的,这个在半路救了她的少年,她更愿意多一点亲近。
“这事儿?”
随扒拉了两下茶盖,“昨晚没有和王爷讲么?”
这话她是问的婉娘,但同时扫了眼细辛。
见他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她心中便有了数。
难怪今日早晨,小质子会怪怪的了。
如果是因为这事儿,她好像能理解他为什么脸臭了。
一提到拓跋戟,婉娘失落地回道:“王爷他...不同意。”
“哦?这是为何?”
随轻巧的表情,让婉娘有了希望!
她简洁地说道:“王爷他说,这不符合规矩。”
在这王府里,她清楚,公子逍说什么,就连王爷都是不能反驳的。
所以,在看到随轻松的模样,她以为这个规矩是可以改的!
只是没有想到...
“确实不符合规矩。”
随点点头,表示很赞同王爷的意思。
而她这突然的赞同,让婉娘愣在了当场。
旁边一直未出声的木槿,见此,忍不住插话道:“可是,落葵姐姐是为了救我们才受伤的,为何我们不能去照看?”
随一听这话,突然一笑,“如今夫人的身份与姚氏的身份,你们清楚么?”
母女俩呆呆地看着她,同时摇摇头。
“她是王府的反侧妃,说白了,就是个妾,是个奴才,就算她为你们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