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冥花的事情,还没等他们查出什么,楚帝便让人把拓跋戟和随找来。
说的正是商陆提起过的,姬遥和公孙薇亦成婚的事情。
楚帝这次的意思,需要他们随太子瑾一同前去祝贺。
本来这种事情,太子瑾自己去就是可以的。
因为按照拓跋戟的这种级别,还真不够资格。
但谁让姬逍是他的王妃呢。
楚帝想到这一层,太子遥成婚,肯定是要让姬逍的回去。
毕竟燕国把这么一个活宝送过来,他得让人回去‘感谢’一下不是?
让拓跋戟一起,是因为姬逍是个男妃。
如果跟着太子瑾一起,到时候传出什么闲话,肯定不好听。
随意,他决定,让他们三个人一起去。
太子瑾是代表出多,而拓跋戟二人,则是以亲戚的身份。
这样,算是两全其美。
就这样,三人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就这么一起上了路。
因为身份问题,这次他们三人虽骑马,但身后却跟着豪华马车。
不仅如此,还有楚国送给姬遥大婚的礼物。
零零散散的加起来,整整五大车。
这让随看的,是直摇头。
私下里,她还调侃一下拓跋戟。
他这个顶着邪王的头衔,成婚得到的东西,都不如一个他国的太子。
这小日子,一看就让人心疼啊。
本是说笑的事情,谁知道拓跋戟在听了以后,竟然不安常理出牌。
直扮做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盯着随,“以后疼我便是了,好不好...”
随:......
幸亏小狐狸没来,不然又得吵吵起来。
是的,经过上次在鸳鸯楼里的争执后,随觉着,这两个小幼崽的行为像是在争宠,所以她尽量把他们两只分开。
外加上这次出行的还有太子瑾,所以她让苏子苓留在了鸳鸯楼。
而还有一个原因,繁缕在鸳鸯楼,有小狐狸坐镇,她能放心一点。
“王府里没有人能查得到,就好似从天而降一般。”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都是骑着马。
拓跋戟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逼着太子瑾。
随一愣,“就连个鼠疫都会有源头,这般厉害的传染病,怎么会没有人知道?”
这事儿一直是细辛在查的,她没有细问过。
本以为有了头绪,虽知道连一点点边都还没沾上呢。
拓跋戟摇摇头,“谁知道呢。”
太子瑾的注意力一直在二人这边。
刚一出南安城的时候,他还因为毒冥花的事情,远着两个人。
但行走了这三天,他觉着自己的行为有点让人耻笑。
外加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又与二人靠近了点。
听到他们说毒冥花的事情,他很好奇的问道:“不是人自己生病的么?难到是有人在害六弟?”
“太子殿下多虑了,这都是弟婿的想法。”
随客气的回道:“如果说毒冥花是病的话,那四个人同时发病难免太过于巧合。为了王府的安全考虑,弟婿我才让王爷查一查。”
说道这,她停顿了一下,“至于有没有陷害...就不知道了。”
设计,陷害肯定有的。
不过在面对太子瑾的时候,她不能把话说的太死。
“是该查一查的。有人陷害,把那歹毒的人揪出来就好,没人的话,邪王府里也该好好的清一清。”
太子瑾没当她说的是托词,这一次他很同意拓跋戟的做法。
如果真的是有人投毒,那楚国不就危险了?
这次是对拓跋戟,如果他中招的话,那下一个会不会是太子府?
太子瑾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他决定,等会儿也让自己的心腹去查一查,尤其是老三和老五那里。
三人在马上,有一句没一句聊,在进入燕国境地时,他们发现了问题。
“燕国这边看上去不好啊。”
这一个夏季,随她都因为繁缕的事情在魏国和楚国之前穿梭,燕国的情况,她是真的忽略了。
而拓跋戟是知道的,但他以为随清楚,所以也就没有说。
眼下进入到燕国的地境,看着两旁干枯的庄稼,随才发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太子瑾一顿,“弟婿不知道?”
随不解的看向拓跋戟,她应该知道什么么?
二人身后的随从刚想回答,旁边的太子瑾就抢先说道:“燕国从春季开始,就滴水没下。”
“本来周边有水,燕国没有太当回事,可是这水是海水啊,怎么可能用来浇灌庄稼,也就是弄几下子,人才勉强能喝下去。”
“五国之中,就燕国如此,大家都在传,是姬濉这个帝王,不知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得罪了老天爷。”
太子瑾越说是越兴奋。
他早就听说了燕国的情况,这一路看过来,对方的情况越不好,他就越开心。
当时旱灾出现的时候,他还担心过。
楚国与燕国相隔这么近,肯定也会有所波及。
但没有想到的是,不知道是拓跋家哪位老祖宗显灵了。
第一场春雨来的时候,整整好就在两国的边境处,是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
也正是如此,才会传出燕帝人品有损的言论。
毕竟这等奇事,可没有落到楚国的头上。
作为楚国的储君,如果真的有天灾的话,肯定是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缸的,所以这时候,他除了庆幸外,还三分的同情姬遥。
至于为何说是三分,那是因为,其余的七分都在姬遥把姬逍推过来的那一天,都泯灭掉了。
至于现在燕国的情景,他只想多来几次,到时候燕国肯定会被他们楚国踩在脚下了!
对于太子瑾的‘壮志雄心’随是不知道。
而对于他的最后一句话,随却是不太赞同的。
姬濉作为帝王,还是很对得起百姓的。
也就是野心大了些,想着要称霸天下。
可现在哪个帝王拎出来,敢说自己没有这个想法的?
如果说缺德,他还能比的上楚帝?
那个专门挑儿媳妇睡的衣冠禽兽,是个母的就把持不住的,那才叫什么缺德呢。
为此,随并没有接话,她只望着茫茫干涸的溪流,和干黄的庄稼,一时无声。
等到太子瑾离开后,随才问道:“姬濉不是供养着天,他就没给燕国求个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