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子骞听见杨将军来报,心中到也不觉有何惊讶的,那人本事,他还真不曾怀疑过。
不知不觉走至皇后宫中,大门紧闭,门口的宫女太监见那人来,慌忙行了一礼。
子骞走入,门口的人也不曾阻拦,只是快走至内房之时,姜嬷嬷走了出来,行了一礼,口中道:“陛下,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也睡下了,说,今日不见客。”
子骞闻言,眉头一皱,“怎的,我也算客?”
姜嬷嬷没有说话,只是将口中的话带到。
“吱呀。”房门打开,柳太医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人,忙行上一礼,口中道:“皇后娘娘请陛下进去。”
子骞闻言,只感自己听错了,这也是多久,那人不曾听他言语了,脚步走入,眉头却微微皱起。
房中人倚靠在床榻之上,只着白色里衣,而一旁处,坐着的人正是清歌,双眼见他,微微笑了一下。
“可好些了?”子骞恢复了面上表情,缓缓开口。
“嗯,好多了。”倾拢看着他。
子骞走至榻前坐下,细看之下,她面色比以往好了些,又转头看了清歌一眼,她正平键的喝着茶。
“梅妃担心臣妾身体,故来看看。”倾拢开了口,话语也很是平静。
子骞没有说话。
清歌感觉房中的气氛愈加诡异,故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行了一礼道:“如今陛下来了,想是有要事相商,清歌便先行告退了。”
“梅妃请慢。”倾拢忙叫住那人。
子骞清歌不知其中之意。
“臣妾想,新春将至,后宫之事无人可照理,故这才面圣。”倾拢开口,双眼看着眼前人,眼眸中平静得可怕。
“那你打算如何操办?”子骞问她。
清歌闻言,也只好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人。
“臣妾如今身体羸弱,断是不能在着这般事了,故,心中所想,此次之事不如由梅妃娘娘做如何?”倾拢看着房中两人,如今皇城妃嫔也不过清歌一人,如此,也只能托付给她。
子骞没有开口,只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皇后娘娘真是高看清歌了,清歌虽不算愚钝,可那后宫之事,清歌也真是负担不起。”清歌忙站起身,跪了下去。
“梅妃娘娘何必这般妄自菲薄,如今这皇城还有谁可做这要事。”倾拢开口,可如今身体不适,到也不好起身扶他。
“这年关也是将近,现在方处理,是否晚了些?”子骞开了口,也将跪着的清歌扶了起来。
“现在处理定是不行的,之前臣妾也叫宫中之人置办了的,只是进入身体不适,故那账目不曾对过,想着,这事不可拖了。”倾拢看着那两人,话语依旧平静,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
“既只是查账,往年见你大部分也曾交给姜嬷嬷,这次也未尝不可。”子骞说着,想起往年所见。
“奴才终是奴才,那能管得主子的事。”倾拢笑了一下。
子骞闻言,手指不知觉的握紧,“倾拢方可直说,是连那问事之心也无了。”
自己给的台阶,就是凤印虽收回,可她权利却不曾收,而她今日之话,句句不离放下权利。
倾拢被褥下的手指紧握了一下,口中笑道:“不是倾拢无心,只是这身体无力。”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子骞闻言,身子站起,双眼也眯起。
“臣妾不曾有此心。”倾拢说着,话语依旧平静。
“清歌还是先告退了吧,这新年大事,清歌是断拿不了注意的。”清歌见此,站起身,行了一礼就后退,那急促的样子像极了逃离。
倾拢见此,忙伸出手臂想要叫住那人。
却被子骞抓在了手中,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清歌走出,门外的人又将房门关上,脚步缓缓向前,眼中微微含泪,手指慢慢附上胸口。
“娘娘?”慧儿跟了上来,见她模样开了口。
“无事。”清歌话语平静,只是脚步走得很是缓慢,而这一次,身后再也没有那会追上来的人。
“倾拢,你恨我,大可说出,别表现出这一副一国之母的模样。”子骞抓住那手腕,话语变得有些重了。
“倾拢不曾有这样的想法。”倾拢话语说着,手臂收了收,却发现纹丝不动,秀眉微蹙,也干脆不动了。
子骞看了那人半响,她不说不动,就那么坐着,如同雕塑一般。
深呼吸一下,手臂向下,还是将她的手放进了被褥之中,口中又道:“我真的宁可你恨我。”
倾拢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通红的被褥。
“不要这般置气了好不好。”子骞话语说着,竟有些哀求的意味。
倾拢被子下的手指紧握,可脸上还是平键的看着那人,缓缓道:“陛下以为臣妾在置气?”
子骞见她模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陛下可还记得倾拢所言?”倾拢反问他。
“那一句?”
“臣妾说过,陛下早也不穿白衣,而倾拢所爱的,是那身穿白衣之人,陛下爱的,是名叫清歌之人,两者不同,陛下莫要再混淆了,倒时,伤己伤人。”
倾拢话语说完,子骞的手指也不由得握紧,心中不时在冒出奇怪的想法。
“还有,臣妾从不会拿这后宫之事置气,因为,臣妾这个位置是哥哥用命换来的,我想陛下不会忘了。”倾拢再次开口,那口中之话然若一把刀尖,一下,一下的,划开那皮肉。
“倾拢。”子骞发现自己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叫他的一声名字,想她停下这些话。
倾拢闻言,心中也猜测出了几分,笑了一下,“陛下回吧,新春之时,臣妾还是会出去的,若是平日,你我还是各归其位,谁也不扰对方。”
“倾拢心中真如此想?”子骞看着他。
“正是。”倾拢回答得很决绝。
“好。”子骞忽的一笑,口中回了一个字,站起身,出了房门,确实,他们不该在这样纠缠了。
“你有何想要的,让姜嬷嬷前来报。”
“好。”
房门打开,再次关上,房中变得黑暗起来,倾拢将手拿出,看着那手心,眼泪打在上面。(未完待续)