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在你们的眼里,我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大业上,也要为他的大业作出贡献,对不对...”
“这是你父亲与殿下的决定,为娘作为毒妇道人家,不会多说什么的。”
“你若有心,就好好听殿下的话,如果没有...”
“熊家还是再能出个太子妃的。”
想到娘亲最后的那句话,站在黑夜之中的小熊氏忽地笑了起来。
是啊,在熊家,她还有一位妹妹等着接她的位置呢。
太子也从来都不缺太子妃啊...
那他们知不知道,妹妹真的接替了她的位置,也为太子生不出嫡子了呢?
想到太子把熊家骗的团团转,又想到熊家把太子利用个彻底。
她这心里,忽的就不那么冷了。
既然大家都是相互利用,那为什么她不能参一脚呢?
地狱她一人待着太过寂寞,总有人一起来陪她才好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文青黛在经过了几天细想后,还是等到拓跋戟不在府内时,决定去竹香院看看,那里面住的是人还是鬼!
因为她很清楚,这次前去不能闹的动静太大。
于是她只带了碧秀一人,其余的连个内监都没有让跟着。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在一靠近竹香院的时候,就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按照规矩来说,内院皆是女眷,不该是侍卫出现的地方。
但此刻,他们不仅站在后院,还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作为贴身婢女,碧秀挡在了文青黛的面前,很是严厉地说道:“这位是王府的侧妃娘娘,让你们的主儿出来请安!”
对此,侍卫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地回道:“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竹香院。”
“混账!”
这么直白的回答,无疑是在文青黛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碧秀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而后挺起胸膛呵斥道:“这可是侧妃娘娘!王妃不在的时候,她自是有权利管制后院!”
可就算她们嗓门否喊破了,门口的两个侍卫是纹丝不动,完全就是把她们当成了空气。
就在文青黛要发火的时候,落葵一步一扭地从后面走了过来。
“妹妹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啊。”
落葵走到文青黛跟前,性感的薄唇微扬,“瞧瞧这小脸给冻的,都红了呢。”
“你来做什么!”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眼下不过十月底,怎么就能把脸冻这了?!
要说文青黛此时最不想见的人是谁,她姚氏肯定算头一个。
她如此狼狈的被侍卫拒之门外,让同等位置的姚氏看到,她只感觉脸面无存。
面对文氏的奇迹百花,落葵像是没有看在眼里一般,只捂嘴一笑,“妹妹这话说的,同样是侧妃,你来的得,我就来不得?”
对于她的回答,文青黛只感觉四个字矫揉做作。
可是,她放眼打量着姚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女人竟然比之前要看许多。
尤其是她的举手投足间,竟然让她看了‘风情’两个字。
才几日的光景,她竟然变得更美丽了,水灵灵得像个出尘的仙子,让同样身为女子的她,都甚是嫉妒!
文青黛被此时的落葵晃了下眼,但随之而来的,依旧是讽刺。
“呵,我以为你深居简出的,是看淡了这些,没有想到,听到消息也是坐不住了呢。”
她就说嘛,落葵作为最早进入王府的人,虽比不过姬逍那个男妃,但对于其他人,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姚氏都是有优势的。
更别说,她还有一身的好医术。
在听到竹香院的消息后,姚氏能坐的住,那才是见鬼了。
“妹妹这话就错了。”
落葵落落大方的接受着文青黛的打量,几息后方才又道:“我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才过来看看的,至于妹妹说的是什么,我还真不清楚呢!”
“哼,别告诉我,你不对里面的人好奇!”
文青黛很不耐的翻了一个白眼:惺惺作态!
谁知她越是这样,落葵表现的就越是淡然。
“王爷安排的人,自是有他的道理,好奇也不能探查王爷的心思,我想这点,妹妹应该是比我明白的。”
她话里的意思,文青黛是明白了。
一想到自己派人盯着王爷的行踪,不禁全身一紧。
但她不能让自己在落葵跟前失了面子。
于是就见她,很是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像是施舍一般,转身带着碧秀离开了。
望着文青黛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落葵转身看向院子里的内侍,温和一笑。
“告诉里面的姑娘,外面已经没事儿了,让她不必担忧。”
外面的动静,早在文青黛叫山门的时候婉娘就已经听到了。
要不是里面的婢女拦着她不让出去,她已经和外面的人碰着面了。
等到风平浪静后,婉娘欢喜笑道:“木槿,这位侧妃还是很不错的。”
刚开始的那位文氏,可真是把她给吓着了。
她没有想过,在王府里竟然还有这么跋扈的女子。
按道理来讲,她们不都应该是大家闺秀么?
怎么能像是土匪一样,站在门口大喊大叫的。
虽然她是很不理解,但她知道,不管那人怎么样,都是王爷的侧妃,她不能多问甚至还插手多管。
而后来的这位,给她的感觉是真的不错,温柔懂事,很是贤惠的模样。
站在婉娘身后的婢女,把她们的反应都一一记在心里,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们没有插手。
木槿在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很是爱娇地挽着婉娘的手道:“娘亲,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成了王爷的妹妹。”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幸亏那两位侧妃没有进来,不然的话...她和娘亲可就不好自处了。
提到这个,婉娘眼神一暗,“都怪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连带着你也跟着受难。”
“没有娘亲的话,木槿早就没有了性命,怎么会责怪娘亲呢?”
木槿说着,还把头靠在了婉娘的肩膀上,撒娇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木槿可就是个狼心狗肺了呢。”
就她这副小可怜的模样,把心情不好的婉娘给逗笑了,只抬起手,轻轻在她额头一戳,嗔怪道:“就你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