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太子大婚,弄的动静可真是举世无双的热闹。
不说各国的使者都是领事者了,就是常年不见人的国师大人,也在吉时地时候露面了。
关于国师天传说,千千万万个版本。
但不管哪一样,都让人们信服的不得了。
就拿最近的这一次,从开春到现在,燕国一滴雨都没有下。
而国师大人张口就说,太子遥大婚之时,便能下雨。
可不就是这么一会事儿么,前日的雨,都把湖水下满了。
各家的庄稼虽说没戏了,但菜园子里的菜,可是回春了啊。
就为了前日的神迹,这些百姓们就能把国师大人吹爆!
“这国师大人这么年轻?我还一直以为他会是个百八十的老头子呢。”
观礼台上,细辛和苏叶作为姬逍夫夫的侍从,站在两人的身后。
他们的声音很低,也就随和拓跋戟身边几个人能听到。
周围人的注意力,可都在国师天的身上。
“我也第一次见。”
插话的是姬连,这次姬逍是代表自己,自是不与楚国的太子瑾站在一起。
作为姬连名义上的弟弟,他们的位置自是相互挨着的。
随一直都没有接话,她的注意力在天的身上。
或者更确切一点,是在天的右胳膊上。
天身穿半道服,右边的胳膊都露在外面。
而胳膊上的纹饰,随觉着十分眼熟。
想了几息后,她终于想起来了!
那不就是前日里的那个花衣少年?
它是条小花龙?
不过...
是她眼拙了,竟然不是实体的,而是龙的神魄。
也难怪不怕天道了。
坏事都是神魄干的,天作为救世主还能得到天道的认可。
而天道想惩罚神魄,但却找不到。
谁能想到,这坏人好人,已经融为一体了呢。
如此想来,随觉着自己还是不要和天对上了。
这家伙真够邪门的,能把龙的神魄放到自己的身上。
还真说不准是个什么东西呢!
就在随决定先隐藏自己的时候,国师天突然转过身,视线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与其说是她的身上,不如说天看的是拓跋戟。
在二人视线对上的时候,随仿佛都看到了火花。
拓跋戟是对天不满,因为自打他一出来,的视线就一直在他的身上。
尤其是这个国师,长得不错,而且还不好好穿衣服。
一时间,可以想象拓跋戟的眼神是有多么的不善。
而国师天回头...
完全是察觉到了这股不善的眼神。
本以为是碰到了龙魄说的那个小门童。
谁知道一回头,竟然那个孩子...
“你们认识?”
随看了看那边,又看了看拓跋戟。
总觉着天的眼神,是一种熟人才有的。
“不认识,没见过。”
他才没有见过这种不会好好穿衣服的人呢!
尤其是的视线,一直在那人的胳膊上!
拓跋戟低下头,扫了眼自己的胸口。
难道...喜欢这样的?
“好吧。”
随瞧了瞧中间,天已经走了,他转身“观礼结束了,晚宴还得一会儿,我们先去休息?”
姬濉为了照顾大家,准备休息的寝殿。
见拓跋戟同意,姬遥在跟姬连打了招呼后,带着他们就走了。
“这个国师到底什么来头,看上去比细辛都邪门。”
听苏叶这么比喻,细辛真不知该哭还是笑了。
“这话说的,和我不是个人似的。”
“那可不呗。”
苏叶凑到随跟前,“对了,爷是不是还没见过细辛占卜?”
说着,像是在华年什么,竟露出一脸痴痴的模样。
“啧啧啧,那个样子,可真不像是个人...啊啊啊...”
被细辛捂住嘴的苏叶,还在‘垂死挣扎’...
“你...等我把话说完啊!”
细辛松开手,警告看着他,而后就听他特别欠儿地说道:“我的意思是,细辛全身都是仙气,看着真让人舒服。”
细辛:......他就不应该再让他张嘴。
看着两人打闹,随笑的很是开心。
说起来,她还真的没有看到过细辛占卜。
虽然江湖上的千叶铜钱,占前尘,卜后世。
但那在几年前就已经是个传说了。
看着还未而立之年的细辛,和他们相处久了,她还真的再难想象他们之前的样子了。
玩闹过后,随脑子里频现的,还是国师天的身影。
按照他把龙魄放到身上的做法,肯定是有违天道的。
但他却能安然无事,还能无所谓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他到底是修炼的哪门道法?
仙家百门...
在通木大陆听到这四个字,还真是稀奇了。
这里的仙家百门,到底是哪些...
“总觉着天看你的眼神不对,你在燕国的时候,就真的没有看到过他?”
拓跋戟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他在燕国是做质子的,行动的范围有限。
除去私下见得人以外,明面上能看到的不多。
更别提,天是燕国神一样的存在,岂是他这小质子能见的。
“好吧。”
想不通只能先放下。
反正就她目前来看,天看拓跋戟的眼神,不像是有敌意。
那就还算天平,至于原因...
是什么妖精,早晚都会露出尾巴的,不着急。
一场大雨,赶走了炎热的夏季。
西北风初起,秋风渐凉,九月二十,燕国太子大婚。
酉时,燕帝设群宴,宴请各国的使者与燕国的王公大臣。
宴会上倒是一切顺利,姬遥一点都不像是被戴了绿色帽子的。
随在旁边看着他与太子瑾相互敬酒,都觉着眼前的绿,有点闪眼。
闪着闪着,绿光渐渐靠近,让随差点没闪瞎了眼。
“堂弟,多谢你能前来。”
姬遥接过侍从递来的酒樽,笑看着她。
就他这副显摆的模样,让随开怀一笑,“这话说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堂兄成亲,难到小爷我不该来?”
说完这话,她抬头就把酒干了进去。
姬遥也不扭捏,同样也干了一杯。
等二人的酒樽再次被填满时,随又笑道:“当日还是堂兄亲自送小爷去的楚国呢,礼尚往来,小爷是不是得应该亲自看堂兄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